那她的父亲也很厉害了,竟然能够在可汗的手里抢的老婆到。
不过不得不说佩服她的母亲,懂得什么叫舍去,舍去了可汗的那个光荣,得到了木容一生的爱惜,连带的让她也沾了光。
木依兰能够想象,按照木依兰前身这种性格,没有被整死那绝对是木容的保护。
门帘微微一动,一道刺眼的阳光从门帘处射了进来,木依兰一脸疲态的动了动眼珠,然后微微眯起。
这一套动作她做的那个叫炉火纯青,完全不需要时间缓冲。
进来之人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不像是东魏那些女子的浓妆艳抹,也没有她们的那种浓厚的脂粉味,而是淡淡的好像是草原上的那些小花的清香。
伴随着清香,木依兰缓缓的睁开了眼帘,她微微扬起嘴角,声音沙哑的清唤一声,"大姐!"
木婉容那张绝色的容颜淡淡一笑,仿若春暖花开,她脸色也不是很好,与木依兰的苍白有的一拼。
"妹妹现在好些了吗?姐姐身体疲乏的很,今日恐怕是不能为你疗伤了!"木婉容一脸的无力感,让躺在床上的木依兰内心闪过一丝的愧疚。
她原本就没有受伤,可是却累的木婉容来救她,不仅浪费了她的时间还让木婉容浪费了大量的功力,现在她脸色的苍白可都是因为她害的。
木依兰的防心其实很重,但是对于木婉容这个丝毫没有任何要求而牺牲自己身体来救治她的人来说,木婉容真的是很值得她尊重。
以前她还怀疑木婉容是惺惺作态,只为博得圣名或者是做表面功夫。
可当她这次假装受伤到家,她是除了阿穆尔之外第一个回到府里看她,还未她治疗的人。
这份恩情,木依兰绝对不会忘记。
"姐姐的恩情,依兰一定不会忘记的!"木依兰感性的说道。
木婉容莞尔一笑,她拍了拍木依兰的手背,一副姐俩好的样子。
"母亲也很担心你,但是父亲的身体也刚刚才恢复,所以她先去照顾父亲去了!"木婉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婉约,让人听了好像是一股春风吹到了心底,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木依兰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即便是白羽也只是给了她一丝淡淡的温暖,而高臻更是别提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好感就被那些可恶的黑衣人破坏了。
不过想到这里,她不禁想起了那天她打算跳崖时看到的树上的冷箭。
那明明就不是和地上那些黑衣人一个体系的,衣着全部都不一样,而且一个个下着狠手,全都是朝着她去的。
阿那穰派去的人是不可能会杀她的,那是什么人?什么人也混在了阿那穰的那些人中间?
如此的痛恨她,竟然派人去东魏杀她?
那天在马车上,阿那穰坦白,木依兰并非是没有听到,而是不知道应当如何去回答他,只能够装做熟睡。
难道要她去回答阿那穰说,她恨他派人去杀高臻,她恨他去东魏找她吗?
白羽也不知道从床上起来了没有?身体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中蛊,要是中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还有那些军火...
木婉容一直坐在木依兰的身旁,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傻笑,一会又满脸的担忧,她长长睫毛下的眼眸微微一转,"妹妹,姐姐有一件事,不知道妹妹能不能帮我..."她说着时脸上恰好飘上两朵红霞,眼神微闪。
木依兰被她打断了思考,见她提出要求,那原本飞扬的心稍稍暗沉,"大姐有什么事直说,妹妹我能帮的一定帮!"
还是有目的的!就算是再怎么掩饰的完美,还是有目的!
木婉容仿佛是看透了木依兰的心,她扭捏一下,无限娇羞的问道,"妹妹你先别笑我!我才说!"
木依兰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
"我想...让妹妹帮我预测下...可汗什么时候娶我..."木婉容说完脸上一红,紧张的连手都开始颤抖。
木依兰眼神一闪,原来是为这个吗?她仅仅是想要知道这个而已吗?
这么想着,心,又飞扬起来,原来并不是有目的的。
她扬起了嘴角,明朗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现在的身体..."木依兰想着,做戏还是要做足点,不然被外头的人看到了她活蹦乱跳的样子还不得牵连到木容和木婉容啊。
"没事没事!"木婉容红着脸颊连连摆手,"我...我不着急的。"
"姐姐不着急的话,那妹妹我就过个三年五载的再来帮姐姐预测了!"木依兰打趣道。
木婉容娇嗔的一跺脚,啐了她一口,然后无限娇羞的跑了开去。
木依兰在她跑出毡帐便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看着木婉容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的眼眸暗了下来。
她的姐姐,木婉容是婆罗门可汗内定的可敦,可是他们定亲这么多年了,婆罗门始终没有提出何时成婚。
现在木婉容都十八岁了,如果是在东魏,早就儿女成群了,可婆罗门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如果是前两年他说柔然国民生还未稳定,他不想如此兴师动众的就成婚的话,还情有可原,但现在的柔然,国富民强,东魏不敢随意的找麻烦,而周边的大大小小的国家部落更是不敢轻易的惹怒他...
木依兰不懂,这样的情况下,婆罗门为什么还不向木婉容提亲。
也难怪木婉容会急的来找她去预测了。
也罢,虽然第一次预测的那次结果让她记忆尤深,但为了这个难得的善心大姐,受苦也就受一次吧。
她开始满毡帐的寻找她那本'历史书';,终于在她的被子下面找到了。
她手有点颤抖的打开那本外人看起来便是无字天书的'历史书';,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拿这个书。
如果是关于历史的,还可以在这个书上找到答案,可这木婉容的事情根本不是历史问题。
她的手刚刚触碰到了书面,整个人就开始不受控制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