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小倩的身影也出现在视线中,我们站在院子内,气氛很不正常。似乎空气中都带着压抑与不安分子,而只有宋涛能改变这种状况。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我们的沉默,也让我在无形中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刚刚所有人都不说话的时候觉得压抑极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看来,宋涛与张小倩的气质都是不容忽视。
李海可能比我更加难受,听到敲门声后立刻跑上前,随即做深呼吸状。在我们的注视下,房门缓缓打开,而见到门口的人时,我们都下意识愣住。
蔡兰依旧是黑色的半袖短裤,面色平静,只有眼睛有点红肿,应该是之前哭过的缘故 。此时她十分淡然的站在院门口,看不出其他情绪。甚至,连该有的紧张与无措都没有。我想,她可能并不知道我们看过了那本日记,要不然绝对做不到如此平和。
"我,能进去么?"蔡兰见我们愣在原地,意外后反倒是轻声开口。
李海快速回过神,慌忙点头:"当然了,来,快点进来,不过你怎么来了?"
听到他询问后,我几乎是竖起了耳朵,想要听清楚蔡兰会如何回答。想不到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开口:"听我妈说张良和小倩姐去过我家找我,赶上我没在家。所以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事情?"
说着话,李海把她迎了进来,此时张小倩与宋涛都坐在石凳上。我看了宋涛一眼,还是没确定他是如何想的。随即勉强笑了笑:"那个你们先坐,我去到几杯水。"
李海见我转身走向厨房,也大步跟了上来:"你一个人拿不过来吧!我帮你。"这小子,是想逃离压抑的现场。
厨房里,我们倒了几杯水后却没有第一时间走出去。李海眼底满是担忧:"你说,宋涛会不会把蔡兰留下来,之后带回派出所?"
见他纠结的模样,我深深吸了口气:"别担心,我觉得不会。算了,出去看看再说吧!"尽管如此说,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我们端着几杯水来到院子内的时候,却发现异常安静,好像他们并没有谈话。因为只有四个石凳,所以李海痛快的去找凳子。而我只能坐下来,面对这种令人沉重的气氛。
终于,蔡兰开口打破了死寂:"你们去找我?有事么?"
张小倩看了我一眼,随即垂下头没有说话。而我则是很无奈,若是宋涛没在还好,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虽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宋涛就坐在我旁边,导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我觉得气氛太令人压抑,整理思绪后装作漫不经心模样:"啊!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想让你配合一下,关于把段小波尸体带走的事情。不过后来听说他已经入土为安,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蔡兰那意有所思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那现在呢?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眼角余光偷偷的扫过宋涛,却发现他依旧沉着脸没有表情。心里猜测他到底想怎样,接着咬了咬牙做出决定。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在从土里挖出来吧?那可是大不敬,所以只能这样了,只是可怜了宋涛,要被领导批评。"
其实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始终是提着心,不确定宋涛会不会突然打断我的话。但等我说完后他依旧面无表情,并且没有打算说话的模样。我恍惚间明白了他的决定,随着想法,我在心底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张小倩眼珠溜转,应该是想通了。眼底闪过一抹喜悦:"没错,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倒是你脸色不太好,若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知道,她是担心宋涛会反悔,再把蔡兰留下。想着我不由的好笑,真看不出她还有这么一面。不过我倒是很相信宋涛,知道他既然想清楚便不会改变。
可就在这个时候,蔡兰的神情逐渐发生变化。她的目光在我们之间徘徊,大概十几秒之后,她才开口,只不过那声音听起来却有些颤抖:"你们?真的没事么?"
或许是从她进来后我们之间的情绪不太正常,所以她现在有些怀疑了。毕竟是做贼都心虚,不要说她还是杀了人。不过按照她的年龄来看,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在我想开口转移话题让她不要多想的时候,张小倩已经拉着她站起身,接着走向院门处:"宋涛很生气,因为他被领导骂了。你啊!快点回去休息吧!睡一觉醒过来,便是新的开始。"
我耳边听着张小倩的话语,目光无意间扫过蔡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看到了微微颤抖的双肩。我想,她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又或者,心里开始害怕了。但张小倩所说的终究没错,睡一觉后便是新的开始。我想,很多人都喜欢这句话,包括我自己。
片刻后,张小倩神情愉悦的跑了回来:"好吧!我去露一手,让你们吃点好的放松下。"说完后,她再一次走向厨房。
"女人的心思变得真快,前一秒还阴云密布,下一秒便欢天喜地,太难以捉摸。"李海自顾自的嘀咕着。
我也是这样认为,不过转过头便看到了宋涛正在盯着我。微微一愣,顿时收敛了笑意:"你还好吧?"
"废话,这不是好好的?"宋涛瞥了我一眼,没精神的回答。
听到他这样说,李海也跟着松了口气:"哎!吓死我了,瞧你的样子真是太威严了,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
后来我才知道,宋涛只为配合我们罢了!毕竟没把段小波的尸体带走是他的失职,有笑脸才不正常。想不到弄得我们那么紧张,还好结果是令人舒心的。
不过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们再次回到了原本的困境中。而不久宋涛接到电话,说丁振山与研究人员等会在下午来到村里。打算进一步研究现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