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在王府里的房间里了,她坐起身来,奇怪地挠挠头,这一路居然没把她给晃醒,摇了摇头,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她这才离开床,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却奇怪地很安静,她推开门,外面没有灯光的照耀黑乎乎的,也没有人守着,柳眉不禁皱在了一起,她按了按太阳穴,"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有的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这下她终于觉得不对了,这里时宫景卿的寝室,一直以来都有派人严加看守,而且也从来都是灯火通明,怎么会像现在一样昏暗,这些都暂且不说,光是现在她喊了这么一声没有人回应未免也太奇怪了,这偌大的王府怎么会没人?
带着这样的疑问,她一路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每次宫景卿如果没有陪在她身边就都是去了书房,然而,一路走来,路上居然没有碰上半个人影,她望天,这月亮还没有升高,应该不至于那么晚才对,这个时辰也就七八点的时间,这时间在现代可是黄金时间段啊!一路走到书房外,她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如果说刚刚是怀疑,那么现在就是确定了,书房门外没有守卫守着,屋里没有灯影,她上前去推开门,借着月光看清了里边没人,重新关好门,她一边思索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第一件想的就是有人来袭击王府,不过马上又自己给否决了,照理说现在应该是不会有刺杀,再说了就算真的有袭击的话也会有什么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所以可以断定,不会是偷袭,但是,那又会是什么?她心思有些不定,找不到宫景卿的身影突然觉得有些慌。
想不到现在她居然看不见他都觉得不安了,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下,她继续往前走,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她要去看看,总不能一个人坐在那里想象吧!话说她从来就不喜欢做等待的事情,比起等待,她更喜欢主动。
王府不像平时一样灯火通明,一路上她都是抹黑地走,白天和夜晚就是有很大的分别,明明是同一个地方她却要好一会儿才能分辨出来,一边走一边想,估计让她在这么走下去又要迷路了,可是,她又不想停下来,于是,只好继续走了。
路上同样是没人,走了好久,她都觉得脚有些酸才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四周陌生的环境,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迷路了,果然被她猜对了,看看身边的苍天大树,她略微一思考便开始拖鞋脱袜,看来她又要重操旧业了。
爬树,这是一门深奥的门术,在某个地方某棵树,某女动作不雅地一伸一缩地趴在树上,没错,这人正是我们伟大的秦裴依小姐,此时的她正努力地一缩一缩的往树上移动,走了这么久的路她已经不耐烦了,与其这么继续漫无目的地走下去(找不到路就叫做漫无目的),她觉得还是站在高处看看比较靠谱,边爬着,她突然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当时她是想着出去的,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被抓了包,还从树上直接摔到了地上,现在想起来还真是郁闷,宫景卿那家伙真是每分度,看到她掉下去居然没有接住她,就算当初他们并不认识也该维持一下绅士风度吧!
这样边想着,想着要怎么去找他算账,她突然有了动力了,速度也在一点点的加快,虽然外面看不出来,不过她自己能感觉得到,终于,在历经千辛万苦'缩';上树,下面的事物已经变得有些小了,她抱着树干更紧了些,她可不想要品尝屁股落地的痛啊。
只差最后一步,她就可以迈上那最顶端的树枝了,她谨慎的往地下望了望,免得一会儿又会蹦出一个声音来吓她,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在看到没有人之后她才放心的抬脚踏上了那根树枝...
"你在干什么?"一声暴怒的吼声在安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秦裴依手一颤,脚一滑,身体立马呈自由体坠落,感觉到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她心里直接把声音的主人咒骂到词穷了,一次中招也就罢了,居然给她来第二次...
宫景卿在看到那心肝上的人儿出现在那树上时已是心儿揪紧,再看到她突然从树上掉了下来,整个心跳头停止了,恍惚之间忆起曾经也有这么一番情境,等他回过神来那人儿已经快要落地了,他心一慌,连自己的轻功都忘了,直接跑上前去接她,好在他们的距离本来也并不是那么远,最后终于在她落地前及时的把她给接住。
秦裴依本来已经是眯着眼睛等待着疼痛的降临,没想到没有接触到土地的坚硬,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且熟悉的怀抱,她普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宫景卿脸色还有些发青,一双漆黑的眼睛紧张地盯着她,见到她睁开眼睛时才蓦地松了口气。
她眨眨眼,看他那一副紧张地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未免也太紧张过度了吧!这脸都吓青了。
"你没事爬上那树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禁不起这种吓么?"宫景卿自己被吓得一声冷汗,连说话都不由得大声了些。
"因为找不到人,我想着爬高点或许就能看见..."她嗫嚅着小声道,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她也积极地认错,见因为她的认错而脸色有些缓和的男人,她刚才所想的什么算账全没了,眼巴巴的靠近他,"你丢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我醒来自然就是出来找你了。"
宫景卿听到她的话,脸色也缓和了些,他现在心口都还不能稳下来,他把她放了下来,道:"就算找不到我也不可以做出这么危险的动作。"
"是。"她乖巧的应声,伸手搂着他的腰,"你们都跑哪去了?我去书房也找不到你。"
听到她这么问,宫景卿顿时想起了来找她的目的,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这般变化让她更加好奇了。
郁闷地被带到了一间房间,去做什么宫景卿煤油跟她说,而是把她丢进这间房间,里头居然已经有一群侍女在准备着,她这会儿更加疑惑了,可是宫景卿偏偏要吊她的胃口,就是不说,把她丢下便一个人出去外面等她,那些侍女顿时一股脑的朝她扑了过来,又是扒衣服又是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想着他要搞什么东西,她硬是忍住了那胭脂刺鼻的味道,硬是忍受住了身上动来动去的手,任由这些人给她弄不知名的打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