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玲冷冷的音调在寂静的图书馆中显得格外的清晰明了,众人听到她的话,都不由的暗叹一声。不愧是大家闺秀,就连羞辱人都羞辱得那么含蓄又明显。
艾心听到这句话,却是眉头一皱,对方话中的意思她自然明白。什么事情她有没有做过,她自然是清楚。让她皱眉的是对方的语气,以高高在上的口吻似乎在阐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实,让外人一听,明知道对方是在羞辱你你却还要感激。
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不知道韩玲学姐你是哪一种唇膏,我只知道我是画中闪光的女神。现在,本女神要回去上课了,你们什么唇膏眼影的,要涂谁身上就涂谁身上。名牌价再高,它还是个东西,不是位女神。”
艾心一脸嫌恶的看了韩玲一眼,最后还十分夸张的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似乎这里的味道很难闻的样子。
韩玲看着艾心扬长而去的背影,心里正对着她咬牙切齿,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怒。但是众人都知道,被艾心这么说之后,韩玲不可能喜得起来。
本以为将要发生一场保卫爱情的大战的图书馆,却没想到最后竟然如此没有硝烟的结束了。众人都以为艾心肯定会被韩玲数落羞辱一番。却没想到,韩玲羞辱不成,却反而被艾心反击一着,最后得意洋洋而走。
没有人敢去揣测韩玲此刻的心情,正如所有人都认为艾心凄惨而归一样,他们一直认为赢的人是韩玲。
“玲子,何必为了这么名不见经传的丑丫头丢了身份呢,别忘了,这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配得上程风。”好友发现韩玲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艾心消失的那一刻,连忙出声提醒道。
韩玲这才甩了甩头,让自己冷静一点,随即一行人也没有多看就离开。
疾步而走的艾心此刻心里忐忑不已,她不知道自己这么说之后,会不会惹得那个韩大小姐恼羞成怒。她也不知道,在韩玲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眨眼即逝的萤火虫,根本就不配与她这皓月争辉。
李梅和张茜两人倒是一直都跟在艾心身旁,直到走到教室之后,三人仍然是坐在一起。并不是她们三人感情突然间变好了,而是一直以来,几人的座位都是艾心一大早去帮忙占的。所以,尽管她们都很不把艾心当一回事,却仍然要和她坐在一起。
“喂,你这丫头,不会真的生韩玲的气吧。要知道,人家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表示了此生除了程风不嫁了,你只不过是一时的将程风迷惑住而已,不会真的认为这种情况会长久吧?”张茜见艾心低头闷坐在椅子上,连书本都不拿出来,连忙意外的说道。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艾心有点气恼的反驳。
“当然不该生气了,难道你还真以为你和程风会有结果不成?醒醒吧,要我是你,就趁着现在程风还被你迷惑,就多花点心思在他身上,让你们之间的火焰能多持久一点。至于韩玲,算了吧,人家注定是凤凰,而你不过是一只小麻雀而已。就好像她说的一样,你只是一支普通得随处可见的唇膏而已,有幸让程风用上你,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他能用久一点再丢弃。”
张茜说的头头是道,艾心却是听得懵懵懂懂。虽然知道那些有钱人的思想与自己不同,但是也没必要有那么大的差异吧。
如果你不爱一个人,那么你干嘛要跟他在一起呢?如果你明知道你和一个人不会长久,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开始呢?
艾心认为,爱情不是唇膏,更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件东西,而是这世界上最高尚的存在。只有相依相偎天长地久的爱情那才是完美的爱情,如果是消纵即逝,那么为何要追寻呢?
张茜的话,让艾心苦恼了许久,直到程风又给了他了一条信息之后,艾心这才释然。
“偷偷画的,你不会介意吧。虽然我画功还有待加强,但至少把你的神韵还有你所体现的灵魂味道展现出来了,虽然很多人都看不懂……”
看着信息,艾心苍然的笑了笑,没有再纠结关于爱情的问题。
听程风的口气,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只是纯粹的因为他想画,所以她就有幸的入画了而已,她为何要将两人之间想得那么复杂?
爱情是一种感觉,并不是靠你强加在身上就是的。任凭外人说什么,她何必在乎呢,她只知道,程风此刻当她是朋友。而她,不用胡思乱想,顺其自然就好。
阴霾退去,阳光渐渐的充满了整个世界。
艾心不贪心,此刻的她,有了程风这个朋友已经心满意足。她虽然做过很多公主的梦,但是却不能强迫别人做她的王子。
事情才刚刚开始,她干嘛要那么着急?
眼看着下午没课,艾心想起了自己工作的别墅里的两只小兔子。因为上次答应了要给两个家伙带好吃的,所以睡过午觉之后,艾心就在校园里寻找了起来。
在家乡的时候,她记得有一种俗话叫做兔子草的植物,是兔子们最爱吃的一种青草之一。叫出了李白等人一起在校园中寻了许久之后,艾心怀里终于抱着一大捧的兔子草。
“哟,那不是艾心幺,难道被韩玲学姐教训过后就不敢靠近程风学长了幺?不过她的动作还真快的,又找了几个金主。”
“咳,你关人家那么多干嘛,人家乐意用身体换快乐,你有意见幺。”
“嘻嘻,本事不小嘛,难道是因为床上的功夫不错?”
几人经过艾心身旁,竟然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谈论起来。
“世风日下啊,现在姑娘都这么的不矜持幺?”李白走了过来,看着渐渐远去的几个女生不由感叹。
艾心但笑不语。
在李白眼中,别人是不矜持。在别人眼中,是她不矜持。那么这世界上,究竟是谁矜持谁不矜持?既然如此分不清,又何必在意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