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伟诚和红锦都知道冷炎走了,四目相对眼中都有了放心与绝然:现在他们了无牵挂!
红锦轻轻的道:“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然后回头看向香月、张三等道:“不论是天上人间,我们还会相见的。这些日子以来谢谢大家的照顾,我对大家只有一件事相求,还请大家答应。”
不要说是香月和鸣月,就是张三等男人的眼圈也微微一红:“大姑娘尽管说。”
红锦点头:“到时如果能走千万不要顾着我们,逃得一个是一个,逃出去才有报仇的希望;一诺千金,你们要记住答应我的最后一件事情。”
香月闻言泪流成河却连连点头:“我也不会成为大家的负累,姐姐说得对,我们有个万一也要有人为我们报仇血恨,大家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能走脱一个是一个。”
唐伟诚与张三、李四等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手中的刀剑:今天,生就一起生、死当然要死在一处!
唐伟诚缓缓的看看每一个人,不自禁的再握紧红锦的手:“你不是我的负累,你活着我就活着。”说完看向张三、李四:“跟上,护好香月;我们——”他长剑一指蛇首暴喝:“杀!”
死,他们也要死得很男儿,死得很轰轰烈烈。
在唐伟诚的暴喝下无一人退缩,不管是会武的张三等人,还是不会武的红锦和香月,大家齐齐踏步,这一刻他们脸上的疲倦之色虽然还有,但却掩不掉他们眼中的坚定。
蛇首没有想到刚刚说话还好好的,已经被她说得意动陷入沉思的两个人,想好后居然说翻脸就翻脸,以他们那么几个人也敢杀过来:在她看来,这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她冷下脸来挥手:“除了凤大姑娘外,其它的人全部杀死。”她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虽然不知道唐伟诚和红锦刚刚沉思那么久是为了什么,可是她心中依然是极为恼火。
红锦紧紧的跟着唐伟诚,贴着他的背努力不让他费太多的精力就可以护住她;在她的身后就是香月,而李四等人在四周相护,每个人用剑就是杀招;李四更是大喝:“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赚一个,看我们兄弟几人哪一个赚得多。”
王五应和:“不要忘了大姑娘和香月姑娘的份儿,怎么也要让她们有赚无赔才成,不然就坠了我们公子的名头。”
唐伟诚大笑:“说得好,我们就是要赚不要赔,这才是生意人啊;利钱嘛,”他挥剑又杀掉一人:“当然是越多越好,我这里可赚了两个了。”
他们主仆身陷重围而对生死笑谈如故,反而拿敌人的性命做赌,真是别有一番豪情。
蛇首退到了远处,她并没有动手:有这么多人她还用得着去拼杀吗?虽然说唐伟诚主仆是死定了,但是他们在临死前总会拉几个垫背的,她对此差事没有半点兴趣。
不过她也没有闲着,不断想以话语乱唐伟诚的心神:“凤大姑娘横尸当场,你以为就可以一了百了吗?你知道不知道有些男人对死尸也是有兴趣的……”
唐伟诚和王五等人听得大怒,恨不得立斩蛇首于剑下,可是凭他们现在的气力想冲到蛇首跟前去,根本不可能;所以几个人的剑招配合上出现失误,张三被人所伤。
红锦立时开口反击道:“我如果是你现在心神早已经大乱,说起来你们东阳的皇帝真不怎么样,只凭他让你做个什么将军就证明他无识人之能,所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已经危在旦夕间。”
蛇首听得一愣,她一面答红锦:“大姑娘何必危言吓我呢?”一面细细的想自己的安排哪里可有错处,想来想去并没有什么错漏的地方,长出一口气:“你想救他们很简单,只要你肯跟我走就成。”
“你还真是无能之人,这么多的人都要丧生在你手中,不知道你到了九泉之下会不会被他们冤魂咬得粉碎;”红锦看着她扬声道:“你是真得没有想到,还是想公报私仇害死他们这些人,你好独自留在天朝逍遥快活啊?”
说到此处红锦想到一事:“你们这么多人要走,想必积累的财宝等等都带了出来,现在应该存于某处吧?如果这些人都死了,你改名换姓取了那些财宝去过好日子,可算是富甲一方了。”
围攻唐伟诚的人手上微微一滞,有不少人都悄悄看了一眼蛇首,看来他们也不是那么相信她:十几年没有见面了,再见时大家都改变了那么多,他们不可能会全心全意的相信她这个往昔的首领。
蛇首阴阴一笑:“大姑娘倒是好口才,不过我们都是死士,怎么会中你的离间计?如果是为了银子贪生怕死,忘掉皇帝对我们的恩赐,我也就不会叫他们来做今天的大事了——唐家本就富可敌国,还用得着打算他们手中的东西?”
红锦微笑:“不是就不是,你着急辩驳什么?虽然唐家富可敌国,那也是原来的时候吧?你们来天朝十几年了,你早也不找他们、晚也不找他们,在唐家败落后却找了他们来,啧、啧,如果是我定会多安个心眼儿以防万一啊。”
“要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天下人心是最难测的。”红锦不紧不慢的声音落入每个黑衣人的耳中,有更多的人不时瞄向蛇首了。
蛇首面现怒容:“你休要再挑拨。”
红锦再跳上一步跟紧唐伟诚:“说我是在挑拨?那你就是真无能了,你们皇帝就是真得无识人之能了,对不对?”
“你胡言乱语。”蛇首眯起眼睛来:“我是不是无能,一会儿他们尸横当地你就知道了。”
红锦轻笑:“我们不担心,就算我们先死一步,你们也不过是晚死一步罢了;说你无能你还不承认,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奇怪我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往外冲呢?”
蛇首的眉头跳了跳,她不是不奇怪,只不过后来以为红锦他们心知不可能做到,所以才会放弃的。
“你是假装不知道呢,还是真得无能呢?”红锦看向她笑吟吟的:“不管是哪一种,依我看结果倒是差不多——他们都得死,而你早就准备好退路逃跑了吧?唐家可是你生活了十几年地方,你想逃走是极为容易的,到时就可以过你富家翁的日子。”
黑衣人的攻势明显见缓,红锦的话当真有了作用。
红锦看到眼中再接再厉:“说起来,瑞亲王那边的事情更重要一些吧?可是你为什么不去那边亲自压阵,而非要留在唐家捉我这么一个无足轻重之人呢?而且面对的还是疲惫不堪的二公子他们几个,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些。”
实事上是蛇首只是畏死才没有去十八里坡的,那边有那些人绝没有问题,可是混战之中生死之事最难料,所以她才会留在唐府,把那边的事情交给了副手。
此时她却被红锦的话逼得辩无可辩:如果说出她畏死来,一样会让手下的人对她生出不耻之心,极有可能会不再听命于她。
如果说前面的话只是让黑衣人们存疑,那么这一番话无疑让他们信以为真了。
蛇首没有想到红锦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就让她与她手下的人几乎要反目,看到那道道变得寒冷的目光,她连忙喝道:“不要听她,她在用诡计,敌人的话怎么能相信?”
“对,我们是敌人;”红锦点头:“只是各位在我天朝一住十几年,相信听说过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今天我们是有死无生,除了所说是真话外,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去想什么假的来骗你们?就是想了出来,也定是漏洞百出的。”
外围的黑衣人忽然后退立到蛇首身后,截断了她的退路。
蛇首大怒:“你们不去杀敌,过来做什么?难不成你们不相信我反而相信那个敌人?”
立在她身后的黑衣人淡淡的道:“首领,我们是过来保护你的;而且杀那么几个疲累至极的人,有那十几个兄弟足矣。”话虽然说得好听,但分明就是不相信她了。
蛇首抬起了胳膊来,长长吸一口气又放了下来:她不能打,就算是气得要吐血也不能在此时对手下责打——只要她动手就会让手下们认定凤红锦的话是千真万确的,这些人立时会舍下凤红锦而杀向她。
如果当真如此她是必死无疑。她死也就罢了,可是却平白走脱了凤红锦,也让她的谋划功亏一篑;所以她只能忍下。
她的脸红的极为难看,不管是在东阳国还是在唐家多年,她从来没有被人逼到如此境地过。
“好,好,好一个凤大姑娘,让我见识了你们天朝人所谓的只语退万军!”蛇首怒极而笑:“那大姑娘可否继续说下去?”
红锦紧紧的跟着唐伟诚,口里却应和道:“你还要假装下去吗?你盘算的很好,只是算错了一件事情,十八里坡的战事会早早结束,而他们会很快赶过来,到时候就算我们都死在这里,也不会给你机会脱逃的。”
“你瞒下的一个消息我代你说出来吧,今天十八里坡被选作练兵之所,会有大批的军队集结;只不过时辰不是前几天所定,而是提前了几个时辰。”红锦看着蛇首说得煞有介事。
而蛇首听明白了红锦的话,她脸色立时大变忍不住叫出来:“不可能!”
她大喊的同时有人不声不响的扑了进来,身形极快看不清面目,可是长剑所指正是红锦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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