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个矫健的身影闪进了办公室里。看向远处那个眉头紧锁的小女人,他的心莫名的颤了起来。
慢慢的靠近她,一双修长的手抵住了她的脑门,小心的揉捏着。
"谁?"花逸雪一下子楞住了,竟然可以无声无息的进入她的办公室,该是熟人吧。
"嘘~~~别说话,好好感受就行,我的按摩技术绝对是一流的。"夜清扬低低的说道,那声音有着一丝宠溺还有着一抹怜惜。短短的几天不见,她竟然瘦了。
"夜清扬?"花逸雪喃喃的唤出了那个名字,感觉心底的一角正在慢慢的变得柔软起来。
"别说话"夜清扬微微的加大了手劲,以一种不会弄疼她的方式缓慢的揉捏着。
再次合上眼睑,靠在柔软舒适的椅背上,花逸雪安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感觉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好像张开了一样,拼命的汲取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许久之后,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夜清扬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只是他身上的气息仍然将她团团笼罩。
"好了,舒服吧?"微微的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夜清扬低低的笑了。
"谢谢你"花逸雪轻轻的说道,脸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些天有没有想我?"绕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夜清扬佯装随意的问道,探身深深的吸了一口百合花的清香。
"没有"花逸雪笑着看向他,几日不见,他黑了很多,不过却显得更加健壮了。
"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女人,这个时候你应该说的是很想很想,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也好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狠狠的重创了我脆弱的心。"夜清扬双手摁住胸口,脸上一副受了伤的表情。
"呵呵~~~"花逸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看吧,就说你是那种口是心非的女人。"好像抓住了她的小辫子似的,夜清扬的眉梢全是满满的笑意。
"别贫了,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正考虑要不要报警呢?"静静的打量着他,才发现他的影子竟然不知在何时已深深的根治在自己的心里,一棵幼苗转眼间便会长成参天大树。
"你担心我?"夜清扬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这样算不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这个人一向善良。"花逸雪又笑了,仿佛心事被看穿一样,她低下了头。
"鳄鱼的眼泪"夜清扬嗤笑的哼了一声,那个样子明明就是关心他嘛,还非要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么虚伪了?
"什么意思?"花逸雪抬起头看向他,鳄鱼的眼泪?听起来蛮恐怖的。
"你知不知道?鳄鱼在每次吃掉东西的之前,眼睛里都会流出一种类似于是眼泪的东西,但下一刻,它嘴巴一张,食物就被吞下去了,所以鳄鱼的眼泪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你想不想知道?"说着,夜清扬猛地起身探向了她。
"不想"花逸雪耸了耸肩,一脸的淡笑。
"花逸雪"夜清扬发出一声大吼,她的能力足以把一个圣人都给逼疯。
"我说过不准连名带姓的喊我,否则你就死定了,臭小子。"花逸雪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个子高很了不起吗?
"臭小子?"夜清扬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骂我?你想知道他们的结果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话刚说出口,花逸雪就后悔了,她可没忘记上次她只是喊了一声小弟弟就遭到了怎样的祸害?这次是臭小子,天哪,她不用活了。
"已经晚了哦"说着,脸上挂着一抹恶魔般的笑,夜清扬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不介意用最新颖的方式来惩罚你。"
"夜清扬"直到退无可退的时候,花逸雪嗖地挺直了身子,"你要是敢碰我一下,你就死定了。"
"死?"夜清扬嘿嘿的笑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就连阎王爷都和我是好朋友呢。"
恶魔,绝对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花逸雪不停的在心里念叨着,可是脸上还是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她一向坚信这点。
他们就那样对峙着,她无路可退,夜清扬也没有再向前迈上一步。直到一声开门声响起。
"阿扬?你怎么会在这里?"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李子纯楞住了。看他们两个的姿势,还真是有点暧昧呢。
"呵呵,我?顺道路过,上来看看。"摸摸鼻子,夜清扬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吗?"李子纯歪着脑袋看他,为什么会觉得他的笑贼贼的呢?
"你怎么来了?也是顺道路过?"反被动为主动一向是夜清扬的拿手绝活,他能在不知不觉间就将球踢给那个扔球的人。
"呵呵"李子纯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我来我姐姐这里,应该不必向谁汇报吧,倒是你,很让人费解哦。"
"我们是朋友嘛,我来不是也很正常。"说着,他状似亲昵的搂上了李子纯的肩膀,一副亲哥热弟的表情。
"说的也是啊"说着,李子纯拿起桌上的花嗅了嗅,"不错,很好闻,谁送的?"后面的那句话,他是问花逸雪的。
"你说呢?"眉目流转间,夜清扬做出了一个很撩人的动作。
"你?"李子纯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侧头看了一眼花逸雪,夜清扬缓缓的笑了,"当然不是,我是穷人,怎么可能买得起那么贵的花啊。"
"最好不是你"说着,李子纯将花重新放回了桌上。
"为什么?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你这样说我很伤心耶。"怎么这姐弟俩全是一副德行,都不会照顾一下他脆弱的心灵。
"你的心脏强壮如牛,一时半会死不了的。"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他们在一起呆久了,李子纯的嘴皮子练的不错了。骂人不带一个脏字,算是骂人的最高境界吧。
"子纯,你来这里有事吗?"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花逸雪重新在椅子上坐了起来,被他们这么一闹,看来今天的工作又要带回家坐了。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晚上大家要出去坐坐,妈咪让我来通知你一声。"李子纯淡淡的说道。
"什么事啊?那样的话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对于三家定期的聚会,小的时候她很期盼,可是慢慢地年龄大了,反而有些抵触,尤其是现在的这个时候。
"好像是关于你订婚的事情吧,妈咪让我陪你去挑衣服。"李子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那些老家伙是怎么想的?还有瑾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订婚?"
不但夜清扬楞住了,就连花逸雪也一时呆在了那里。
"应该是吧,听嘉欣是那么讲的,昨晚洛叔叔和风姨去过家里。"他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
"我知道了"随着花逸雪轻轻的一句话,偌大的办公室里登时一片死寂。
夜清扬那张本来还神采飞扬的脸也瞬间黯淡了下来。她要订婚了?虽然早就知道她的心里有另外一个男人,可是当亲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是楞住了。有一种痛楚缓缓的自心脏处向全身蔓延,密密麻麻的,如针扎一般,竟然觉不到到底哪里才是最痛的。
"阿扬,你怎么了?"不经意间的一个转头,李子纯看见了夜清扬脸上那不同寻常的神色。
"没事"夜清扬缓缓的笑了,"恭喜你"后面的一句话他是对着花逸雪说的。
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花逸雪再次垂下头。
办公室内的空气好像都一下子稀薄起来,竟让人有一种难言的窒息感,仿佛落在心头上的一块大石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了,你告诉妈咪,我会去的。"许久,花逸雪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眸子里没有一丝表情。
"我陪你去商场挑衣服吧。"李子纯淡淡的说了一句,纵使他讨厌透了逛商场,可是母命难违,他可不想得罪那个老太后。
"不用了,一会我会自己去的。"知道他的不情愿,花逸雪索性也就不再勉强他。
"那这样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就因为妈咪的一通电话,他撂下了正开着的会议,容易吗他?
"嗯,去吧。"说着,端起面前早已凉掉的咖啡,花逸雪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阿扬,你不走吗?"看着杵在一旁闷声不吭的男人,李子纯轻轻的问了一句。
"哦,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情。"夜清扬瓮声瓮气的说道。
"有事?"看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李子纯的心里有了一丝了然,"既然这样的话我先走了。"说完,他转身离去,时间就是金钱,而他是最好的商人。
"我陪你去选衣服吧。"良久,在一声重重的叹息之后,夜清扬缓缓的说道。
"不用了"眼皮都没抬一下,花逸雪翻阅着手中的资料,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走吧,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说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夜清扬一把拉起了她的手。
"夜清扬"花逸雪发出挫败的一声呼喊,却怎么也拗不过他的坚持。
他妆扮好她,却将她推向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