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她对那个高楼大厦时代的记忆虽然不少,可是偏偏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就连那个世界的她是不是死掉了,她也不清楚。
她清楚的是她对浩宇,对凤家每一个人真实而强烈的感情: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好像记忆中的另外一世界是假的一样。
“我没有事儿,真得没有事儿。”红锦看着容连城笑了一下:“我现在很好,从来没有过的好。”
“哟,不是说大姑娘生死不明嘛,怎么这才一转脸便生龙活虎了。”
不用看红锦也知道这是那个让人讨厌到不行的胡氏来了,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她还真没有准备好面对眼下的一切。
浩宇起身:“六娘,姐姐刚刚醒过来要好好休息,你先回去吧。”
“我好心来探她,你们不奉茶不行礼也就罢了,居然一开口就赶人——不会是心虚吧?要知道,就算你想装死也不能回避的,那些织锦花样儿的事情你不说清楚是不成的!”胡氏一手掐腰一手闲闲的甩了两下帕子。
她敢如此,是因为凤大老爷现在能写字了!她的靠山有了,当然不会再假装自己是个哑巴任人欺负。
青绸上前一步:“让你走你就走,你走不走?不走信不信我让人扫了你出去?”
胡氏瞪了一眼青绸:“不分香臭的东西,也不想想她活着有你什么好处,等着她想好对策起床和她那个嫡亲的弟弟,把你那个嫡亲的哥哥给大卸八块。”
青绸被她刺得一个字也说不来,回头看看浩宇眼圈便红了:那不可能是她哥哥做的,可是、可是大姐姐却当真是这么认为的;她在大姐姐昏迷的时候已经问过哥哥了,他说不是他做的就不会是他做的。
胡氏知道她的身份摆在这里,这些小辈儿就算是再张牙舞爪也不敢拿她怎么样:要知道,现在的红锦和浩宇也是待罪之身而已。
就算他们姐弟让凤家十几年来头一次供奉神衣又如何?凤红锦掌掴亲生父亲,她是死有余辜!
“凤红锦,你的伶牙利齿呢?往日你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你也知道老爷现在能用左手写字了?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再也瞒不下去了,就想着在这里装死想逃过去?我告诉你,妄想!”胡氏不但不走,反而对着红锦骂了起来,她今天就是来出气的。
她不但骂红锦,渐渐的还指桑骂槐的提到了唐氏,浩宇的眼睛红了握起拳头眼看就要忍不住打人了。
红锦现在真得心烦意乱,真得不想理会这些人、这些事:哪怕让她静上一会也好啊;可是胡氏却喋喋不休,越说越难听。
而随着胡氏的谩骂,红锦也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人让知道的,不然对她和浩宇十二分的不利:比如,她亲手打了她的父亲。
虽然凤德文禽兽不如,可是他是她的生身父亲,所以他能打她、骂她、辱她,甚至多少年任由人欺负她——她却不能反抗,只要反抗便会被人说她没有人伦。
胡氏的谩骂也让红锦动了怒,她在上一世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她,虽然她无父无母:在孤儿院中,大她三四岁的孩子抢她的食物,她不给那些人打她时,她拼了命的反抗,打不过就咬,死死的咬,咬住就不松口。
自从她把那个人的耳朵咬得鲜血直流之后,整个孤儿园的人都不敢再欺负她。
到了社会工作之后,那个好色的老板居然敢打她的主意,故意叫她端咖啡,顺手摸了她的小手:是,她不能没有工作,没有那份工作她就要喝西北风了;而且在旁人看来那也只是一只手而已。
但是她不这样认为,这一次是小手,下一次?是不是要等那个好色恶心的老板,把手放到她的小屁屁上再反抗——正好给了那个恶老板借口,是你暗示我进一步!
所以她没有为了一口饭而低头,当场一抖手就把咖啡泼到了那个好色老板的脸上,然后又送了他两个狠狠的五百。
老板想叫?她叫得更大声,一掌拍在桌子上:“老娘要辞职,你不按劳动法给老娘遣散费,老娘现在就给你老婆打电话!”
那个好色老板就在她恶狠狠的目光下,让会计部多给了她三个月的工钱让她滚蛋:自那之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的恶人怕比他们更恶的、更凶的——只要捉到他们的把柄,这些恶人就是纸糊的老虎。
原本幼小孤苦无依的她敢拼命,原本初入社会、不知下一餐在何处的她敢挥掌,现在她凭什么要躺在床上任人辱骂?!
她凤红锦从来就不是一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人,相反,她是一个被骂要还两句,被打要还双倍的人。
红锦当下便自床上坐了起来,容连城连忙扶她:“锦儿,你小心自己的身……”
“没事,我自己心里有数儿;扶我。”红锦轻轻的答了容连城一句,眼睛看得却是胡氏,直直的盯着她,用喷火的目光盯着她。
胡氏被看得心底一寒,她有些怯了:“哼,我不同你们说话,你们等着老爷来叫你们去问罪吧!”说完回身要走。
红锦却喝道:“关门!”
门口的丫头听到立时便把门关了起来。
红锦看着胡氏道:“你骂完就想走?有没有问过姑娘我的意思?”
胡氏看着红锦,感觉她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来;原本凤红锦就不肯吃气的,只是现在的凤红锦站起来自有一种威严。
浩宇想扶红锦的另外一只手,红锦轻轻拍了拍他:“去,到外面给我找两条狗来;”说完她露齿一笑:“关门之后,就是放狗——没有狗儿怎么能行,一定要很凶的狗儿才成。”
胡氏没有想到红锦会说这样的话吓得脸都白了,抖着嘴唇:“老爷、老爷已经能写字了,你、你敢胡来?!”
红锦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狠狠的啐了她一口,啐得她满脸都是口水:“骂你嫌脏了我的嘴,打你嫌脏了我的手;你刚刚像狗一样乱吠,我现在找两只你的同类陪你,怎么能算是胡来?”
她有什么不敢?她想到唐氏的死,想到凤德文的无耻无义无父女、父子之情:她现在就没有什么是不敢的!
狗儿很快就被带了来关到了厢房里,红锦指着胡氏道:“兰初、若蝶,把六娘送到厢房去,之前要好好的用骨汤伺候伺侯六娘!”
胡氏的丫头们看到之后想拦兰初二人,可是哪里能拦得住,便向红锦叫道:“不可以啊,大姑娘!如果大姑娘如此做,那婢子们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回老爷的话。”
居然拿凤德文来压她?红锦冷冷一笑:“好丫头,忠心义胆,我欣赏;好吧,我成全你们,来人,也用骨汤伺候你们这几位姐姐,一样送到厢房里去陪她的主子。”
几个丫头听到之后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姑娘,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她们不敢再相强了,只求能保住自己。
红锦冷哼了一声:“我敢做便不怕人说,你们可以说出去,试一试会是什么后果。”然后一摆手,若蝶和兰初拖起胡氏就出去了。
胡氏尖叫着被送到了厢房,然后她便拍着厢房门大叫着求饶:“我错了,大姑娘,我真得错了,我是瞎了自己的狗眼,刚刚那些话都是是我猪油蒙了心!大姑娘,你放过我吧,我做牛做马的回报你。”
直到她嚎得声音有些嘶哑了,红锦才淡淡的道:“你们还不伺六娘去淋浴?”她当然是不肯留人话柄的。
容连城看着红锦微微皱了皱眉头:“锦儿,她是可恶,其实打她一顿也就罢……”
红锦看向容连城:“恶人如果打一顿能打得她怕了,我自然不会如此大费周折;我不是没有打过她的,兄长想来也知道。”略略一顿:“兄长,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管人家给我什么,我都要双份的还回去。这一点,只能请兄长包容了。”
她对男人不委屈求全:如果是其它的事情,只要真得是她的缺点、不足,容连城不喜她可以改;但是这一点,她坚持,并且会坚持一辈子。
容连城看着红锦认真的脸,想了一会儿略用力握了握红锦的手:“是我不对,伤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是什么滋味儿的。”
红锦微笑,这是她要嫁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能接受她当然好,如果不能接受她只能说报歉了:幸好,他能接受。
胡氏被拖到了红锦面前,她吓得到现在还是脸青唇紫,心跳快得不成:虽然她并没有受伤,可是那么大的狗扑到她的身上来,她差一点吓死。
自此之后她便惧狗,看到狗不管是大是小都吓得走不动一步路。
“六娘,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来叫骂一番,随便骂,我不介意的。”红锦看着胡氏道:“当然,你不在我这里骂也成,你在其它地方骂也一样,只要让我听到或是听说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报。”
说完看向地上哭成一团的胡氏丫头:“你们想和你们夫人留在我们这里用晚饭吗?”
胡氏和丫头们都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互相搀扶着连滚再爬的走了;她一走凤家各房便知道凤大姑娘又变厉害了:好像她每跌一次头,性子便硬气几分——也因此,胡氏把那个丫头小茵恨得要死,不是她害得红锦跌下看棚,她今天怎么可能会被如此修理?
而像凤浩飞等人听到之后却心底发寒,不知道凤红锦现在会如何找自己算帐:这一天晚上,凤家有那么几个人没有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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