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绮依然大叫着不肯就范,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酒的缘故,兰初居然不小心被她挠破了脸皮;鸣月得到红锦的暗示后,上前叫了一声三姑娘一掌拍在她的颈后,把她打晕和兰初两个人扶着金绮下去了。
一场闹剧如此看着好像是收了场。红锦却笑着看向唐伟顺:“四公子,有些事情我们很有必要好好的谈一谈,比如唐大夫人。”
红锦的耐心有时候好的出奇,而有的时候并不大,就像现在;她不耐烦再等下去了。唐伟顺听到后点头:“我正有此意,也要看二哥是怎么想的。”
唐伟诚淡淡的道:“怨有头债有主,和我有杀母之仇的人只有我们那位嫡母而已。”言外之意就是,他不会对唐家其它的庶子庶女们动手。
唐伟顺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我只是想能真正的按自己的心意过活,而不是自头到尾时时刻刻都只有一个字‘顺’。”他说着话握了握手:“嫡子什么的,我并不在乎,唐家的一切我也不在乎。”他做了多年的庶子,对唐大夫人的恨相比唐伟诚来说并不少,只是他原来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机会。
“二哥,我需要你的帮助。”他看着唐伟诚说得很诚恳。
这可能是唐大夫人没有想到的,就如同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死,因为唐伟诚的缘故她待庶子们向来严苛,以致于现在认下唐伟顺的“恩情”并不能抵消他对嫡母的恨。
红锦几个人移到了书房中密议,相信唐大夫人很快就会知道金绮在凤家做得好事儿:他们就要利用此事把唐大夫人引出来,砍掉恪亲王的这一条胳膊。
第二天天色大亮后金绮才醒过来,她呆呆的看着帐顶半晌才猛得一捶床,昨天晚上的一切她有印像,虽然不是每句话都记得,但是她都说过些什么心里很有数儿。
当着唐伟顺的面儿自承她对唐伟鹏的心意,让她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她倒不是怕唐伟顺什么,只是当众把心思说出来,那份羞愧让她很有些要一头撞死落个干净的意思。
唐伟顺就算是性子再好,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后,自然会向唐大夫人提出退亲的要求:不,她要嫁入唐家,要为唐伟鹏守住那份家业;她现在最后悔就是当初矜持,不然现在也许可以为唐伟鹏留下一点血脉,也不必借着唐家其它人的名嫁作唐家妇了。
“姑娘。”门外传来轻柔的唤声,可是金绮一动没有动,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眼下的一切,更不知道要如何对唐大夫人交待。
金绮躺了很久之后还是起床了,只是脸色是铁青的:她只是问过菜式,凤红锦怎么就会料到自己要做什么呢?眼下的事情对她很不利,在凤家她的名声算是完了,而唐大夫人定会因此对她失望——要做些什么弥补才可以。
香月,她想到了香月,现在也唯有香月能让唐大夫人再重新相信她;想到这里她对身后的丫头道:“去请香月姑娘过来。”
“妹妹醉酒后不思改过了,也不想如何善后,如此着急的寻香月姑娘做什么?”红锦挑帘进来:“妹妹现在可清醒了,不会再乱说些什么吧?我们凤家的脸面,昨天晚上被你丢尽了,四公子一怒拂袖而去,如果你被唐家退亲——妹妹你只能去庵堂度日了。”
金绮的手用力握住梳子:“你不要太过得意。”
红锦走到金绮身后看着镜中的她:“你知不知道四公子去做什么?听人说他一大早就出城了,你猜他是不是去寻唐夫人了呢?你再猜他寻唐夫人又是为了什么?”
金绮瞪着镜中的红锦,咬牙:“你狠。”
红锦一笑:“不,你自作自受而已,怎么能说是我狠?只不过你想过那几样食材,我都换成了你喜欢吃的菜,而四公子又待你极好,你才把东西吃得有些过多——不管是那食材,还是后来酒中的药材,可都不是我特意备下的。”
“妹妹这一手好心思,相信就是我们城中的大夫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地步,我想这方子没有少花费银子吧?”红锦缓缓坐下:“或者是你的王妃姐姐给你的?”
金绮低头不再看镜中的红锦,免得自己被气得太过:“你来做什么?”她不相信凤红锦只是过来看她的笑话——凤红锦应该没有这个闲功夫。
红锦弹了弹指甲:“我想请你去庄子上住些日子,已经向族中的长辈们禀明,由他们请了几位婶娘作陪,好好的教一教妹妹规矩,不然凤氏的列祖列宗就会因妹妹你而蒙羞的。”
“你要赶我出去?!”金绮没有想到红锦会如此做,她瞪着红锦气急败坏:“凤红锦,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就算我到了庄子上也不会放过你;我只要活着,不管在哪里都不会让你的日子好过;你想好了,我离开凤府后,那可就是后患。”
红锦迎着金绮的目光:“妹妹倒是替我考虑的周到,后患不后患的妹妹不用操心,你只要在庄子里好好的修身养性就好,有婶娘们相陪,妹妹你想行差踏错还真是不容易呢。”她说完话起身:“五天后启程,妹妹你好好收拾一番,到时候自有丫头婆子跟着,妹妹把人留下来看院子吧。”
金绮恨得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你居然连个人也不给我留?”她原本只是担心唐大夫人和唐伟顺那里,昨天晚上不管她说过些什么,对凤家的人她没有生出一丝担心来,因为那些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唐大夫人和唐伟顺那里还没有回音,凤红锦就已经对她动手:如果她离开了凤府,那她还能帮唐夫人什么?还能为死去的唐伟鹏做些呢?她不能离开!
“我不走!这是是我的家,我哪里都不去,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离开凤家。”金绮扶着妆台,说得斩钉截铁。
红锦走到门口回身:“四天,四天后一大早妹妹就启程。”她不但无视了金绮的话,而且还把时间提前了。
“凤红锦,你不得好死。”金绮听到耳中气得把梳子掷了过去。
“三天。”红锦避开梳子:“妹妹好好收拾,时间有些紧呢。”她说完看着金绮:“如果妹妹还不满意,尽管可以骂,我不在意今天就让人把妹妹绑了送到马车上去——婶娘们那里,只要备一份厚礼,相信她们很愿意即刻启程的。”
金绮的手已经抓住妆盒,可是看着红锦的脸却没有掷出去,气得全身发抖却没有再开口诅骂什么:她知道红锦说得出做得到,而在没有除去凤红锦、唐伟诚前,她不能离开凤家。
她能用的时间已经自五天变成了三天,如果红锦再开口减一天,她就真得什么也做不成只能由着凤红锦摆布了。
红锦看她不再开口微笑:“原来妹妹是嫌我定得时间太久,不想五天后再离开我们凤家,那就依了妹妹,三天便三天。”她走向门外:“就不打扰妹妹了,相信妹妹接下来会很忙的。”
看着红锦的身影消失,金绮把手中的妆盒重重的摔在妆台上,喃喃的道:“的确,我会很忙,很忙的。”
香月自然是要找的,可是她整整一天都没有寻到香月,听她的人说她出去做事儿,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了。
金绮恨得咬碎后槽牙也只能等下去,到了晚上的时候她的房里来了一位妇人:蛇首。
“你怎么进来的?”金绮看到蛇首的时候吓了一跳,她正在等香月回来,就感觉灯影一晃,面前就多了一个人;如果不是认识蛇首,她怕是要直接吓得晕过去。
蛇首的脸色很不好看:“枉夫人赞你聪明,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儿?四公子赶到山上,跪在夫人面前只求退亲——你对二公子的心思夫人知道,可是能让四公子知道吗?你让夫人说得出来话来嘛,如何坚持四公子纳了你。”
金绮很不高兴,因为唐夫人也不曾如此对她说话,何况蛇首不过是唐家的仆妇:“夫人让你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蛇首哼了一声:“夫人已经自山赶了回来,为二公子做场法事你也不能让她安生;眼下你先逼着香月……,夫人和我自有法子能一劳永逸;还有,”她目光闪烁了一下:“你要想法子在动手之前问出凤红锦、端王爷和唐伟诚的秘密来。”
金绮微微一愣:“什么秘密?”
“香烟、火柴的秘密。”蛇首的声音有些阴阴的:“不惜任何代价,你定要把秘密弄到手。”
金绮对此不感兴趣,她所想的就是为唐伟鹏报仇而已:“这样的事情我没有法子。”何况蛇首的那一句不惜任何代价,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那种事情,要知道她可是二公子的人,立誓要为二公子守节的。
“女人家总会有法子的。”蛇首笑了笑:“这是药,记住不惜任何代价;因为这原本就是二公子的心愿,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秘密,唐伟诚和凤红锦也不会逼死二公子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