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他说的脸上一红,表情既尴尬又失落。
“改天再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实在没有兴趣和一个卖y女在街上聊天。
“哦,好的,再见”小红朝他摆了摆手,转身跑走。
他是她的第二个客人,而且那样的帅气英俊,所以她对他记忆犹新,可明显他对自己有些抵触,也难怪,有谁会喜欢她这样的女孩呢。
刚走了一半,宋远柯又调头回去。
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能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做她们那一行收入应该不错,或许可以帮自己度过这个难关。
小红跟老板请了假,带着宋远柯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
房子有些破旧简陋,但收拾的还算干净整洁,宋远柯站在门口没有急着进屋。
苦笑地看着女孩说:“实不相瞒,之前我同学将我骗来这里说要一起创业,可后来骗光了我的钱,所以我现在几乎身无分文文,可我又不甘心回去,我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接上遇到他”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简直是畜生”小红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不经帮他打起抱不平。
一个月后
宋母拿着鸡毛掸子将女儿身上打出一条条红印,宋影琪跪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床上放着四万块,她割肉卖了所有股票。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整整亏了八万块。
宋母打累了坐在地上嚎啕,嘴里的脏话像倒不完的脏水一波接一波地往外涌。
“我不管,你给我把钱给弄回来…那可是我的棺材本啊,我怎么那么苦命啊生了你这么个畜生,天杀的玩意儿…”
“妈”宋影琪抽搐着身体,想去安抚老妈激动的情绪。
“别叫我妈!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把钱给我弄回来,否则你就永远不要再进这个家门!”
说着拉起女儿往外推,完全不管此时已是深更半夜。
宋影琪被赶出了家门,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离开这个家也不算是一件坏事不是么。
过年期间,路上全是红色的鞭炮纸沫。家家户户贴上了崭新的春联。
今天是大年三十,许多人们没有那样早睡,依稀可以听见别人家的电视机里正放着春节晚会喜庆的音乐。
可这些都与她无关。
弟弟昨天打来电话报了平安,说在外地谋了工作之后匆匆挂了电话。
老妈做了一大盆饺子,刚才全都打翻在地上。
肚子咕咕地叫个不停,可她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这就是她的生活,凌乱糟糕,没有一丝人情味儿。
顺着小路一直走来到湖边,湖面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她突然很想跳下去,就此告别这个可怕的世界。
“小姐,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身后有人说话。
她木讷地转过头,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透过月光,男人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再看一看湖面担心她一时想不开跳下去。
“我不是坏人,我叫何伟,华侨公司上班”
“我不认识你”她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脑袋里乱哄哄的。
男人的轿车停在路边,他刚才只是想下来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小解,这偏僻的地方连一个公共厕所都没有。
“我妈住就住在前面,刚从她那里离开”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别误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坏人”
“呵呵,这个世界没有好人坏人,只有有钱人和没钱人”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吗?”
“我没有家,哪也不去,你走吧”
男人没有离开,从包里掏出身份证:“人人都有不顺利的时候,如果你需要帮助,或许我可以帮你”
“是吗?你可以帮我??哈哈,我失业了而且被我妈赶出了家门,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去处,你说,你该怎么帮我?”宋影琪突然笑了起来,自己居然落到这个境界,也真是够惨的。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想我完全有能力帮你解决”
“你跟我非亲非故,凭什么帮我?”宋影琪冷哼一声,像在讽刺他是个假好人。
“相识即使缘分,以前我也受过陌生人的帮助,如果你愿意,可以去我的宾馆暂且住下”
真有这么好的事?绝处逢生?否极泰来?
“你这么年轻,千万不能想不开”
带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宋影琪上了对方的车,反正现在自己什么也没有了,还怕什么呢。就算他是坏人也就认了,最好弄死自己,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可事实与她想的截然相反,车子在一个豪华气派的五星级宾馆门口停下。
男人让她在沙发上等待片刻,随后他拿来一张房卡带她走进电梯。
“这个房间你随便住,早中晚都有免费自助餐,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宋影琪茫然地结果手里的卡片,抬头看了看男人。
直到这时,她才看清男人的脸。
40来岁高个头身材健硕硬朗,眉毛浓密眼睛囧囧有神,穿着讲究且一身正派。
“我……不是在做梦吧?”
“呵呵,傻丫头”出了电梯,男人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不打扰你休息了,只想说一句,凡事往好处想,世界远比你想的要友善和精彩”
“谢谢”宋影琪握着房卡咬了咬嘴唇。
天上,真的掉下馅饼了,而且正砸在自己的手上。
一觉睡醒已是中午。
她拿着房卡去餐厅用餐,各种美食映入眼帘。
饱餐之后,她回到房里心砰砰地跳个不停,昨天夜里到现在不过十几个小时,居然让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道真的是苦尽甘来的预兆???
下午有服务员敲门,送来一部新的电话和一个信封交代道:“这是何总让我交给您的”
打开信封,里面有一万块钱和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姑娘,这钱你拿着买几件衣服,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希望你能在这新的一年里度过难关,美梦成真”
“哇塞!”宋影琪抱着前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老妈啊老妈,现在我还真是要感谢你的狠心呢。
冬天结束的时候,宋影琪搬离酒店,住进酒店不远处的一所公寓里。房主是何伟,现在即是她的老板又是情.人。
她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家底丰厚,能给她提供优质的生活。
她在他控股的公司上班,是一份闲职工作轻松无压力,工资不俗。
回想当初在鸿景的日子,她越发坚信干的好不如嫁的好这句话,虽然现在她们还没有结婚。
何伟从来没有说过会娶她,也没有任何承诺,除了钱和身体,他给不了她其它东西。
他们之间就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可这有什么关系呢。
她现在过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乐,再也不用算计着过日子,再也不怕进那些大商场受人白眼,他用钱帮她买来了尊严,这就够了。
与老妈已经几个月没有联系,她甚至没有打一通电话回去。
那个家实在没有值得她留恋的地方。
偶尔她也会想起弟弟,但那小子自从去了外地之后就失踪了,很少与家里联系,想必他也和自己一样受够了那个家吧。
宋远柯在小红的家里住了几个月,吃穿用全是女孩花钱。
他用一种类似于男友的态度与她交往着,同居上床,只是从不谈未来。
他一心只等着风头过去后,赶紧回去。
古定国终于收到风声,得知要找的人早已躲去外地,叫上一帮人连夜赶了过去。
凌晨4点宋远柯听见有人敲门,赶紧捂住小红的嘴:“嘘!别说话”
“嗯嗯”小红点头,身体紧贴着男人,显然有些害怕。
“砰”的一声,木门被人撞开,紧接着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接着男人的惨叫声和女人的尖叫声混在一起划破了宁静的夜,天亮之前,小红叫来救护车将男人宋去医院急救,几个钟头之后,被告知一条腿已废,落下终身残疾。
小红当即替他付了手术费。
麻药过后,男人醒来。
当他得知自己从此缺失了一条腿之后,他砸了一切手能碰到的东西。
医生护士听见动静跑进来,强行打了镇静剂,他再次昏睡过去。
从住院到出院,全靠小红一人忙碌,她穿样式简单的衣服,素颜朝天,做事麻利有序,如果不说,没有人会想到她是做那种工作的人。
小红陪着男人回家,将他从车上扶下来坐在轮椅上。
宋远柯一路沉默,戴一顶黑色的帽子。
宋母听见外面有人喊她,放下手里的活跑去开门,一眼看见轮椅上的儿子,立刻扑了过去。
当她得知儿子成了残疾之后,哭的几乎晕厥,楼上的人推开窗户看热闹,心说,这一家子难得安静了几个月,又开始唱大戏了。
女儿跟自己断了联系,儿子又成了残疾,辛苦赚的钱只剩了一半……宋母只有一死了之的心。
小红帮着安慰,连说带拽地将她扶进了房间。
“阿姨,医生说建议小柯安一支假腿,多加练习还是可以走路的”
“可那怎么也是假的啊,我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怎么会瘸了啊”说着,她拍着大腿又哭起来。
“能不能不要再哭了!”宋远柯怒吼一声,将两人吓了一跳。
一回家就听到老妈号丧,本来就够烦的他,变得更加暴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