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叶子在黎宇煌面前说她只是助理,安含饴和叶子独处时,她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大多的时候都是以沉默过去。
叶子看到安含饴也不知道说什么?自己那样陷害过她,道歉又会破坏了计划,不道歉关系僵硬,见面都觉得尴尬,何况是处在同一个空间,还是没有其他人的空间,叶子也是纠结万分。
火鹰都不能理解她的做法,更别说安含饴这个当事人。
沉默的气氛在助理室蔓延,突然,安含饴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起,安含饴一愣,伸手按下接通键,黎宇煌低沉又带点磁性的声音传来。
"安小姐过来一下。"不容反驳的声音落下,电话立刻被挂上,安含饴眨了眨眼睛。
这是什么状况,昨晚娃娃的出现,他有多愤怒,从扣着她手腕的力道就知道了,今天一早就找她,这不能不让她怀疑他的动机。
"你不过去吗?"见安含饴愣在位子上发呆,叶子出声问,由于安含饴按的是接听键,没拿起话筒,叶子自然也听到了。
叶子本来不想多事的,但黎总的脾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尤其,黎总的声音听起来...她不想今天晚上又加班。
听到叶子的声音,安含饴猛的抬头问:"什么?"
话一出口,安含饴思绪回笼,想到自己刚刚问了什么,一阵尴尬,她没想到叶子会和她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回应。
"总裁叫你过去,你不去吗?"叶子又问了一次,平静的眼眸闪过无奈,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含饴。
"啊!"安含饴惊呼一声,迅速起身往外走,那个男人没什么耐心,她已经耽搁了时间,她不想惹他,至少现在不想。
总裁室,从安含饴进入开始,就一直陷在沉默中,黎宇煌坐在椅子上,深锁的眉峰紧紧蹙起,脸色透着寒冷的阴郁,沉敛的眼眸静静注视着安含饴,里面闪耀着复杂的光芒。
似怒,又似是别的什么?
安含饴站在他的几步之远,中间隔了张办公桌的距离,但对于安含饴来说,这根本不是安全的距离,目前能让她感觉到安全的地方,只有门口,情况不对,立刻开门窜出去。
安含饴也是沉默的站着,她没有说话,黎宇煌没开口说话前,她是不会先说的,虽然先发可以制人,那也是要看时候,依情况而定,不然就失去了先发制人的效果。
两人各怀心思的僵持着,半响后。
黎宇煌薄唇轻起,"昨晚出现的小女孩..."
"你不用理她发疯,她经常这样。"安含饴快速的打断黎宇煌的话,说完,心里就暗叫不妙了,完啦!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她此时的写照。
安含饴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没管住嘴,她会因为一时失言而悲剧万分,现在她最想做的是咬掉自己的舌头谢罪。
"发疯。"慢慢的嚼着这两个字,黎宇煌挑眉睇她,如果说先前他还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毕竟一次中奖的可能性太小,但也并不是没有,现在因眼前安含饴仓皇失措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黎宇煌有八成的笃定。
那段记忆被埋了近七年,昨晚见到那个小女孩后,唤醒了他六年前的记忆,小女孩的长相,和小女孩所说的话,都证明了一个事实。
现在安含饴的表现,只是更加证实而已。
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有个女儿在外面,而且都已经六岁了,算算时间,确实六岁了。
"没有,我...我是说..."黎宇煌铸锭的表情已经吓坏了安含饴,害的她说话口不由心,却又急着解释,所以出来的话有一半是颠三倒四的。
"你还是什么都别说吧!走,带我去见她。"黎宇煌站起身,走到安含饴身前,大手牢握住她瘦小的肩头,想强行将她给带出去。
"等等。"安含饴站定,挥开黎宇煌钳制她肩膀的手,她还有话要说,本来还想怎么拐到他,既然他自己送上门了,正好省了她的力气。
"有什么话路上说,没有比我见女儿更重要的事。"黎宇煌根本就不想听她废话,只想早点看到女儿,昨晚没有看清楚,今天他要好好的看看他的女儿,一个流着他血液的女儿,多么不可思议的孩子,虽然昨晚没看清,但那女孩的漂亮精致让他映像深刻。
他一刻也不想逗留,大有谁挡他见女儿,谁死的架势。
"如果我说,你被人催眠了,这重不重要?"安含饴依然站在原地,瞳眸定定的看着黎宇煌,只要她不想动,谁也拉不动她,抱括黎宇煌。
黎宇煌没想到这女人现在居然还和他较真,怒气染上眸子,安含饴话还没被大脑完全的吸收,只是随着她的话,口气不佳的说:"不重要。"
"你说什么催眠?"黎宇煌大脑相当好使,几乎在话出口的同一时间,就理解了前面的内容,并且马上问出疑问。
"我说你被催眠了。"安含饴坚定的说,清眸望着黎宇煌,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害的她想看着他的眼睛说话,还得仰望他。
真是坑爹的身高。
安含饴脑子里一道光闪过,以前的黎宇煌是不是也被催眠了,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将另一个人忘的那么干净,就算她不是什么天仙美女,但至少是和他有过一夜的人啊!
安含饴不平的想,他怎么做到将她忘了的,她自己救做不到。
"我没有被催眠的记忆。"黎宇煌说,心里却也有些不确定,火鹰和叶子说的话有出入,他可以不去理,但火鹰有句话令他起了疑惑,火鹰说,"黎总,以前的你生活像机器,安小姐出现后,你确实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火鹰绝对不敢和他这么说话,一定是有什么改变了,才让火鹰和他说话也开始肆无忌惮了,这不是突然的,而是日益累月的积累来的,火鹰和他的个性相当,都不是容易改变的人。
"你要是知道,就不叫被催眠了。"安含饴翻了个白眼,催眠,一般是用于逃避不能接受的事,催眠能让人忘记一切,重新给个身份,开始新的生活新的人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