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蹩,这是他们第二次遇到这种可怕的虫子了,密密麻麻的一群,黑色渐渐覆盖住土黄色的大地,从四周向他们靠拢。
上次就是在皇宫遇到的尸蹩,尸蹩一直都是生活在潮湿地区的生物,特别是古墓中尤其为多,在御花园时她就已经知道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现在在这苗疆大地又遇上了一次,这可是很令人值得深思啊!为什么巫族人可以操控的尸蹩会出现在帝景皇宫中?
"哇!这些鬼东西是什么?怎么这么多?"乱月鬼叫,在杀了几十只尸蹩之后他就自动退了下来,这么多虫子完全数不清,密密麻麻的堆在一起,他有种毛毛的感觉,一想到这些恶心的虫子可能会爬上他的身体更是恶心得直后退。
"这是尸蹩,专吃死人肉。"秦裴依好心地为他解答,解答完又加了一句,"现在它们活人也吃。"
乱月一听,这下躲得更远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碰到了,直接下了一句评语,"这虫子真心恶心。"
他一看到那么多双腿爬呀爬他就倒胃口,真是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任务了。
"哈哈,就让你们来喂饱我的蛊儿们吧!"巫圣女恶毒的笑声还不忘响起。
"恶婆娘。"乱月咒骂一声,运起内力吹走几百只扑上来的尸蹩,马上又被后面的汹涌扑上来的尸蹩补上。
陌涵凝重了神色,这么一大群虫子即使杀不了他们对付起来却还是麻烦,巫圣女这是要消耗他们的体力。
这些尸蹩速度不快但也不慢,转眼就已经完全把他们给团团包围,一步一步地侵占他们周围的土地,一望无际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上次是黑夜看得不太清楚,这回倒是给他们看了个全貌,头皮发麻的感觉就是看到一大群虫子爬向自己的感觉,想到自己即将会被吞没,手脚都发凉了。
"丽儿,为什么到今天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苗疆王看到他们几个人被尸蹩包围,目光心疼的望向巫圣女。
"阿讳,你该是最了解我痛楚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还能记得前世的事,不过,我这么多年所受的苦我是不会忘记的,不管那个人还在不在,我都要报复回去。"巫圣女目光有些溃散,记忆渐渐回到了过去,那个人,是她的殇。
"丽儿,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就不能放下?"苗疆王心疼地看着她,难道你就看不到我的心?
"不能。"巫圣女坚定地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人带给我的痛,我恨他。"
苗疆王神色渐渐暗淡了下来,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
自我出生开始,我便被族中的长老确立为圣女,圣女,摒弃七情六欲,只为族群而生存,这是长老从小就教授我的,神祭一直是族中的禁地,除了一年中的神祭大典,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见到人。
从小远离人群生活造就了我性格淡漠的样子,我厌恶这个地方,这个锁住我一生的地方,渴望着有一天能够离开这里。
阿讳是我唯一可以谈得上话的朋友,他是族长的儿子,有随意进出神祭的特权,也因此,我们之间有了交际,阿讳看我的眼神一直都是那么的炽热,那时的我并不知道那叫做...喜欢。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或许我也不会遇到那个人,以至于成就今日的悲剧。
每年,有一段时间长老们都会闭关一阵子,而这一阵子的事情就会全权交给族长管理,没有了长老的束缚,我顿时轻松了许多,不至于那么的憋闷。
这天,阿讳来找我,他要带我出去玩,明明心里很期待,但是从小就严格遵从长老指令的我还是犹豫了,对外面世界的期待最终还是强过了将会被长老惩罚的恐惧,于是,我跟着阿讳出了族群,阿讳是瞒着所有人带我出来的,以我是族中圣女的身份,哪是可以随意走动的。
我知道,阿讳做这些都是为了要让我开心,怀着期待进了城,这里的一切都令我感到新鲜,没有神祭的刻板严肃,静寂无情,这里是色彩缤纷的,到处都充满着感情。
有了这次的经历,我开始渴望能够离开神祭,什么崇高的圣女,我不稀罕,凡间的一切都令我留恋,或许真的是一回生二回熟,又一次,我乘着所有人没注意时,自己偷偷地下了山,没想到在途中却让我遇见了那个人。
那时的他神韵俊朗,身上带着书卷气息,那时的我并没有多留意他,只想快快离开的我却被他拦住。
"姑娘神色冲冲可是有事?可容在下相助?"那人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带着丝丝的轻浮,脸上带着痞痞的笑。
"不用。"她当时冷冷地回道,本来以为会知难而退的人却反而赖皮地趴上来,似乎一切都那么地顺其自然,冤家成了亲家,和他在一起会觉得甜蜜,越发地不想要回去,然而,我却迟迟不敢告诉他我的身份,即使他有问过几次也是被我模糊带过。
出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巫族一直以来都是江湖人口中的邪派,他们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那人对巫族的态度也一直都是持着愤恨的态度,担心这一层膜一旦捅破他们将没有回旋的余地。
然而,似乎总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身为巫族圣女的我早就知道长老们早晚都会寻来,我知道他们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然而,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让我毫无防备...
一切都来得太快,我想过很多种结局,却没想到结局会是这么地可悲。
我万万没想到,原来他中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这阵子的那些甜言蜜语就只是玩玩?呵,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了,那她也不至于从此沦落,可惜,现实只会在你的伤口上再撒把盐。
只是没想到那人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世人皆认为铸剑山庄庄主大人是因为她的身份而丢弃了她,又有谁知道,当年那个人是如何亲手把她身怀六甲的她送给知府以获得知府千金的下嫁,从而功成名就。
而我,沦落至今,已是一无所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