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傅纬心里是有点解气得,安含饴对黎宇煌的好,他是看在眼里,黎宇煌居然为了他那称不上姐姐的姐姐,而和安含饴起争执,他都看不过,换成他,走了永远不回来。
"真不是你做的?"冷冷的问,黎宇煌勒紧傅纬衣领,锋利的眼神好似要看穿一切。
火鹰聪明的不说话,免得惹火烧身。
傅纬挣脱开,整理了一下弄乱,弄皱的衣领说:"你真看的起我,安安是个人,不是没有生命的布娃娃,说她冷血的可不是我,要是谁也这么说我,我一定让他好看,走了永远不回来。"
傅纬很显然是在戳人痛处,看到黎宇煌的脸瞬间白了,他还是有点小不忍的说。
傅纬说的没错,是他伤了安安,安安离开是他的错,黎宇煌只觉揪心的痛,高大的身子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他不是故意要那么说,他只是觉得她不够重视他,他想被她重视,可现在人不见了,说什么都晚了。
不,他不能就这样让她走了,黎宇煌忽然站起身,抓住傅纬的胳膊往外走。
"喂,你又发什么神经?"一时没防备,被黎宇煌拖着走的傅纬大叫着,很快他就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说什么也不走了。
黎宇煌身手不如傅纬,力气也不如他,只好停了下来说:"带我去安安的住处,我要去找她。"
他一定要和她说清楚,他们不能就这么结束,从此见面如陌路,他不允许,搅乱他心湖的后,不留只言片语就离开。
"煌,你不会以为安安现在还在她家里吧?"傅纬有些幸灾乐祸的问。
到还真没见他为什么事这么失控过,就是恒远被黎震桦抢了,他也是老神在在的布置所有事情,漠然的脸上没有一丝紧张和担心,最终取得胜利,而此刻,安含饴只是不见了,他竟慌乱的失去该有的判断力。
火鹰也没见过这样的黎宇煌,不过他聪明啊,躲在角落里慢慢观察,然后再来评估是安含饴于黎总重要,还是黎知秋。
黎宇煌一楞,傅纬的话提醒了他,那个女人真心要躲,他是找不到的,黎宇煌走回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闭眼,努力平复心情,沉淀思绪。
半响过后,他叫来火鹰吩咐道:"立刻给我查安漫漫的落脚处。"
她去哪儿,总要和女儿说一声吧。
"安漫漫是谁啊?"火鹰问。
黎宇煌一瞪眼,傅纬懒散的声音传来。"一个很懂事的小女孩,快六岁了。"
傅纬状似感叹的声音,就像是一个父亲在感叹自己闺女成长了般,在黎宇煌听来说不出的刺耳,冷冽的眼眸,恶狠狠的扫了傅纬一眼,要是眼光能杀人,那傅纬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火鹰虽然好奇安漫漫是谁,张了张嘴,见黎宇煌的表情,强力压下好奇心,立刻领命出去,刚到门口又被叫住。
他回身,等着还有的吩咐。
黎宇煌想了想说:"查里克尔霍曼在哪里,就能查到漫漫在哪里。"
火鹰领命出去,边走边蹙眉,里克尔霍曼,要查到他的行踪有点麻烦,不过既然黎总要,再难也要查。
"你这回放聪明了一点,要不要我帮忙?"傅纬靠着办公桌,吊儿郎当的问。
"滚。"黎宇煌厉声一吼,只见傅纬像只兔子般窜出了总裁室。
黎宇煌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扫视了一圈,无声的站起身走向窗户边,看着楼下公路上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车子,心里翻滚着,以前,他只要站在这里看外面,心就能得到平静,此刻他依然得不到平静。
日子又过了三天,离安含饴离开已有五天之久,恒远的员工苦不堪言,他们清楚的感觉到黎总越来越暴躁,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家都知道他姐姐车祸住院了,都能体谅黎总此刻的心情,所以大家咬紧了牙,天天祈祷黎大小姐早日康复出院,以救他们出这水深火热之中。
火鹰火急火燎的从外面回来,傅纬别有深意的问:"有消息了?"
"有,但不知道算不算是好消息。"火鹰哭丧了脸,一副苦瓜相。
见火鹰挫败的脸,傅纬笑了,他就知道,连他都找不到的人,就不信黎宇煌能找到,他投入的人力也不少,且都是精英级别,只能说,安含饴比精英还精英。
"黎总把你都赶出来了?"火鹰看了看紧闭的总裁室一眼,踌躇不前,他不确定手上的资料黎总看了,会乎会也把他丢出来。
傅纬地身份火鹰是知道的,多一个人来帮他们保护黎总,多一个人挡枪子,火鹰和叶子是双手赞成,况且,像傅纬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多,说不准他还有权利调动政府军队。
傅纬阳光一笑,伸手搭在火鹰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准确的说,那里面就是一雷区,谁进去,谁点火,炸谁。"
"说是不是有点过了?"火鹰问,虽然知道傅纬说的是实话,但基于下属不能议论上司的不是,假意的问一下还是要。
"一点都不过,除非你找到安安或是娃娃。"傅纬坚定地说,拍了拍火鹰的肩膀。"去吧,祝你好运,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煞有其事的在胸前画了十字,傅纬笑的一脸喜气,这两天他找到个新乐趣,就是在总裁室门口,对即将去见黎宇煌的人送上他最真挚的祝福,数着时间,然后再看着一个个狼狈的窜出来,逃难似的跑掉。
黎宇煌这两天的心情简直就是,阴晴不定,狂风暴雨,有时候寒得冻死人。
火鹰推门进入,站在门口处,他不敢在往前面走了,越靠近黎总越危险,还是保持安全距离,到时候跑也能快点。
黎宇煌无心处理公事,硕长的身影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的高楼。
"有消息吗?"黎宇煌问,不用转身他也知道进来的是谁,多年的默契使然。
那个离开的女人,仿佛将他的心也一并带走了,她不在身边,到吃饭的时候,他会想,她吃饭了吗?闲下来的时候,他会想,她现在在做什么?还会想,她有没有一点想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