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慕霞看向九黎的大臣:“诸位如今有什么要说得吗?”他并没有提及九黎的以后,如此一问却给了九黎大臣们不少希望:“当然,你们国主和国后两位,我们是定不会饶过他们;你们也听到了他们的所为,如此为恶岂能不罚?”
“但事情却是你们上唐之主谋,就是要谋夺我们九黎;此事,当然和上使几位无关,但此事不能就此作罢,你们上唐的皇帝理应给我们一个说法。”九黎的大臣开口就不软:“国主和国后我们也认为他们不应该得到原谅,但他们眼下还是我们九黎的国主,上使可不可以由我们赎回,然后我们自会处置此事,定让上使满意。”
如今九黎的大臣们是恨极了他们的国主,但是事关国体他们不能由着紫萱他们把九黎国主夫妻杀掉,就算他们自己也恨不得杀掉国主与国后。
“终究九黎和上唐是兄弟之邦,几位上使所为当然是有不得已之处,我们也知道了马家冤屈,但倒底有些……;事关两国,我想上使们也只是想为马家伸冤而已,如今事实***,此事还是由我们九黎来处置为好。尤其是,新立的国主更不用上使几位操心。”大臣们不肯就此向上唐低头,他们也绝不可能答应做钱天佑的奴隶。
就算国主许下了,发下王命,就算钱小公爷接收九黎,相信九黎也不会安安稳稳的,以后钱小公爷要面对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刺杀之类。
晋王爷的脸色一冷:“你们想怎样?!”事情不是不能谈,但是九黎大臣一开口就让人很不舒服。
九黎的大臣脸色微一变,稍沉默之后就有人开口:“上使,就算你们事出有因但你们所为有辱九黎也是不假;如今我们和国主等都在你手上,王城也被你们控制,但是这并不能算什么。九黎有多少寨子你们知道吗?又有多少兵马你们清楚吗?如今王城受胁,你们再小心谨慎能瞒得了几天?七天还是十天?只要离开王城,你们就会陷入我九黎的大军之中。”
“我们不是要胁上使,我们只是想和上使们能坐下好好谈一谈;不止是我们国君的事情,也不止是我们九黎的事情,还有我们两国之间的事情——这才是上使们到九黎来得目的吧?我们九黎人,是宁死也不屈的。眼下的局面,算不得上使掌握了九黎,你们倒底不是九黎人,而我们相信马家不会背叛九黎,坐视九黎为奴。”
晋亲王冷笑:“好大的口气!”
紫萱也没有想到得了行动自由的九黎大臣们,居然会开口威胁他们:“马家不会掺和上唐和九黎之事,你们也不必说得如此义正言辞,想用什么国家大义迫得马家站到你们那边去;当初马家落难之时,并非没有可疑之处吧?直到我们救出马家人来,你们何曾有人为马家说过话,为救马家据理力争过?”
“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们当初不救马家是什么原因你们都清楚,不要以为能瞒得过世人去,你们连我这个小女子也骗不到;马家是九黎的大族,就是由我们外祖父一家为族长而撑起,你们只是想借国主之手除掉马家,使得马氏一族势微你们正好一涌而入瓜分好处。如今,你们想要做什么随便你们,但是不要再牵扯马家一个字。”
紫萱说到这里目光森森的扫视九黎的大臣:“不然,你们就是我的仇家,不死不休的仇家。任何一个想利用马家、谋算马家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过。国主和国后就是诸位的前车之錾。”
“上唐女子果然不懂轻重……”有九黎大臣开口相讥,他们当然要把马家拉上,不然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紫萱盯着那个开口的大臣:“有一不能有二,念你是第一次我便不和你一般见识。不要对我说什么轻重、什么大事——我告诉你们,在我来你们王城想捉你们国后时,我就没有理会什么家国大义;如今,你们也不要用这些话来压人,惹得姑娘我恼了人人打断腿,相信九黎会有人很高兴能空出这些高位来。”
九黎大臣当然不会被紫萱两句话就唬住:“你是上唐的人,休想用这等混话来骗马家的。九黎养育了马家世代……”这位大臣的话没有说完,紫萱一掌就甩了过去:“姑娘我提醒过你,不要拉扯马家!”
那被打的大臣受辱想愤而起身,正巧国后的一声惨叫让他神智清明;想到刚刚这位上唐县主所为,他咬牙再咬牙的把怒气吞了下去:倒底性命只有一条。
紫萱打完后甩甩手:“我与你们素不相识,虽然对你们不救马家有些不满但也说不上是冤仇,但是你们非愿意和我成为仇敌的话,我也不在意多杀几个人。今天的事情已经做下了,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
灵雀那里忽然叫声大起,可是偏生一点点也动弹不得,除了大叫外也只能大叫;不多时身上的汗水就浸透了。在晋亲王的示意下,有人把灵雀拖了出去,但是她的叫声依然断断续续的传进来。
雪莲探头:“那药发作时间有点慢,应该和她身怀‘全消’之毒有关;如果是换作另外一人,必不会用这么久才发作的,早痛得死去活来了。”
紫萱微微点头再看向大臣们:“我的话说完了,相信你们也听清楚了是不是?上唐和九黎的国事我不想过问,和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也不想对你们怎么样——只要你们不拉扯马家,你们所谈之事我绝不过问。我,只是个小女子,家国大事我没有兴趣掺和。”
九黎的大臣看到灵雀的样子,再瞧一眼国后终于都不再提马家;虽然舍了马家予他们太过不利,但是他们也不得不舍弃掉;当然是有些不甘心,因而他们开口还想为自己找回几分面子,却不想因而捅了马蜂窝。
马太夫人的伤处终于收拾完,早已经怒火中烧的她推开照顾她的丫头转过屏风,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众大臣:“刚刚哪个欺负我孙女儿?有胆就给老娘站出来,当年老娘一人打了六条街,把那个什么青王打得下不了床,就算如今老娘上了年纪还受了伤,但是把你们这些老王八打个半死、打个四肢不全依然是小菜一碟。”
什么叫做狮子吼?虽然中气有些不足,但是气势十足啊;再看那些面对紫萱和晋亲王等人还能硬起后背来的九黎大臣,一个个低头垂眉大气也不吭,就知道马太夫人在九黎的大京绝对是跺跺脚就能让城抖几抖的主儿。
紫萱第一看到外祖母如此样子,当下挽挽袖子:“怎么还能劳动您?一切自有我这个孙女代劳,您说打谁我定会打得他鼻青脸肿十天半个月不敢出来见人。”
马老太爷咳着出来看一眼同僚们:“我都是老老实实的才活到现在,你们实在活腻了敢招惹我们家乖孙女——我家老婆子不打得你们父母认不出来,我这个老头子也会添上一脚,让你妻儿都不识得你。”
九黎的大臣不得不开口:“误会,误会。马家向来为九黎各族之首,如此大事我们也只是想像原来一样以马家……”
马家老婆婆狠狠的吐过去一口痰:“我呸!你姓苗的少说这种好听的话,我们马家死得死,伤得伤,活下来的又有哪个不是生不如死?我们马家被国后陷害有多久了,你们个个吃得香睡得着,如今倒想着把我们马家推到前面去挡箭,以为我们马家都是上唐那种死脑筋吗?哪个再敢提一提我们马家,我老婆子现在就打扁他的头。”
马老太爷扶了马太夫人转身:“不气了,不气了;我们家的孩子哪个敢欺负,你自上前教训那人就是;打不过还有我嘛,我们夫妻打不过还有整个马氏一族嘛,生气不值的。”
钱天佑目送马家老夫妻转过屏风喃喃的道:“这算不算是家学渊源?”
晋亲王冷冷的看过去:“现在,各位还有何话可说?”
九黎大臣们的脸色很难看:“我们九黎有兵马……”说了一大堆后:“你们真想一意孤行,不止是两国会动刀兵,而且你们也走不出九黎去。”
水慕霞冷冷一哼:“兵马?你们九黎虽然尚武,但人相比上唐少了多少?且你们有多少骑兵,又有多少人懂得结阵冲锋?不过就是依仗着你们的毒罢了。只是如今你们还不明白吗,你们的毒已经被我上唐所破,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想想你们所谓的九黎兵马——他们会是上唐精兵的对手。”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们上唐边关已经集结雄师几十万,先头的十几万应该已经进入九黎了吧?我们只要等在大京,等到上唐的精兵来到大京,到时候你们猜是我们死还是你们死?”他搓了搓手:“我们晋亲王,还有我及钱国公最烦要胁、威胁了,嗯,敢威胁我们的人都已经去了地府团聚。”
九黎的大臣闻言脸色大变,毒被破掉一事他们很清楚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而且他们没有想到上唐居然有一战之心;脸色灰白的大臣们互看一眼,心里哀叹一声:当真只有为奴一条活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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