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总觉得香姨娘的话里有话似的,可是现在她也没有退路了,只好选择相信她。
安儿这时冷冷的道:“陷害一个郡主是什么罪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想杀头已经是最轻的了吧?姑娘就不怕么?”
香姨娘笑道:“我怕?我怕什么?陷害?没有啊,我没有陷害过任何人。”说到这里香姨娘的语气严厉了几分:“你们给我听清楚了,你们和我,谁都没有陷害过任何人!你们记住了?想一想你们以后的好日子,你们就要成为姨娘了!你们就要是主子了!记清楚了吗?!”
安儿看着香姨娘一股不安升了起来,可是又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宝儿又和香姨娘说了几句,确定了香姨娘不会忘了她们的事情后才和安儿双儿离开了。
红衣正躺在榻上闭着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在床上发出“笃、笃”的声音,布儿端了莲子汤进来说:“郡主,这是花嬷嬷教我们的新法子煮出来的,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红衣睁开眼睛看了看道:“放一边吧,我正想事情呢。”她总觉得香姨娘这次太奇怪了些,越觉得奇怪才越要想明白才对。
布儿把汤放在了几上道:“郡主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是多歇歇吧,必竟大好了不久呢,身子还要好好将养才成。”
红衣又闭上了眼睛,慢慢的说道:“看你说的,我哪有那么娇贵。布儿,你说布娃娃这个事情,香姨娘为什么要让宝儿她们来做呢?她自己也可以做到的?而且布娃娃上只有她的生辰八字也太奇怪了。”
布儿想了想道:“也许香姨娘怕万一事败,所以才让宝儿她们做,如果出了事情她就来个死不承认!香姨娘一直是这样做的。”
红衣摇了摇头道:“这次的主意绝对不是香姨娘自己想出来的。不过为什么要让宝儿她们做呢?”香姨娘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智慧,不然以前就不会使出那么低劣的计策了。正因为她的低劣,红衣才一直放着她到现在——这样的人一眼就看透了很好对付的。总比换一个心计深沉的人要好多了,既然总会有这么一个人的,那么红衣宁愿是香姨娘这样儿的了。
正说着的时候,花嬷嬷进来了。布儿上前道:“嬷嬷可算是回来了。可问清楚了吗?”
花嬷嬷道:“问清楚了。郡主这时做什么呢?”
布儿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道:“想事情呢。嬷嬷去回了郡主吧,也许郡主就想明白了。”
花嬷嬷到榻边请了安后道:“郡主,那个娃娃是咒人不孕的。”
红衣睁开眼睛道:“不孕的?”
花嬷嬷确定的点了头道:“是的,我问的是宫里的供奉,不会有错的。”
红衣“嗯”了一声:“我猜想着,这香姨娘这一次想一网打尽呢。那宝儿等人也在她的算计之中吧。”
花嬷嬷不懂:“郡主怎么会这么想?”
红衣道:“应该是这样的,因为这样一来事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娃娃是宝儿几个作的,在我的屋里找到的,上面只有香姨娘的生辰八字,也就是说这件事情被人发现后,我与宝儿几个都是元凶呢。”
花嬷嬷是在宫里待老了的人了,稍一想就明白了过来:“好毒的计策!”
红衣这时候忽然笑了一笑道:“既然是看戏,当然是越热闹越好,对不对?”
香姨娘为了戏做十足,还是在贵祺面前说了几句宝儿三人的好话,贵祺答应了明日抬举她们做姨娘。香姨娘高兴的代替宝儿三个人向贵祺道了谢,贵祺也很高兴她们几个能亲如姐妹般。
香姨娘第二天一早就把消息送到了菊院,把宝儿和安儿乐坏了,可是双儿却不见一丝喜色。
贵祺一早用过了饭就到了梅院,向红衣说明了安儿三人的事儿,他本来等来红衣的勃然大怒的,可是红衣只是淡淡的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今儿就给她们三个备办一下,晚上就让她们敬茶吧。”
贵祺答应了一声,又坐了坐,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告退走了。他出了梅院后还回头又看了一眼这院子。贵祺不明白为什么红衣不怒呢?她做了郡主后没有一丝丝忍让于他,可是这一次为什么又这么好说话了呢?
贵祺一走,红衣就吩咐布儿道:“加紧时间,一定要在中午的时候安排好一切,让安儿三个人过来这儿敬茶,然后引她们去给老太太敬茶。完事后就与她们分院子,一人一个偏院,离香姨娘那个院子以及菊院都要不近不远才好。下午时分早早摆上几席,请了老太太与范姨太太一家人来吃顿酒。”
布儿道:“吃酒就免了吧?这样也太抬举了她们三个,不过是个姨娘而已。”
纱儿却不明白:“郡主不是说要到晚上敬茶吗?怎么改在中午了?是不是太赶了些?”
花嬷嬷假嗔道:“偏你们话多,还不快去准备,到了晚上就什么也明白了。快去,快去,不要误了郡主的事儿。”
布儿几个带着疑惑去准备了,快到中午的时候,布儿和纱儿到了菊院。
宝儿几个不知道这个时候布儿和纱儿来做什么,不是说要到晚上才敬茶么?布儿道:“郡主说早上考虑欠周,今儿怎么也是府里的喜庆之日,所以晚上应该请了范姨太太一起吃顿酒庆祝一下的。那么敬茶就改在了中午,反正一切都已经准备齐全了,三位新姨娘不用担心的。这是郡主给三位姨娘准备下的衣服,三位新姨娘换了跟我们去与郡主敬茶吧。”
宝儿几个还是喜欢的,能早一刻也是好的,早一刻做主子有什么不好的?于是宝儿和安儿高兴的拿了衣服进内室换衣服去了,双儿呆呆的看了看新衣服也取了走了,只是面上没有一丝高兴的样子。布儿和纱儿互相看了一眼后,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三个人出来。
一会儿安儿和宝儿就换好了衣服出来了,一个是粉色一人水红色——妾室不可以穿大红色的。安儿和宝儿等了好一会儿,双儿还没有出来,看布儿有些不耐了,就一起到屋里看看双儿倒底在搞什么鬼。
又过了一会儿,安儿和宝儿扶着穿着桃红色衣裙的双儿出来了。布儿和纱儿引着她们上了门前的车前往梅院了。
红衣不笑不怒的喝了她们奉上的茶的,面上的神情与她们日常来请安时并无不同。安儿奉茶时面上带着一丝愧色,宝儿则全是兴奋之色,只有双儿好像就要哭出来了。
红衣全当没有看到,只是各赏了一件玉饰并赏了几件器物后就让她们去给老太太敬茶了。
这敬茶的环节只是少了红衣叮嘱这三位新姨娘要好好尽心伺服老爷的套话。红衣当然是没有心思叮嘱她们这些了,尽心不尽心她根本就不关心的。
安儿和宝儿都在兴奋中,而双儿却不知道想什么呢失魂落魄的,所以三个人都没有查觉到这一点。
老太太看着眼前这三个人不知道红衣是在做什么,突然把三个通房抬举了做姨娘是什么意思呢?后来知道是贵祺的意思后,也就接过了三个人的茶,随便赏了点东西给她们就她们出来了。
布儿马上就带着三个人往外书房而去,贵祺看到布儿带着宝儿三个进了屋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们,他不知道红衣再耍什么把戏,他就知道红衣不会就这么轻易让他纳妾的。
可是下一刻他就知道想错了,红衣只是把晚上的敬茶提前了而已,晚上还准备几桌家宴稍作庆祝。虽然贵祺也感觉有些奇怪,但这也没有什么不好,也就没有想那么多喝了三个新姨娘的茶。
布儿紧接着就把三个新姨娘分别送到了各自的院子里,院子里已经有了丫头在等着。布儿只是说了句:姨娘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家宴呢就自上车回梅院了。
宝儿和安儿都兴奋的查看了各自的院子,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比起原来通房丫头住的房子,现在这个已经是不敢想的了。除了院子比香姨娘的小些外,其它的与香姨娘也是一般无二的,这让她们如何不高兴呢?尤其是宝儿,她原是香姨娘的陪嫁丫头,现在和香姨娘一样的身份了,当然更让她志得意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