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蓝快要被呛死了,用力的呼了几口气,“我不小心掉进去的……”
慕南天面色一沉,眸中掩过一抹凌厉,大掌忽然扣上她的咽喉!
窒息的痛苦让林依蓝瞪大眼睛 ,“慕……南天,你……”想掐死她是不是?
“怕死?”
“你……”林依蓝艰难地挤出声音, “你想做什么?”
慕南天似笑非笑,阴邪地挑着眉,似在欣赏她的惶恐不安,“你父亲,会不会很高兴我助你们父女团圆呢?”
“你……咳咳!”她连那个父亲是圆是扁都没见过!她想活着,活着!
慕南天的手劲蓦然收紧,狠狠道,“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只有你们林家人的命才可贵么?!”
一想到那害死他父亲的林相,他就忍不住掐死林依蓝!
“我……”
“贱人!”慕南天蓦地手一甩,把她往浴池中甩去!
“咳咳……”林依蓝大声咳嗽着。
慕南天双手环在胸前,好以暇整地看着她,慵懒的喊道:“进来伺候!”
五六个丫鬟推门而入,两个手上捧着干净的衣裳,一套林依蓝的,一套是慕南天的。
千难万险的洗完了澡,两人出了泽园。
“奴婢未尽到照顾好王妃之责,请王爷责罚。”宛儿跪在一南天的院子里请罪。
慕南天负手从她面前走过,冷漠道:“既已知错,便不必跪了,自行去玄武那儿领罚。”
“奴婢遵命。”宛儿叩首,起身往外走去,灯火映得她的背影有些悲壮。
林依蓝的脚步略微停留,前面的慕南天已回头看来,“怎么,要为那个丫鬟求情?”
“王爷认为如何便如何。”
“就算我杀了她,你也不心疼?”
林依蓝沉了沉,对上他的眼,“慕南天,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嘲讽的勾起薄唇,蓦地扔来一样东西。
她下意识去接,落在手心的有一股冰凉,拿下来一看,是个骨瓷瓶。
“你若心疼她,便留着吧。”说完,慕南天拂袖离开。
第二日。
一早,林依蓝幽幽醒来。
轻纱幔帐外,宛儿的身影在忙碌着。
她走路的姿势极其怪异,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宛儿。”林依蓝掀开幔帐。
“王妃吉……啊……”她才要蹲下去,不知道哪里疼了,竟然让她叫出声。
林依蓝自行下了床,扶她起来,便瞥见她裤子已经染了血红,“打了几板子?”
宛儿泪眼汪汪地看着林依蓝,“二……二十大板。”
林依蓝几不可闻地轻叹,回身拿了昨晚的骨瓷瓶子,“这个你拿着。今天休息一天吧。” “那怎么行,王爷会生气的……”
“放心,我会与王爷说的。”
书房。
慕南天坐在红木书桌前,写着奏折,英俊的侧脸如诗画一般。
林依蓝在窗外看了许久,犹豫不决。
忽然,一道冷酷的嗓音响起:“不进来,就赶快滚。”
林依蓝轻咳一声,推门进来,“慕南天,我有事找你。”
他淡淡抬眼,目光慵懒的划过她的脸,“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你……”
慕南天冷笑:“本王不会允许那丫鬟告假的。”
林依蓝蓦地瞪大了杏眸:“我掉进水里,与旁人有什么相干?想不到堂堂镇南王竟如此不分青皂白!”
“放肆!”慕南天一掌拍在桌上,猛地站起身,大不向她走来!
林依蓝看着逼近的健硕身影,下意识想躲,可再逃已经来不及!
大手攥住她的下颌,慕南天一把将她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