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就迎着太皇太后的目光,丝毫惧意也没有:你是太皇太后又如何,要害我那我就不会对你有半分的客气。
对于太皇太后这种人,你就是怕又能如何?不过就是因为钱天佑、水慕霞和晋亲王动过要娶她的念头,太皇太后、太后等人就视她为眼中钉,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般。
皇家的人高高在上惯了,你怕她们的话她们只会冷冷一笑:如今知道怕了,那还不赶快去受死?既然这些人不会放过她,她为什么还要摆出恭敬的面孔来。
太皇太后开口了:“哀家说过了,不想再见到鲜血。”
紫萱行礼:“臣妾听到了。”她说着话回身簪子又落在贾氏嘴巴的另一边:“只是她对皇家如此不敬,连郡主也敢随便的诬陷入罪,如果不好好的教教她什么叫祸从口出,怕以后还会有人效仿。”
太皇太后把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她叫得太过刺耳,还不……”
紫萱马上道:“太皇太后说得是,这种人的嘴巴只会胡说八道凡事对得都是她,错得都是旁人,留着她的嘴巴有什么用?来人,割下她的舌头来——这可是太皇太后的旨意。”
贾氏紧紧的闭上嘴巴,就算是痛得要命也不敢再大叫出声,拼命的挣扎着想求饶。
紫萱却给了她两个耳光:“你这种人有嘴巴也只是会害人罢了,全无半点长辈应该有的样子,早应该拔掉舌头的。”
贾氏被拖了下去,不多时上来她的舌头当真没有了;一嘴的鲜血不说,人也晕过去不省人事。
紫萱看看太皇太后,吩咐雪莲:“唤醒她。一点一点来,这么大的人骨头多的是,要精打细算些。”
晋亲王让雪莲站到一旁去,一脚踏中贾氏的腿骨,就让贾氏痛醒了过来;但是她已经无法叫出痛来,只能发现极大的怪叫来。
自有人过来把她的嘴巴了堵上,贾氏想逃可是在晋亲王的脚下他能往哪里逃?
墨随风在中间还叫停:“受得伤这么重怎么能活得过三天去?我倒底是个大夫,让我给她诊治一番,王爷先歇一歇。”
他又是包扎、又是喂药的忙活半晌后道:“她就算是不吃不喝,我也保她三天之内不会有性命之忧。”
话音一落他一脚就踏断了贾氏的胸骨,痛得贾氏晕死过去;不过下一根胸骨断开的时候,她就又痛醒了过来。
墨随风还微笑着道:“还是我来吧,王爷你不懂医,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她骨头寸断,又不会让内腑受到重伤而很快去见阎罗。”
太皇太后的脸白了,是真得白了;她在宫中这么多年杀人的事情岂能没有见过?少说死在她手中的也有十个八个的了,但是如紫萱这样安排的死法她真得没有见过。
不要说太皇太后没有见过,就是丁阳这个上过战场、死过一次的人来说,看得都冷汗浸透了衣衫。
厅上的人都知道,紫萱不只是在报仇,并不单单是为收拾贾氏,她这也是在杀鸡给猴看。
贾氏从来没有如此后悔害死过护国夫人,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要害紫萱姐弟:她如果安份的在朱家过活,也不会有这番活罪了。
她是怕死的,但现在她却是想一死了之,只求能有人给她个痛快。
皇帝看看紫萱心底也滑过一丝冰凉,好在这是个女子啊,不然他就要重新想一想了。
朱老爷终于忍不住了:“够了。你以为她好端端的就会来害你吗?你和文昭一晃眼在京城不见了,你们姐弟是逍遥了,回来就成为了郡主;可是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们朱家……”
钱天佑一脚踹在他的嘴巴,让他的牙齿飞出来一颗:“你胡乱说些什么!”
紫萱也仿佛没有听到,因为对朱家做了什么的那个人自然就是高高坐在上面的皇帝:文昭当初可是皇帝下旨留下的人。
墨随风把贾氏的骨头都弄断了,看着软瘫在地上痛得要命,却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的贾氏笑笑:“我这里有包药,嗯,我可是没有白去九黎,要知道九黎的那些毒什么的,少说我能解八成。”
他把药给贾氏灌了下去,厅上人人都闻到呛鼻子的味道:“还有,我对九黎的毒虽然会弄的不多,但也会那么一两份;不过,今天足够你受得了。”
说完他拍拍手让人把贾氏拖了下去,看着贾氏如同一个破布袋一样被人拖出去,软绵绵的样子使厅上众人心头都掠过一阵凉意。
太皇太后眼中却掠过几分喜色,心道果然是自寻死路:敢当着她的面儿给贾氏用毒!哼,这次朱紫萱你还不死?
不等她开口,墨随风看向皇帝:“王爷和郡主当初带着小民去九黎,就曾再三的叮嘱小民定要好好的学一学九黎毒与医;小的愚昧并没有学全,但是解毒之法却还是学了不少,听王爷和郡主的吩咐正整理为册,到时候就能敬献给皇上。”
皇帝闻言猛得坐起来:“当真?”这可是大功一件。
墨随风点头:“多得九黎马家相助小民才能勉强学到这些。”丁阳不是说九黎在马家的手上不好嘛,不是暗指紫萱等人倚仗九黎图谋不轨嘛——不用分辩,只要请功就足够了。
九黎把解毒之法传入上唐,谁还再说马家和紫萱对上唐存有异心?
紫萱淡淡的加了一句:“其实,九黎的灵雀手中就有的是破毒解毒之法,丁家早已经握在手中多年了。”
皇帝的眉头一挑,先勉励了墨随风几句,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晋亲王,当然是极为赞赏的;对紫萱他当然更是好好的夸了几句,随后拉下脸来:“丁家得九黎解毒之法多年了?”
丁阳摇头:“绝无此事。”
紫萱看着他:“当真是没有此事?灵雀都给你添了弟弟,岂会不把解毒之法相传;你们丁家为我上唐的将军,不知道此事予我们上唐来说有多么的重要的吗?”
“好在我的外公一家为皇上的风采所折服,不然解毒之法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够被我上唐军中所用。”她说完对着皇帝一福:“皇上,正所谓灯下黑。有些人,可能就是自恃皇上的信任而胡作非为。”
太皇太后没有想到下毒只是个引子,为得就是向皇帝表明他们能敬献九黎的解毒之法:她刚刚高兴的太早了,朱紫萱等人都不是那么笨的人,不像丁阳这样无用。
碧珠借此跪倒在地上:“民女马碧珠,代父亲向皇止敬献避毒之物两件;这两物可避九黎百毒,以示我九黎对上唐的忠心。”
皇帝闻言更是大喜:“有这等奇物?”
“是九黎自古相传的圣物,在九黎也只有三件,为九黎王族世代相传之物。现在民女手中就是其中之二,请皇帝陛下过目。”碧珠把两件样式古旧的、非金非玉、似木又好像非木的东西奉了上去。
太皇太后却阻止皇帝接触:“皇上……”她眨了眨眼睛。
皇帝看看碧珠再看看晋亲王,伸手把一件龙形之物握在了手中:“嗯,一股清凉意倒让朕的精神一振。”
紫萱看着太皇太后:“您不相信九黎的诚心与忠诚?那现在就让人来亲试好了。”
皇帝摆手:“不必了。朕信得过你们,信得过九黎马家。”他把龙形的东西挂在了腰间,看一眼那凤形之物:“这个嘛……”
他想了想:“先收起来吧。”他没有给太皇太后,看来是要给太后或是皇后了。
无形之中,皇帝和紫萱等人亲近了一点点;落在丁阳和芳菲的眼中,自然焦急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知道不能再由着朱紫萱来。
丁家本想让皇帝对九黎生疑、对紫萱等人生疑,却不想紫萱借由墨随风要献解毒之法:墨随风是上唐的会元公,他所写得解毒法当然比九黎人所写更得皇帝信任;再献上避毒之物——九黎何有异心?
倒被紫萱将了一军:你丁家得到的解毒之法为什么不献给皇上,留下来是什么用心呢?
无凭无据的事情,紫萱并不想用此事把丁家如何,就如丁家老狐狸的算计一样,现在先在皇帝心中种下怀疑再说。
皇帝大喜的传旨:“碧珠,好名字。你是护国夫人之妹,辅国郡主的姨母,又是马家的掌上明珠;嗯,传朕旨意,封马碧珠为解忧郡主。”
听到这句话,碧珠还没有叩下头去,钱天佑人已经跪倒在地上:代碧珠向皇帝老老实实的叩了几个响头。
皇帝见此,目光在碧珠和钱天佑的身上一转,心下就了然;想到九黎现在就是马家做主,如果让钱天佑娶了碧珠……。他笑着对钱天佑点了点头,没有叫破钱天佑的心思,已经有了默许的意思。
他认为这个外甥终于做对了一件事情,这桩联姻大有可为啊。
但是太皇太后的目光一凝落在碧珠的身上,疑惑的在紫萱和碧珠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的看:天佑,欢喜的倒底是哪个?是哪个,都不成。
朱紫萱一个再嫁妇人勾引天佑,如今一个九黎人也来勾引她的天佑——哼,当她这个太皇太后已经死了不成。
*****
为粉红票40张加更,再有三张就又能加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