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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妇忽然转身,板着脸道:“我说你们,没听到客人喊什么吗?好酒好菜还不快点上来?姑娘们也快点到位,怠慢了客人我可饶不了你们!”
说完之后,那美妇又转向萧齐天,换了个面孔,笑脸如花,媚意十足。
“对了,这位公子好面生呢,是有一次来我们雨竹楼吗?”那美女道,一双玉手已经搂住了萧齐天,东摸西摸,如获珍宝。
萧齐天胀红了脸,浑身起疙瘩,赶紧使了点技巧,身若游鱼,逃开这美妇的魔掌。
那美妇好生失望,嗲声道:“看来是我老了哦!”
“啧啧,俏公子出马果然不同凡响,连久离花事的岚姨也按耐不住了!”邋遢老头笑道。
“去你的!”那美妇笑骂。
“死酒鬼,这次你如果还敢赖账,我一定让人打断你的腿,再把你扔出去。”她威胁。
也就在此时,一盘盘大鱼大肉、一壶壶美酒终于提了上来。两个年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妓也终于到位。
“两位请慢用。”那美妇失望,又向萧齐天抛了个媚眼,终于袅袅离去。
那两个花妓终于缠了上来,娇声媚眼。
萧齐天一阵头大,浑身绷得紧紧的,使劲浑身解数才不让那花妓近他身前,哪有什么心思享受?又好意思离开,真是骑虎难下。
反观邋遢老头,一边大口喝酒吃肉,一边跟他身旁的花妓打得火热。
一看就是花丛老手,死色鬼一个。
当然,他的动作也没有过分,只是轻搂轻抱,占占便宜,过过手瘾。
如此,眨眼就过了一个多小时。
邋遢老头突然要去上个厕所,萧齐天倒也没有怀疑,点头答应。
然而邋遢老头这一去就是半个小时,毫无音讯。
萧齐天突然一阵不安。
他唤来个侍者询问。却被告知,邋遢老头早已在半个小时前离开。这让他目瞪口呆,终于意识到他被邋遢老头耍了。
不安过后,萧齐天一阵疑惑。
他想不明白邋遢老头骗他来花楼做什么,难道只为坑他的钱?
念及此,萧齐天摇了摇头。这顿花酒虽然名贵,但也吃不穷他。要知道,他的钱袋里,可是装着两百多万的巨款呢。
他伸手一摸,蓦然一愣。再摸,化成了惊骇。再摸,冷汗直流。却是原来,不知何时,他的钱袋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花妓见状,好奇问道:“公子在找什么?”
“钱袋,我的钱袋不见了!”萧齐天道,蓦然想起被那道袍秀士撞到的一幕,幡然醒悟,骂道:“丫丫的,被那个麻豆小子阴了!”
那花妓闻言,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笑靥如花,媚态十足,后一刻横眉冷对,俏脸寒霜,冷声道:“钱袋不见了?你在说笑吗?我看你是想吃霸王餐吧?”
她忽然唤来几位花楼的护卫,将萧齐天团团围住。
不消片刻,那美妇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我就知道,跟那死老鬼一起的,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吃霸王餐?嘿!”她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欣喜,可巴不得萧齐天没钱结账。
“这个...这个,钱袋被盗了。”萧齐天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
这个理由,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
他的心里则在骂娘:“他妹的!麻豆小子,算你狠!别落在我手上,不然有你好看的。
“还有坑爹老头。你丫的,胆子肥了是对?居然敢坑我?别忘了你还有两百万巨款在我手上?哼哼!吞了。”
“偷了?然后呢?”美妇冷笑。
“你看能不能宽限几天?”萧齐天尴尬,眼看美妇的脸越来越冷,又赶紧改口道:“不,一天,一天过后,我一定拿钱过来还上,如何?”
“一天?嘿!”美妇冷笑,“死了这条心吧!没钱?没钱就留在我们花楼,打工十年还债!”
萧齐天闻言,眼前一黑,惊叫道:“十年?你怎么不去抢!”
“抢吗?”美妇哂笑,“以现在的长工工价来算,月薪也顶多一百两。而我算了一下,刚那一顿,好酒好肉好姑娘,正好十万两。”
她顿了一下,又道:“十年还债,平均下来,你的月工价都八百多两了,比他们整整高出数半,你还不知足?更何况,我们还要包你吃包你住,你说到底是谁占便宜?”
萧齐天闻言,好生无语。
因为他知道,这美妇说的倒是事实。
其实,以他的实力,想脱身,自然是易如反掌。然而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会动那个念头。
他萧齐天,可从没负过他人,做不出那等恃强凌弱之事。他还在想着怎么说服这美妇,蓦然间,丝丝琴声响彻花楼。
萧齐天一愣,喧嚣的花楼也在这一刻陷入了宁静。
那琴声婉转,动听,又似能使人安神,让人内心平静。一时之间,在场众人却是听得有些痴了。
萧齐天目光一凝,循声望去,只见那厅堂深处,有一个舞台,丝丝琴声便是从那里传出,清脆动听,倒也显得极其高雅。
那舞台却是用一块白色的帘幕隔开,依稀可见那帘幕之内,弹琴的是位女子。
依稀间,却见那女子开口,唱道:“欲相守,难相望,人各天涯愁断肠;爱易逝,恨亦长,灯火阑珊人彷徨;行千山,涉万水,相思路上泪两行;春花开,秋叶落,繁华过后留残香;望长空,叹明月,形单影只心惆怅;酒意浓,心亦醉,罗衫轻袖舞飞扬;思秋水,念伊人,咫尺天涯媲鸳鸯;前世情,今生债,红尘轮回梦一场。”
那声音清脆悠扬,恍如黄莺出谷,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时之间,就连萧齐天都听得心神迷醉,不由得出现了些许恍惚。
蓦然,一曲终毕,琴声忽止。萧齐天回过神来,定睛望去,刹那间便是一愣。却是原来,那舞台上,早已没了那女子的影子。
花楼里的一些客人也回过神来,看到失去那女子的踪影之后,忽然一片哗然,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惊讶于琴曲的优雅动听。有人向一些花妓打听那抚琴歌唱的女子是谁。有人吆喝着要那女子再现身一次,抚琴一曲。
“别吵了!”萧齐天身前的美妇突然喝道,“你们可知刚刚给你们抚琴的是谁?那可是我们雨竹楼的当家花旦,也是客窜花旦,来去自由,高兴时才现身一曲的名门才女苏妖姬。”
“就你们,还想打她的主意?哼!”她冷哼道,一脸傲气地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