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听完小孩子的话后重新又燃起了希望:公主和王子的故事?王子这个词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怎么用了,那是很久远以前有诸候国的时候才会有王子一说。也许平郡主给她的孩子们讲得就是白雪公主之类的故事呢?如此说来,她一定穿越者。
桃夭看到魏明面上有了喜色,便知道小孩子的话让魏明发现了什么,便对那小孩道:“好了,你做得不错,去帐房领些赏银,下去吧。”
小孩子行礼后走掉了,桃夭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给魏明奉了一杯茶说道:“公子,那位郡主可是定了亲事的,而且不几日就要成亲了,您的想法是不是——”
魏明看向桃夭,没有喝那杯她奉上的茶:“你是不是,不想再有女人进我们魏家的门儿?”
桃夭吓得一哆嗦,立刻跪了下去:“妾身不敢,妾身永远记得公子所说过的话,只要能常伴在公子身旁就已经是妾身的福气。”
魏明哼了一声:“不敢就好。你要记住,以后我们魏家不管进来多少女人,都是你的姐妹,你们要好好相处。我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只一两个女人呢?如果你不能认清这件事儿,以后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桃夭和芙蓉都答应着跪了下去。桃夭道:“公子,妾身没有他意,只是担心郡主不会同意嫁入我们魏家,还有一样就是郡主已经就要成婚了,这个——”
魏明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不费心。”魏明心中想的便是:只要被我确定她是同穿者,她就被我拿住了小辫子,那还不是我说东她就要说东,我说西她就要说西?
至于红衣会不会反过来威胁他,他是一点儿都不怕的,说出来大家都要死,可是他却只有自己一条命,而对方可是有两个孩子的,他就赌只要是女人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孩子送死。
魏明起身道:“我现在回去二王爷府上,你们在家中好好看守门户,无事不要出去闲逛。家中帐上还有十两左右银子,我三四日后会回来,这些银子想来是够你们姐妹在家中的花销,等我下次回家再放些银两到帐上好了。”
桃夭和芙蓉就低低的答应了一声,魏明待她们似乎是极好,可是在她们的用度方面却又极为苛刻:她们每人的月钱不过只有二两,还不如一个大丫头拿得银钱多。
魏明当日定下月钱时振振有词:你们是我魏家的人,魏家的家业不都是你们的?吃穿花用都在府中帐上取用,你们哪里还用得着银钱?
桃夭和芙蓉出身乐籍,哪里敢同魏明相争?只能喏喏连声的答应了下来。魏明还道:“府中漫漫长日无聊,你们姐妹不如做些女红针线类的做消遣,即可以消磨时光,也能为你们自己赚几个私房银子,你们说是也不是?”
桃夭和芙蓉也只能答应着了,她们对于魏明是又敬又怕的。不过能脱出乐籍,魏明又以妻礼待之,两个人还是感动莫名的,对于魏明的苛刻倒也没有生出多大的怨气——府上的事情魏明都是自己做主,吃穿上倒没有苛待她们;再加上两个女人都不用管事儿,不做女红又能做什么呢?
其实魏明不过是不放心自己常常不在府中,女人们长日无所事事再生外心,给自己戴顶绿帽子罢了——他的此举是学自曹操,只是人家曹操是在他死后安排身后事儿才如此薄待了妻妾。
红衣坐在车子上闭目就想起了事情,她把在魏府的所有言谈举止都仔细想过了一遍,感觉没有做错什么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却被另外一件事情所困扰:楚一白因为魏明的一句话而有了疑心,这要如何应对呢?
楚一白如果有了疑心可不是好打发的人,红衣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法子。靖安与楚一白的车子都在朝自己的府中行去,难道楚一白今日就想问个清楚明白吗?红衣有些焦燥的动了动身子:自己要如何作答才能永绝后患,不再被楚一白疑心呢?
布儿看到红衣动了一动,知道她没有睡着,在一旁轻声道:“郡主是不是累坏了?奴婢给您揉揉可好?”
红衣摇摇头:“没有,我不累。”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布儿不要打扰她,她要好好想一想,今日如何应对楚一白才可以。
楚一白也在车躺着思索着事情,他想的当然是魏明府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倒底是如何做出来的?最主要的就是琉璃,这种稀有之物,他家居然不只是一套,还大送特送了一番:他哪来的这些东西?
楚一白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吧?随即他就失笑了:这怎么可能,太荒唐了。楚一白便把这个想法丢到了一旁,他哪里知道他还真得猜对了。
靖安也在想事情,他不明白为什么魏明对只远远见过一面的平郡主如此感兴趣:郡主长得虽然不错,但却不是艳丽非常的女子,不应该是魏明所欣赏的那种类型的女子啊?而且单论郡主的相貌,也就是中人之姿吧,魏明难道另有所图?可是一介郡主能有什么让他起了歪念。
靖安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如果说郡主与寻常女子有何不同,就是她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总是让人莫名的能平稳心情。
想到这里靖安叹了一口气:平郡主也许是因为遭遇坎坷所以才会如此的淡定从容吧?这样的特质不要也罢。
靖安又想到了魏书生,他皱了一下眉头:平郡主实在堪怜,如何能让魏书生再来伤害郡主?不论他是出于何种目的,必不能让他接近郡主才是。
众人思绪纷乱的在郡主府门前下了车子,红衣看了一眼楚一白立时没有困倦的感觉:现在还不到轻松的时候,还要应对完楚一白才可以。
红衣引着楚一白与靖安到了大厅上,问过了父亲可曾回来,李贵答道:大将军不到快三更是不会回府的。
楚一白与靖安常来常往,不在拘礼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妹妹不必担心义父,义父做得事情虽然忙乱些,但是眼下却没有什么危险。”
红衣叹了一口气也坐了下来:“我是担心父亲的身子,他毕竟是有了年纪的人。”
靖安看到红衣面上有了倦意,心中叹了一声:郡主也是不易,家中无有男人,什么事情只能自己应对,想来已经很累了;还被楚一白这小子给拉进了朝廷大事中,郡主可是有些心力交瘁?
靖安不想红衣为父担忧,便故意抚掌大笑道:“大将军的身子那可是比我们三人加起来还要强壮,王妹不必担心的。如果被大将军听到王妹的话,想来也要争辩一番他依然不老。”
红衣听到靖安的话想起了父亲的不服老,忍不住笑了起来:“父亲是年纪越大越不服老,必要同人家年纪青青的人相比,这哪里能行?”
楚一白道:“我同父亲要些养生的法子来给妹妹吧,妹妹多注意义父的饮食对义父的身子也大有裨益。如果妹妹打算让义父在家中安养,以义父的性子来讲,我想这可能是极难的。”
红衣想想也是,便同楚一白道了一声谢。楚一白也看出红衣似乎有些疲倦,他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妹妹也是累了一日了,不如我们明日再议事。”
靖安听到楚一白这句话点头:“你小子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王妹,你去休息吧,我们这便走了,不必相送。”说着话靖安与楚一白都站起了身来。
红衣知道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的道理,她也不习惯把事情留到日后解决,便起身道:“两位兄长留步,眼下的事情重要,小妹我并不劳累,再说也是坐着说话罢了,哪能累到我?我们还是先议事吧,有些事情宜急不宜缓啊。”
靖安回头了看了看红衣,知道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便也没有再劝她,只是对一旁的李贵道:“你让人准备些补品给你们主子,不要弄参汤上来,那东西容易让人上火。嗯,最好是燕窝之类的东西。”
李贵答应着去了,靖安才对红衣道:“王妹莫怪小兄自作主张,虽然事情紧急,但是身子也是要紧的,不可以大意不予理会。”
楚一白也道:“靖安说得极为有道理,妹妹还是要吃些燕窝一类的东西,毕竟我们还要忙乱些日子。”
红衣笑道:“我知道了,两位倒不像是兄长,倒像是我的两位嫂嫂。”
三人大笑着坐了回去,便开始议正事儿了。
楚一白并没有问红衣她所担心的事情,对于楚一白来说,平郡主绝不会有问题,至于她是如何得知那些事情的,如果她不愿意说就有她不愿意说的道理。
至于魏明却是不能如此对待,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如何做出来的?
楚一白道:“我们先说魏明这个人吧,我想他的事情想了一路。”
靖安道:“我也是。”
红衣笑道:“我同样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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