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我突然心中莫名的开始难过了起来,这样的感觉,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是说不清的,这条路似乎非常的熟悉,就连之前出现在梦中的恐惧也因为这种难过的I情绪而随之消失了。
旁边的一草一木仿佛都是非常的熟悉,我走的非常的慢,周围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和步子的声音,怦怦,终于,我到了半山腰的那个小小的院落的门口。
木门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已经开始腐朽,上面的铜扣也已经生锈,翻出一抹铜绿色。
将手搭在木门上,嘎吱一声,木门就这样被我推了开来。
就在我推开木门的一刹那,忽然我的身后一股冷风吹起。
一瞬间,我猛地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内衣已经湿透,我猛然往后一转,可是身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虚惊一场,我擦了擦额前的冷汗之后,缓缓的向着眼前的院落里走了进去。
进了院落之后,和我之前在梦境中看到的还是一模一样,茅草屋门口摆了几个大大的坛子,唯一不同的是,之前在梦中的时候,我一踏这个小院落的时候,就会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周围还是一片死寂,仿佛整个天地,就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抬头朝着天空望去,说来也奇怪,现在天已经大亮,远处的天空长空万里,天空湛蓝,没有一丝的云彩,但是我身处的这个山丘上方却是灰蒙蒙一片,乌云蔽日,就好像一道铁幕一样垂了下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看着眼前静静蹲在地上的坛子,我突然生出一个想要将坛子揭开的想法。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的胆子也渐渐的大了起来,心中的好奇将恐惧给完全的压了下去。
走到坛子的旁边的时候,我的手扣在了压在坛子上方的石板上,猛然一用力,上面的石板就被我揭开。
结果坛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这让我的心中一片失落,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坛子,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心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就这样的被人直接生生的割去了一样,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心头肉,被人猛然剜去。
我一阵心痛,接二连三的将旁边的坛子也全给揭开,可是和我之前看到的坛子也是一模一样,里面什么都没有,既然坛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剩下眼前的这个茅草屋了。
这个小院落两次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第一次的时候,从茅草屋中走出来的是被割去五官变成僵尸的付元庆,对于那个梦,我可以说是记忆犹新,因为在那个梦中,我所有的朋友,无论是付元庆,还是血杀,阎王,或者是张叔,李美欣他们几个全都变成了僵尸,对着我一路追赶,最后我被血杀和阎王两个人杀死。
而第二次梦中,我则是看到了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中年男人缓缓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相比于第一次梦境,这个梦则没有那么的恐惧,可这也更加让我对于眼前的这个小小的茅草屋好奇。
想到这里之后,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踏上了石板,走到了茅草屋的门口,双手搭在了草屋的门上,稍微一用力,嘎吱一声,眼前的这个茅草屋就这样被我轻而易举的推开,和之前不同的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哦。
只有从门上掉下来的灰尘,我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好奇的朝着里面张望了进去,里面的摆设非常的简单,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就是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椅子摆在桌子的两旁,而右侧便是一张简单的床铺,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硬木板。
就在这时,桌子上方贴在墙上的画像引起了我的注意。
当我看到这张画像的时候,注意力瞬间就被眼前的这个画像吸引了过去。
不为别的,就因为此时眼前的这张画像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更为确切的说,是和我之前在梦里看到的那个中年人长的一模一样。
画像中的中年人一身白衣,文士打扮,看起来有一种飘逸出尘的气概,站在山峦上的他目视远方,仿佛心中有着天下苍生的感觉,再看他的眼神,虽然是文士打扮,但是眼神中却是透露出一股坚毅的气息,就好像如同一把尚未出鞘的利剑一样。
我瞬间就被眼前画像中男人深邃的眼神吸引了过去,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挂在这里?而他为什么又和我一模一样?
我不断的在心中问着自己,越想脑子越乱,头部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似乎随时都会炸裂一样,最后,我不得不放弃,这才好了许多。
我再也不敢去看眼前的这张画像,而是走进了屋子里,朝着后面走了过去。
后面的陈设也非常的简单,一个简易的灶台,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生活过,而且似乎时间还不短,最令我惊奇的是,旁边的角落里还扔着古代的一个纺纱的机器。
看到这里之后,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这里曾经居住过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屋子里居然还有后门。
看到眼前的后门的时候,我的心跳突然莫名的快了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将胸膛撑开一样,剧烈的心跳让我眼前一阵眩晕,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藏在这扇古朴的门后面一样。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走了上去,双手搭在了门环上,因为这扇门是在屋子里,所以门环并没有生锈,就在我的手刚刚搭在门环上的时候,一股寒入骨髓的冷气从我的双手传了上来,似乎在每一处的血管中跳跃着,最后直达我的胸膛。
我急忙将铜扣上的双手放开,可是越是这样,我的好奇心就越发的强烈,我的心中非常的清楚,这样的寒冷绝对不是正常的。
就在这时,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现在身处的这个院落绝对不简单,一定是有着什么术法存在的,否则这扇门上的铜扣也不会这么的冰冷。
我尝试着将自己的手再次伸了出去,朝着木板做成的门上摸了过去,可是和之前的感觉还是一模一样,这也印证了我之前的想法。
再也没有任何的停留,我的双手抵在了门上,猛然用力之后,嘎吱一声,眼前的木门就这样被我推开,虽然木门上有着术法的加持,但是还是被我这样推开。
我的心中一阵佩服,这个院落的主人不知道已经离开了多久了,可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术法依旧这么厉害,也不知道这间屋子的主人是谁,想必在那个时候,也是名声非常大的道士之类的。
木门推开之后,令我奇怪的是,眼前的还是和之前门口一样的坛子,不过现在这里的坛子看起来密密麻麻,粗略的看去,至少有二三十个。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的心中更是好奇,一个人居住在这里,要这么多的坛子做什么?难不成是用来盛水的?
带着心中的疑惑,我再次向前走了一步,可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我的余光注意到了我的右侧似乎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而且余光注意到这个东西的一刹那,我浑身一抖,似乎瞬间,铺天盖地的莫名难过的情绪朝着我的身上扑了过来。
朝着右侧望去,只见一具完整的骷髅就这样静静的躺在一张躺椅上,骷髅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看起来已经死了很长的时间,能躺在躺椅上,看起来死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安详。
不知道为什么,一颗泪水就这样从我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好像眼前死去的这个人之前的关系和我非常的密切,那种至亲至爱死去的感觉出现在了我的心中。
她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这样?
直接朝着眼前躺在椅子上的骷髅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骷髅的手。
“你是谁?你能告诉我吗?”我开始自顾自的对着眼前的骷髅开始说起了话,仿佛这具骷髅就会站起来回答我一样。
时间似乎都要静止,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凝结。
我居然就这样开始啜泣了起来。
撕心裂肺的感觉从我的心中升起,“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我这个问题。
半响之后,我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心跳也开始正常了起来。
将眼前骷髅的手放下之后,我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朝着旁边密密麻麻的罐子走了过去,眼前的罐子上满也积满了不少的尘土,将眼前的罐子打开之后,我借着屋子里昏暗的光,我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居然全都是一些小虫子的尸体,不过因为时间已经过于久远,我已经看不清眼前的到底是什么虫子的尸体。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那就是,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正是湘西,而湘西养蛊的传说已经由来已久,难不成现在罐子里的都是蝎子之类的毒虫,而死去的那个人也是一个道行高深的蛊师?
再看眼前的骷髅,个字不是很高,生前应该有一米六五左右,骨架不是很粗壮,明显是一个女人的骨头。
可是到了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就在这时,突然,她的脖颈处闪过一丝光亮,虽然不是非常的明显,但是我还是注意到了。
看到这丝光亮的时候,我缓缓的走了过去,趴在了骨架的旁边,将她脖颈处的灰尘吹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