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崖眸光一沉,没有开口,伊易莲连忙补上:"那你有没有想过,换个人喜欢?...比如,我们家盟主?"
纵然这种想法绝对会遭到萧曜的阻止,因为太过冒险。但是沈墨崖这些日子的行动她看在眼里,尤其是子午焰骨针的时候,她能看出来,这个男人是真心的。
她家盟主她了解...不说穿一点,她家盟主是不会有反应的。而这个男人...她也能看出来几分。从沈墨崖对盟主的态度来看,就能清楚...沈墨崖也知道,他与白语画的地位是对立的,因此纵然白语画不抱着敌对的态度,沈墨崖也不会动一丝一毫的想法,甚至不会觉得小肉团就是白语画。
这是逃避!因为沈墨崖打心底里就不希望小肉团是白语画...
"我们家盟主...总比那个小肉团好吧?身材又好,又漂亮,武功又高,又聪明,又听话..."伊易莲继续开口,如果沈墨崖有一点点的心动,她就有希望,把真相说出来,沈墨崖没准会帮他们呢?
"她不是花花。"轻轻的一句话,打断了伊易莲所有的劝说,沈墨崖轻笑着:"她再好,也不是我的花花。"
"..."伊易莲纠结了,这话听着感人是感人,可是吧...她真是花花啊!
伊易莲原本庆幸沈墨崖不知道,但是现在疑惑...沈墨崖为什么不知道,她想要问,可是又怕沈墨崖察觉出什么,巴巴的看着沈墨崖。
沈墨崖笑,似乎看出了伊易莲的疑惑,他垂着眸,脸上的笑意褪去:"知道为什么我认定了你们盟主,不是我的花花么?"
"为...为什么?"伊易莲吞了吞口水。
沈墨崖的眸光一沉,面无表情的开口:"我的花花,为自己而活。而你们的盟主...为他人而活。"
只不过一句话,却穿破了所有的真相,将最真实的原因曝光开来。
伊易莲沉默。
这个男人...真不愧是寒宫的宫主,果真...聪明至极。
沈墨崖的手上拿着诺大的包袱,脸色阴沉极了,看着旁边不紧不慢的配合着他前行速度的女人,他磨着牙开口:"白盟主,备上一些食物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还要准备衣物毒粉药瓶?"
午膳用完,伊易莲和萧曜便依依不舍的送两人离开,走之前萧曜面无表情的将这个大包袱塞给了他。
白语画看了眼包袱,平静的开口:"不是啊。"
"那为什么我还要拿这么多东西?"沈墨崖斜眸睨着白语画。
"那是他整你而已。"
"..."
"你可以不接的。"白语画依旧一本正经的继续补刀。
"总不能让盟主拿东西吧?"沈墨崖笑的温和。
"如果你不接,他就会只把食物的袋子拿出来给我。"白语画指了指沈墨崖背后的包袱。
"..."没等沈墨崖准备张口还击,他们便已经来到了后门的入口前,上山的小道上守着两个年纪颇大的老人,沈墨崖不过扫了一眼便能看得出来那两人武功高强,不是泛泛之辈。
敢情七满盟的高手都来守门了?哦不,守山了?
"盟主!"两人看到白语画,皆老实的行礼,在看到沈墨崖的时候脸色皆僵了一瞬。
"盟主...这位是?您莫不是要带这位姑娘进山?"左边那位犹豫的打量了下沈墨崖,面色沉重的望着白语画。
"三思啊盟主,就算这姑娘犯了什么错,您也不能带她进山啊..."右边那位连忙语重心长的开口,一副盟主请手下留情的模样。
"..."他是该在意他们所说的"姑娘"二字,还是他们口中后山怪异之处?沈墨崖将疑惑的眼神投向了白语画。
白语画平静的看了沈墨崖一眼,然后扫了眼两人:"那好吧。"
两人面色一松,露出笑意。
"那就在你们中间选一个带去吧。"
"总要有个人帮我拿包袱啊。"白语画认真的开口。
沉默半响后。
"啊,这位姑娘看起来就身强体壮,一定能好好跟随盟主左右拿好包袱。"
"是啊是啊,姑娘如此美貌,定能洪福齐天,替盟主拿一辈子包袱!盟主就放心的上山吧请..."
两人利索的回话,顺利的让出了一条大道,白语画很平静坦然的走了过去。
"..."面色复杂的沈墨崖默默的跟了上去。
前方的白语画清冷的声音传来:"我没有看见你在他们身上放了痒痒粉。"
沈墨崖唇角一勾,脚下的速度突然加快,顺利的走到了白语画身旁时眯眼开口:"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帮凶的意思了么?"
白语画闻言一顿,歪着头看着沈墨崖。
"怎么?"沈墨崖挑眉。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白语画看着沈墨崖。
"..."沈墨崖略作停顿,想了一下开口:"武功高强?"
白语画眨了眨眼,抬起手,指向高处:"那里住着我师父。"
沈墨崖:"..."
"唯一的师父。"白语画淡定的补了句。
所以这是暗示什么?她的师父会更加的...心狠手辣?武功高强?一个手指就能捏死他,所以让他自己小心点?
步入山腰,沈墨崖依旧稳稳的跟在白语画的后面,不时的打量着周围,令他困惑的是...这后山之上,虽然布了阵法,但是怎么说也是座山啊,为什么...没有蛇虫鼠蚁等等的飞禽走兽?
突然,白语画停了下来,扫了眼周围,寻了个石头坐下。
"歇会?"沈墨崖也停了下来,随意的开口问道。白语画啄了啄脑袋,无辜的扫着周围,像是在找什么。
沈墨崖也在周围看了下,随后找了个有些花的树干坐下,坐下的时候,沈墨崖皱了皱眉,怎么这树干有些软趴趴的?
白语画还在找,最后目光落在了沈墨崖的座下,沈墨崖挑了挑眉,顺着白语画的目光看去。他这才发现,他坐下来的树干他本以为是倒下的枯树,直到有些起伏他才发现,这似乎...是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