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和里克尔接到夏之壑的消息时,相当郁闷,他们什么时候落魄到当保镖了,当一想到娃娃那张可爱的笑脸,转行当当保镖似乎挺新鲜得。
安含饴经过梅红霞身边时,梅红霞倏然伸出腿,安含饴右脚已跨出,左脚被绊住身子向前倾,安含饴反应超快,手在餐桌上拍了一下,借力使力,右脚一着地身子一个翻转,左脚正好勾到梅红霞稳住身体的脚,有餐桌和香槟塔做掩护,没人看清楚,只当安含饴是崴了一下脚,然后站稳。
维森刚想拍手叫好,脑子突然警铃大作,他立刻往旁边一闪,跳离香槟塔边。
梅红霞就没这么好运了,她一个重心不稳,身体扑向香槟塔,桌子承受不住她的重量,随着香槟塔在众人惊呼着躲避的时,轰然倒塌。
一阵破碎声过后,等众人回神,只见梅红霞趴在一片杯子碎片上,一动不动,。
众人纷纷避开,傅老夫人携着保镖立刻过来查看,有人已经打了10,保镖轻轻将梅红霞翻过身,被她胸口都是血吓了一跳,探到梅红霞鼻翼下,还活着,在傅老夫人的指挥下,训练有素的将她送往医院。
这位在商场上拼搏一辈子的老夫人,面上不见一点惊慌,她淡定从容的指挥着后续的处理,先让人清扫大厅,重新布置餐桌,忙的不亦乐乎。
众人很快被安抚下来,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点小插曲根本影响不了他们什么,又开始继续他们的宴会,该乐的乐,跳舞的跳舞,谈生意的谈生意。
仿佛刚刚的血腥事件,不曾发生般。
"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里克尔站在安含饴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肩,他知道她不是被吓到,只是纠结自己心里的问题。
安含饴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直到里克尔温暖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她才机械似的转身看他,见他脸上的关心,安含饴微微一笑。"我没事。"
"那就去洗手间处理一下,看看衣服上都是蛋糕。"里克尔说着,握住安含饴的双肩,把她推往洗手间的方向。
里克尔目送安含饴的背影,蹙起眉头,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夏之壑的情报最先进,但他的直觉最准。
几次经验告诉他,一来一个准。
维森走了过来,和里克尔并肩站在一起,维森说:"没有什么发现,你那边呢?"
里克尔摇了摇头,维森一双蓝眸微眯,带着戏谑的说:"你说这杀手想干什么啊?黎宇煌难得出门,这次杀他是多好的机会,放过了不是很可惜。"
"问我有什么用,问杀手去。"里克尔摆了摆手,在这里跟他废话,还不如去花园看看有什么可疑线索,里克尔时刻记得他来此的任务。
安含饴走进洗手间,先清洗了礼服上的蛋糕污渍,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看着玻璃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有些苍白,但并不折损她的美丽。
混乱的脑子慢慢清明,过往的种种再现,很多不明白的事也有了答案,梅红霞是她们的亲姐姐,难怪安泰生那么护着她,由着她们母女欺负她,将整个家闹的支离破碎。
安含饴不是恨安泰生,她只是为她妈妈感到不值,为了那个家,为了那个男人不知道流了多少泪,付出多少血汗,到头来她的女儿还没有外面女人生的女儿大,这让她妈妈情何以堪。
握紧了拳头,安含饴暗暗发誓,安泰生,你居然先背叛了妈妈,我们仅有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今后要是见面,只会是陌路。
"怎么外面那两人满足不了你,在这里发呆。"低沉带着讽刺的声音,拉回安含饴的思绪,她迅速回头。
见黎宇煌站在她身后,冷漠淡然的俊颜上寒霜层层,他浑身散发出那股冷冽的气息,让安含饴怎么也无法忽视。
安含饴懊恼,自己刚刚想事情太入迷,居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是她大意了,她庆幸的拍了拍胸口,幸亏是他,要是对她不利的人,她不敢想象自己有几条命来丢,大意是她们这种人最不能犯的致命错误。
想到他刚刚嘲讽的话,安含饴仅有的庆幸没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又在发什么疯,不去跟他那个没有血缘的姐姐表演恩爱,却来嘲讽她。
以前她以为他们姐弟关系太好,现在想来一切都有了解释,难怪黎知秋看所有出现在黎宇煌身边的女人都是情敌,并且想尽办法的刁难,安含饴觉得自己就是深受其害的一个。
"我的事和黎总没有关系吧?"安含饴微笑的问。
黎宇煌面上的冷漠淡然维持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异常的愤怒,心里的怒火趁直线上升,她姐姐扑倒香槟塔时,见她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他心疼不已,因为这女人在他心里是那么的强悍,做事果决狠戾,面对敌人的枪口也能面不改色,何时有过这么脆弱的时候,他当时恨不得冲过去狠狠把她抱怀里呵护,安慰着。
见她来了洗手间,他想也没想丢下同样吓坏了的姐姐,跟了过来,而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撇清关系。
急着和他撇清关系,和别人就有说有笑,黎宇煌只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气愤,这种情绪他说不清楚,但他绝不承认是嫉妒,他是恒远集团总裁黎宇煌,集财富地位于一身的企业家,要嫉妒也是别人嫉妒他。
"再说一遍?"一字一顿说出,黎宇煌深邃的眸子闪着冷酷的寒光,目光紧紧锁住她的视线,慢慢的靠近她。
安含饴一楞,想到他和黎知秋相拥的身影,她们确实没什么关系,于是冷声道:"我们确实没有关系啊,黎总还是快些回你姐姐的身边,她一定吓坏了。"
"你还真敢说。"黎宇煌咬牙切齿,安含饴平静的声音更是激怒了他。
那张俊颜上表情更加阴冷,安含饴仿佛都听咬牙切齿的声音,倏地,黎宇煌伸手揽住安含饴的纤腰,将她带离洗手间避开人群,闪身到一处阳台,扣住她的双手,回身已将安含饴抵在墙壁上,不顾一切地俯身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免得她再吐出让他气结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