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花逸雪借着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份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单纯,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身体直逼灵魂。所以通常的情况下,她并不会过多的和他交谈。
"刻意的去忘记一个人,反而是在时刻提醒着自己要记起,所以三年了,你还是没忘了他,对吗?"调酒师的脸上有一抹洞察世情的微笑,仿佛对她的过往了如指掌。
"呵呵"看着他,花逸雪忽然笑了,"我从没有刻意的要去记住一个人,或者要去忘记一个人,因为我不需要。"
"口是心非的女人并不可爱。"调酒师丝毫都不苟同她的这种想法。
"齐瞳,你过分了。"花逸雪瞬间瞪圆了眼睛。
"呵呵"齐瞳咧开嘴笑了,"或许你要等的那个人来了哦。"
"哼,痴人说梦,当心你们老板炒了你。"手托着腮,花逸雪索性不再理他,看来今天怪异的人不只是她,连齐瞳都出问题了。
"逸雪,看看你的身后。"齐瞳冲着她丢了个眼色,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
"怎么了?"花逸雪翻了翻白眼,"你撞见鬼了?"
伸伸舌头,齐瞳做出一个恶鬼扑面的姿势,"比鬼还要可怕哦。"
"无聊"话虽这样说,可是花逸雪还是缓缓的转过身去,仅仅只是瞥了一眼,她就仿佛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的僵在了当场。
"怎么样?我就说比鬼还要恐怖的。"齐瞳喃喃自语道,顺手将调制好的另一杯鸡尾酒倒进了杯里。
"你那个表情我可以当作是在欢迎我吗?"
唇角微微上扬,夜清扬勾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欢迎你?"花逸雪冷哼了一声,"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是吗?"在她身旁坐下,夜清扬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错,胖了,不过呢,嘴巴却更厉害了。"
瞥了他一眼,花逸雪径直端着酒杯向角落里走去,这个时候,在自己心烦意乱的时候,她不想看见他。
"她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对。"看着那抹隐匿于黑暗中的身影,齐瞳淡淡的说了一句。
"谢了,瞳。"夜清扬很热络的拍了拍他的肩。
"呵呵"齐瞳微微的笑了,"欢迎回来。"
"谢谢"端起面前的酒,夜清扬循着那抹身影走了过去。
黑暗里,花逸雪静静的看着他逼近这方狭窄的天地,一颗心也因为鼻间突然充斥着他的气息而高高的提起,双手放在膝上,她佯装专心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午夜场的脱衣秀开始了!
"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夜清扬低低的说道,目光贪婪的看着她,想将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深深的印入脑海中。
目光仍是专注的盯着前方,花逸雪把他当空气对待。
"花逸雪"夜清扬猛地倾身握住了她的手。
"放开,你再这样,我会告你非礼。"花逸雪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目光仍是死死的盯着前方。
"看我一眼,就一眼,好不好?"夜清扬轻柔的诱哄着她。
"看你?"花逸雪缓缓的转过头来,"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看你?还有,我现在已经看过你了,你可以离开了。"
"你这样说我很伤心。"仍是固执的牵着她的手,夜清扬丝毫都不放松。
"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在我的记忆里也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你,你不觉得你这样看着我很失礼吗?"花逸雪平静的说道,一双水眸里波澜不惊。
"逸雪,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原谅我好不好?"这下,夜清扬终于是尝到了报应的滋味,果然孔老夫子的那句话是对的,世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可他没说出来的是,世间宁愿得罪小人,也决不能得罪女人,因为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记仇的动物。
"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花逸雪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
"逸雪"夜清扬彻底无语了,看看当初的一句话给自己惹来了什么样的麻烦。
"不要直呼我的名字,我们还没熟到那种地步。"挥开他的手,花逸雪连忙移动身子坐的离他远远的。
"逸雪"夜清扬一脸受伤的表情,三年来,他设想过无数次他们重逢的画面,可却没有一副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现在的他们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她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跨越障碍。
听到他的话,花逸雪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而拿起包包走了出去。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吧。
"逸雪"一看见她离开,夜清扬迅速的跟了出去。
远处,徐子俊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在瞥到他的身影消失时,信步来到了吧台前。
"瞳,我们打赌怎么样?"他兴致勃勃的说道,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赌什么?"眼皮也不抬一下,齐瞳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清冷。
"赌阿扬什么时候可以赢得美人心。"徐子俊微微的笑了,他已经能想见未来有多么的精彩了,也是,烦闷枯燥的生活过久了,是要来点新鲜刺激的才够味道。
"无聊"齐瞳无精打采的瞥了他一眼,"你很闲吗?"
"不会啊"挠挠头,徐子俊一副很无辜的模样。随后,他又笑了,"说啊,你到底赌不赌?还是说你不敢赌?"
"一边玩去,忙着呢。"如此幼稚的东西也就是他那样的脑子才能想得出来。
"瞳,我们是不是兄弟啊?"徐子俊登时哇啦哇啦的大叫,一脸不甘的看着他,他是真的无聊嘛,陪他玩玩会死啊。
"如果我有的选择,我还真不愿你做我兄弟。"齐瞳淡淡的说道,此生让他后悔的事之一便是认识了徐子俊,好像是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自己的美好生活就全被颠覆了。
"齐瞳,你这样说话很过分,你知不知道?"徐子俊冷哼一声,端起面前的冰水一饮而尽。
"我不觉得,如果没事的话,不要妨碍我做事。"
"你..."徐子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有种!"
"我有没有种我的女人知道就好,至于你,还是算了吧。"露齿一笑,齐瞳向着远方的女人招了招手。
"重色轻友,见利忘义,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徐子俊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说完后,他气呼呼的走开了。
"逸雪,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大街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间或着可以听到夜清扬无奈的声音。
"我又不是你的谁,不用了。难道说你有对陌生人解释的习惯?"花逸雪露出一脸嘲讽的笑,三年前,他的决绝哪里去了?
"当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夜清扬深深的看进了她的眼,眸子里有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在里面。
"苦衷?"花逸雪"扑哧"一声笑了,"如果你把一个人的脑袋砍下来,然后你告诉他,对不起啊,我是不小心砍下来的,你觉得这样说有用吗?"男人总是会为自己的过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岂不知借口越多,漏洞也就越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