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知道贵祺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他非常郑重的点头道:“当然是为了老弟好才没有向平郡主承认此事,如果小王不是为了老弟,后来小王为什么要把老弟的女儿送回去呢?我藏起你老弟的女儿来有什么用,老弟你可莫要再伤小王的心了。如果不是看在我们是总角之交,小王哪里会管这样的闲事儿?只凭你老弟不相信小王,换作是他人小王早就拂袖送客了。”
贵祺听到这里似乎有些相信了,他偏头想了一下又道:“但是雁儿当日受伤了,王爷。当初我们议定此事的时候,王爷可是再三说过会保证孩子们的安全。可是当日那个人下手打得雁儿可是不轻;我现在也看不到孩子们了,真不知道雁儿是不是坏了身体的底子,唉——!如果孩子有个什么不对劲儿,让我这个做父亲有什么面目活在人世间啊。”
二王爷听到贵祺的话后,大手互相搓了搓,带着满面的愧疚之色说道:“老弟,此事是小王对不住你,不过,老弟女儿的身子小王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任何事情,小王当初可是请了杏林高手日夜看护老弟的女儿,就算是小王的女儿小王也不曾这样照料过,小王就是怕有个万对老弟无法交待啊。”
贵祺拱了拱手:“谢谢王爷对小女的关爱,只是小小孩童受此惊吓病痛实实是让在下于心不忍,不过事过境迁不提也罢。”
二王爷摇头道:“不对,不对,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小王也不是对老弟没有交待。老弟,你稍等。来人啊——!”
随着二王爷的话声,门被推开了,进来两个长随,他们手中拖着一个满身是伤的人。贵祺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二王爷,二王爷道:“老弟,这便是当日打伤了老弟女儿的那人,小王当日便已经非常生气,他居然敢打伤了小王的侄女儿,小王怎能容他?在请名医来为老弟女儿诊治的同时,便命人把此人重重打了一顿关入了柴房,就是等老弟前来治他的罪。”
贵祺仔细看了看那个人的样貌,的确是当日那人,看他身上的伤势也极重,雁儿被掳已经过去多日,此人身上是新伤叠旧伤,想来被打不是一次了。如此看来二王爷所言似乎非虚,也许是自己太过多心或是平郡主他们骗了自己?
贵祺对着二王爷抱拳:“王爷,小民哪里敢处置王爷府上的人。再说,王爷已经重重处罚过他了,而且雁儿现在身子也没有什么事儿,此事就此作罢莫再提了。”
二王爷看着贵祺认真的道:“老弟,不要同小王说什么小民不小民的,你在小王的心中是朋友,哪里是什么升斗小民?老弟也不要为这个奴才求情,此人就是该死,居然不听小王的话伤了小王的侄女儿,就算老弟不怪他小王也不能容他。如果不是留着他,只为让老弟今日出胸中的一口怨气,小王早早就发落了他,他哪还有命能见到老弟。既然老弟今日来了,却又不说如何处置这个该死的奴才,那小王今日就代替老弟做主处置了他。”
二王爷说着话,对着两名长随一摆手:“来人啊,拉出去杖毙!”自始至终这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喊一句冤,一副出气多入气儿少的样子,就算不杀他看他的那样儿也活不了几天了。
贵祺听到二王爷要杀人,急忙开口道:“王爷——”二王爷没有容贵祺说下去,他打断了贵祺的话:“老弟,这是小王给老弟的交待,也是向老弟的女儿、小王的侄女儿陪罪,此人罪不可恕,老弟不要多说了。”
贵祺就算是想多说也已经无用,那两名长随已经把人拉了出去,只听到一声惨叫,那人想来已经没有了性命。
贵祺到此对二王爷已经和善多了,他似乎已经有些相信二王爷的话了;只是看上去多少还有犹豫不决。
二王爷看了一眼贵祺,知道他已经相信了大半儿,便又接着说下去:“当日我也想设法把老弟你自平郡主的手里救出来,所以才再三的让平郡主送你到官府治罪——只有你离了平郡主的掌控,小王才能救出你啊,让官府放人还不就是小王的一句话?到时就算平郡主生气,又能拿小王如何?可是、可是,唉——,我的那个王妹居然好似看透了小王的用意,居然就这样一直把老弟扣押在郡主府内,就是不把老弟送官,小王想救老弟也是束手无策,无从下手。”
贵祺听到这里终于有些动容,他看向二王爷:“王爷当日让他们送我见官是为了救我?”
二王爷叹道:“当然,不如此做小王哪里有机会能救回老弟?平郡主身边的那个侍卫长可是太后亲赐的,他的功力可不是小王的属下能够应付的。而且在京中哪里能大动干戈,万一惊动了城中的御林军被皇上知道,那不但老弟救不出来了,小王也要被禁足的吧?”
贵祺似乎是过于激动了,他浑身颤抖的说道:“王爷,小民,我……”
二王爷摆了摆手:“老弟,不用多说什么。其实说起来还是小王对不住老弟啊,没有把老弟的事情办成,还让老弟白白受了这么多日子的苦。是小王谋划不够周密啊,唉——!小王哪里能想到妇人狠毒起来会成这个样子呢?男人家也没有这样的歹毒心肠啊。再者,小王一直认为平郡主与老弟多年的夫妻,就算是曾有口角,也不过是心中有几分生气罢了,真得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对老弟狠得下这个心肠。唉,这女人如果变了心肠,心不在自己丈夫身上了,当真是毒辣得很啊。”
贵祺低头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儿:“罢了,不说也罢,总之也是我不争气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最应该怪罪的人就是小民自己了。到于郡主变了心肠,那倒是不会有的,小民这个还是信得过的。”
二王爷十分怜悯的看向贵祺:“老弟,有些话儿小王本不想说,只是看老弟到今日还念着那个狠毒女人的好,实在是让小王看不过去。老弟啊,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平郡主同楚一白那个小子,应该早在山庄的时候就两情相悦了吧?他们二人的丑事,大将军想来应该是知道的,不,应该说是大将军一力促成的啊。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好好想想看,平郡主怎么可能同你刚刚和离,那边就立时着手办喜事儿呢?没有奸情,哪个男人这样快的迎娶一个和离的女人回去做正室呢?老弟,你不要再犯糊涂了,那个妇人如果不是心里恋着他人,哪里会同你和离呢?世上只有男人提出休妻或是和离的,哪有妇人会如此做?家中无男人,日子不好过,她是有了其他的男人才不把老弟看到眼里吧?。”
二王爷说得话太多了,口有些渴便吃了一盏茶接着说道:“她已经成为了郡主,而老弟却被贬为了贱民,在她的眼中,老弟如何能同风流倜傥、圣眷正浓的楚家小子相比。唉,老弟,妻不贤,也不是你的错,你也莫要太生气,只要知道她是什么样儿的人也就是了。”
贵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双眼有些变红了,深身抖个不停,却咬着牙没有说一句话。
二王爷看贵祺的脸色有些发青了,继续努力往红衣身上泼脏水:“小王最替老弟不值的是,这个女人居然在还是老弟的妻房时就与人有染,这要让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儿去!”
贵祺听到这里似乎是再也忍不住,气得忘记身在王府中,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可恨、可恨至极!”
二王爷连连点头附和道:“是的,可恨至极!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侮辱?老弟,你实实是被这个妇人给害了。现在满京城的贵胄人家,那是无人不晓、无不不知她与楚一白在山庄做出的丑事儿啊。她不脸不要紧,但是这样一来就带累了老弟,实实让人着恼啊。”
贵祺听完二王爷的话后,又一次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怒目圆睁,这一次却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
二王爷看贵祺已经气得不轻,心知火候已到,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说这些已经足够了,接下来就应该好好安慰贵祺了。
贵祺在二王爷的劝说下虽然脸色好了不少,但他的心情似乎一直都不好,他的脸一直阴沉着,没有展颜笑过一下。
二王爷原本还准备了宴席,可是贵祺坚决的辞了出来:他哪里还能吃得下东西?二王爷倒也理解他的心情,也没有强留,只是约他日后常来走动,莫要再同他生分了。
贵祺答应着同二王爷作别,二王爷一直把贵祺送到大门外,看他上了车才转身回府。
贵祺前脚儿刚走,二王爷后脚儿就命人给钱府送信儿去了——要两处都用力,才可以完全掌握住李贵祺,这个棋子也许没有什么用,如果有用的话就不用临时再想办法,二王爷称之为有备无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