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听到金绮的话笑道:“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不过妹妹在,没有事情四公子也会寻个事情前来的。”话说完她看着金绮嘻嘻而笑。
这样调笑的话进入金绮的耳中,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垂下头做害羞状,心里却极为不安,想不明白凤红锦请唐伟顺来的目的。她没有去想唐伟顺和唐伟诚见面会如何:唐伟顺已经成为唐家的嫡子,自然和唐伟诚就成了仇家。
她不能确定红锦的心思,放心不下也就没有再离开大厅;她打得主意就是守着凤红锦,到时候也能阻止凤红锦想做的事情。可是红锦只是和她、以及丫头们话家常,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渐渐的金绮有些坐不住了:红锦没有事情,可是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等了半晌也不见唐伟顺过来,金绮起身:“时辰不早了,王爷和唐二公子也快到了吧?我回房去换件衣服,也好见外客。”
红锦没有拦她:“妹妹慢走,不过要快些回来才好,不然一会四公子和你大哥过来看不到你,会很失望的。”
金绮红着脸欠了欠身子出房而去,她走得很急,身后的丫头都提起裙子小跑起来。
红锦在金绮走了之后,自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仔细瞧了瞧:“今儿晚上很热闹呢,让人早早的关上门,闲杂人等早些让他们去歇着。”
兰初答应一声儿:“姑娘,只是这样也太过便宜了她吧?”
“便宜不便宜的只有她知道,”红锦挑了挑眉头:“而且打了小的才能出来老的,要收拾当然是老的、小的一并收拾才能永绝后患。”她看向屋外:“四公子,真是没有想到是个有趣儿的,我想唐夫人和金绮同样没料到才对。”
华灯初上的时候,花明轩和唐伟诚都已经梳洗过了,精神奕奕的出现在大厅中:“让大家久等了。”事情虽然不像他们原本设想的顺利,但是最终的结果却还是一样,他们的心情当然是大好的。
众人等到了主客便入了席,唐伟顺对唐伟诚如同是陌生人一样,客气而且疏远;倒是金绮对唐伟诚很有些亲近的意思,只酒便敬了三杯。
席间众人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唐伟顺和金绮,因为只要是有人提一句:“这菜式是三姑娘喜欢的”,唐伟顺就会给金绮取菜——要多体贴就有多体贴;反而是金绮因为唐伟顺的举止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把手放到那里好,面前的碗中菜堆积如山,她却用得并不多。
红锦微笑唤金绮:“三妹妹不要只是坐着,你代姐姐和哥哥招呼四公子,让四公子多吃些、多喝些,千万莫要客气。”
如此说话的人不只是红锦一个,一次两次的金绮不动,众人总是说她推脱不过也给唐伟顺布了几个菜;她布的菜唐伟顺吃得丁点不剩,引得众人更是看着他和金绮淡笑不止。
金绮几乎忘了原本要做的事情,被众人看得脸也红了、气喘得也不匀了,最终她嗔了青绸一眼:“妹妹你不吃菜,看我做什么?”她说着话给青绸一连布了两三道菜:“快吃你的菜。”
青绸抿嘴笑道:“三姐害羞了。”她玩笑着把金绮布得菜都吃了一个干干净净。
金绮又给浩宇和浩民布了几道菜,再坐下时神色便自然了许多,和香月又吃了两杯酒后,又给她布了几道菜,看到众人把菜都吃得差不多时,她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就在此时红锦轻轻的道:“三妹妹为了什么事情如此开心,可不可以说出来让我们都听一听?”
金绮闻言心头一跳看向红锦,发现她的目光和刚刚并无不同才笑道:“看到现在我们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样子,自然是极为开心的;难道姐姐不开心吗,今天王爷和唐二公子都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又都聚到一起,说起来大姐姐才应该是最开心的人。”
唐伟诚和花明轩都看了一眼金绮,然后唐伟诚的目光一深:“我以为三姑娘看到我回来,才是最高兴的人呢。”
花明轩笑着向前倾了倾身子:“唐兄这话错了,我认为三姑娘看到我回来才最高兴呢,是不是?”他挑了挑眉毛,脸上的春意横流:“四公子莫怪,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虽然三姑娘不是四公子的妻,却也是定了名份的妾,我和唐兄绝没有相欺的意思。”
“花兄说得是。”唐伟诚吃了一口酒:“三姑娘看到我们兄弟二人回来,认为可以打听到了一些今年春耕的事情,所以才会喜出望外。”
金绮的脸色微变,她想要发作吧可是对方不只是有一个唐伟诚,还有一位堂堂的亲王;可是让她就此咽下这口气——看一眼旁边的唐伟顺,心下很不是个滋味儿,因为他没有要代她开口的意思。
她长长的吸气:“王爷和二公子说笑了。也是我刚刚的话有些不对,请王爷和二公子莫怪;我们凤家还有点好酒,是当初就埋在梨树下的,今天我就让人取出来向王爷和二公子赔罪如何?”说完她便吩咐人去取酒。
唐伟诚不置可否,而花明轩却笑道:“好酒?三姑娘做为主人家不舍得吃,小王哪里好意思吃呢?”摆明,我不相信你的酒。
金绮看一眼不说话的红锦,心中暗恨不已:她也不过是说了那么一句暗示的话,却被瑞亲王和唐二公子两个大男人欺负!凤红锦有什么好?
“既然是向王爷和二公子赔罪,自然是我要先吃为敬。”她说完后端坐不肯再开口了。等到酒被下人们抬上来,一股浓浓的酒香便飘散在屋里,果然是陈年的好酒。
“好像是药酒?”花明轩吸了吸鼻子。
金绮已经让人斟满了酒,双手举起道:“小女子向王爷和二公子赔罪。”她一饮而尽,并且是连饮了三杯:“算不得是药酒,不过是里面放了几味药材,又放了几种花而已;原本是我和妹妹闹着玩儿的,却没有想到今日能成这般好酒。”
酒是自酒坛中直接倒出来的,不管是挖酒的人、还是倒酒的人都是红锦姐弟的人,绝不会在酒中的做手脚;而金绮先喝了三杯酒,也表明这酒没有毒,至少不会要人的性命。
唐伟诚端坐不动,他的酒杯就握在他的手中,完全没有放下让丫头们斟酒的意思;而花明轩笑嘻嘻的和浩宇正在说话,好像已经完全忘掉金绮的事情,更加没有看到她吃酒、也没有听到她说话。
金绮已经连吃了三杯酒,很快就上了脸,再加唐、花二人对她的忽视与戒备,让吃了酒的她根本下不了台,脸上更红了。
“我来尝一尝这酒。”唐伟顺忽然开口了:“也代三姑娘向王爷和二哥赔罪,你们大人有大量,她也只是无心之语。”说完,他连连举杯,共饮了三杯才停下来。
唐伟诚看看四弟:“你的酒量倒是见涨了。”他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任由丫头们倒上酒:“三姑娘话太重了,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就算是偶有失言也用不着说什么赔罪不赔罪的——让我和花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接话啊,岂不是委屈了三姑娘。”
委屈早已经委屈了,可是委屈完了之后他还要说出来:他都说出来了,金绮当然给给唐伟诚见礼,道一句“二公子太客气了,实在是我的不是”才成——她还要谢谢他委屈了她,这口气让金绮的脸红得仿佛要透出血色来。
花明轩却笑道:“这酒还真是不错,先给我一杯尝尝如何。”他是完全没有提金绮赔罪的事情。
红锦没有阻止众人饮酒,在金绮的相劝下她也吃了不少;席上重新欢笑起来,刚刚金绮暗讥的话所引起的不快完全的消失了。
金绮看到那坛酒见了底,笑意深入眼底。
红锦看到她的笑意后道:“三妹妹为什么又在一个人高兴?”
“我就是说出来,妹妹高兴的事情姐姐也未必高兴;”金绮笑得越发得意:“姐姐还是不要问了,多吃些饭菜吧。”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只怕就没有心情吃饭了。
红锦点头,很郑重的点头:“妹妹说得对,姐姐高兴的事情妹妹也不一定会高兴的。”她说完眼波在她的身上转了转:“妹妹,你可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有,我很好。”金绮答得干脆,笑得开心:“对了,大姐姐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忙到很晚?有不少事情要和王爷、二公子商议才对。”
“是啊,有很多事情要忙呢;用过饭后还要去书房忙,今天晚上不知道要到什么时辰才能完事儿。”红锦微笑:“妹妹是不是也想过来听一听?”
“不了,妹妹我不懂那些。”金绮回绝了。
红锦笑道:“也是,那一会儿就有劳妹妹招呼四公子了。”她笑得别有深意:“不要怠慢了人家,要知道他可是我们凤家新娇客呢。”
金绮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看到红锦抚头忽然道:“姐姐是不是感觉头有些晕?”
红锦摇头:“三妹妹,你没有发现今天晚上的菜式有点不同吗?和你知道的有点点的差别,有几样菜虽然看上去样子差不多,可是用料与做法却是截然不同呢。”
金绮闻言脸色大变,猛得站起来了正想说话时,忽然感觉身子一热、头也有些发晕:如果不是撑住了桌子,她就要跌坐回椅子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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