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地看了他们一眼,这套衣服临时换上,银针都在那套,身上就带了一根保命,对付他们就太可惜了。
看来只能空手肉搏了,打手们拧着手腕走近她,满脸凶恶的横肉,她正准备动手冲出包围,挥拳的手刚要打中打手时,突然,打手直挺挺地倒下,她动作一顿,她明明还没打中呢!转身攻击另一边的打手,结果还没打到对方就倒下了。
到最后,她一个都没有打到,打手却全部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看见周围围观的人诧异的眼神,心里的郁结可想而知了,一口闷气闷在心里发不出来。
她环顾四周,是谁在帮她?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靠窗的位置,然而却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人,心里空空的,有些闷,也是,他连她都认不出来,怎么可能会是他出的手。
老鸨也被她的动作吓到,料不到她居然有这么好的武功,脸色难看,"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打手们一个接一个地爬起来,对于面前这个小女人已经不敢有半点的轻视,个个都裹足不前,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快上去抓住她,我会重重有赏。"老鸨看出了他们的萎缩,尖声喊到。
"有赏"一词给了打手们很大的动力,个个都两眼发光地盯着她。
"冲啊!"打手斗志高昂地冲上去,她目光凝起,摆出招式冲上去,一招一势都狠厉地袭向对方露出的破绽,就想速战速决,赶紧离开。
一脚狠狠踹开扑上来的打手,胸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及时地反应过来,才勉强站立着。
又有一个打手扑上来,她挥拳使出全力揍出去,却在使力的同时胸口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再次传来,结果连带着挥拳的力度也变小了。
TMD,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是要她的命?她尽量平缓呼吸,却觉得心理和生理根本不能达成一致,呼吸有些喘,视线变得模糊。
她甩甩头,这种情况她可不能晕了,周围都是豺狼虎豹等着把她给吞了。
又一个打手冲过来,她没有闪避,只等着他接近给他来个致命一击,不下狠手死的就会是她了。
就在打手即将接近的时候,却突兀地停了下来,鲜血滴落在地上,溅起了血渍,一把明晃晃的利剑穿过他的胸口,血红的剑头从面前出来。
打手瞪大了双眼,他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嘣。"高大的身体倒在地上,这回再也起不来了。
她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几道鬼魅的身影已经飘到她身侧,没错,在她看来那种速度就是飘,身影也是模糊看不清,几个打手眨眼就被他们给解决了,就像砍萝卜砍西瓜地轻易。
"娘子,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弱了,连那几个臭男人都对付不了。"戏谑的声音隐含着怒火在前方响起。
她眯着眼睛看向他,那人背对着阳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却知道是谁,这世上除了宫景卿还有谁会这么喊她呢!
"废话,还不是你来得这么慢。"她干脆坐倒在地上,看到他来了,心情莫名的就放松了,连窒疼的心口也缓和了许多,这就是安全感?她居然也依赖这些来了。
宫景卿看着她耍孩子脾气的模样,什么气都消了,蹲下来与她平视,"在怪我晚来?"
"没有。"她气哼哼地扭过头,原来他早就知道她了,居然还一直冷眼旁观。
"呵呵。"他蓦地笑了,眼里带着笑意。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滚啦!"她还生着气,他居然还给她笑,想死啊!
他扯过她抱紧,手劲一提就把她抱在怀里,"别生气了,这些胆敢动你的都得付出代价。"
"你要杀了他们?"她抓住他的衣襟,虽然她并不是什么没杀过人的好人,不过这么一群人要为她出事她也过意不去。
"是又如何?"他冷笑着,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都畏惧地看着他,他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他们都看到了你的美,都死了就没有了。"
"我蒙着面纱呢!"她无奈的瞅着他,这算是变态的占有欲?居然要为了这么无聊的一个理由而杀人。
"不管,反正就是看到了。"他抱着她蹭了蹭,有点耍赖的感觉。
秦裴依瀑布汗,这性情转变的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前一刻还是霸气十足,怎么这会就来撒娇打混了。
"臭小子,你是谁,居然敢开抢爷儿的女人。"一道声音叫嚣着插了进来,瞧见宫景卿的眸光蓦地一冷,她捂脸,先为这个不长眼的默哀三秒钟!
宫景卿缓缓转过头,叫嚣的人正是刚才说要买下秦裴依的县太爷,看到男人猥琐的目光,他的眼神变得更冷,"你再说一遍。"
"怎么啦?小子,爷儿我说,你居然敢强爷儿定下的女人,你..."
男人叫嚣的声音戛然而止,"叮。"一声清脆的响声,一支小巧的簪子落在地上。男人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塌,喉咙处一道细血痕越渐清晰,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还存留着一口气。
宫景卿走上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漠地道:"她是我的女人。"
男人带着震惊与恐惧咽下最后一口气,似乎还不相信他居然敢对他动手。
一切都只在一瞬间发生,等反应过来,周围马上陷入了绝对的混乱,混乱的人群四处逃窜,宫景卿揽着她,眸光冰凉地看着混乱的底下,那几道魅影立在他的身后,随时等待着他的命令。
衣袖一紧,他低头,秦裴依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我饿了。"她摸摸肚子,那模样娇憨极了。
宫景卿宠溺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这就带你去吃东西去。"
秦裴依微微松了口气,她不希望他杀戮太多,就算有些人真的该杀,既然那个县太爷都已经死了,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值得追究的。
他扫了一下全场,眼底幽深,她的用意他怎会不明白,不过这既然是她的意思,那他就应她一回,不过...有些人就不能放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