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看着手中的密信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慕容鲜卑族的番邦,竟然敢不断骚扰边境?!更有甚者还要跟着燕国慕容恪一起来抢掠边境,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冉闵抚着胡须看向自己的左右丞相“左右,你们说这个事情如何处理?”
“陛下,依臣看,这些都是羯族和羌族的一些乱民,杀了便是。”左丞相说道。
“陛下,不可,这写说到底都是您的子民,您不可以这般对待您的子民,否则青史必然记载您的暴行啊!”右丞相拒绝道。
就在此时冉智急急地走了进来,跪地拜道“父皇,这北疆边境,慕容恪率兵侵扰北疆,部分羯族部落已然叛变!”
“什么?!这羯族部落竟敢叛变!”冉闵站了起来,一脸怒容。
“父皇,这些羯族的人说父皇杀了他们的皇族石家,他们不服您的统领!”冉智急切的说道。
“不服?这些顽固不化者,难不成还想弑君窜政?!寡人便是他们的君主,难不成还想帮着慕容恪来诛杀寡人?!当真是反了反了!这群乱臣贼子,以为寡人是那般优柔寡断之辈?!未免太小看我冉闵了!国初建,必须要让这些人知道寡人的厉害才是!冉智,去带人绞杀这帮混蛋!”冉闵大声斥责道。
“可是,父亲,出师无名啊。”冉智皱了皱眉。
“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冉闵不才,受命于天,特以此昭告天下。”冉闵想也不想的说道“我要打出一个旗号来。”
冉闵走下龙椅边说边来劲儿“内外六夷,敢称兵器者斩之!”
冉闵看着宫殿顶端的巨龙雕塑,带着狠厉“这帮羯族既然不认寡人为皇,那就让他们如瓮中之鳖,死在这邺城之内!既然这帮羯族不喜欢寡人为君,我冉闵到底是汉人,我做着汉人的君主又如何?汉朝伊始便是汉人天下,何来那偏居一隅的晋人?谁为正统?谁为纯正汉人?衣冠南渡只为保命的汉人还配称作汉人?!生活在我赵国境内的汉人,才是有血有肉有根骨和节操的汉人!”
冉闵看向冉智“去,立刻传檄各地,让汉人持刀枪复仇吧!”
“可是陛下,百姓拿起刀枪斧兵,会不会暴乱皇城?!”右丞相有些担心。
“不会,他们还指望我为他们做主,让他们报仇雪恨呢!若是我死了,这帮羯族人只会继续拿他们当做猪狗一般屠戮看待。”冉闵一点也不担心。
羯族人、匈奴族人、羌族人还有其他族人毕竟是金发碧眼,是番邦异族是胡人,这些胡人看见黑发褐眼的汉族人都吓得魂飞魄散起来。
在衣冠南渡之后,留在邺城的汉族人犹如蜷缩在一处的猫儿,听话的难以置信,任人鱼肉,任人欺凌,任人杀伐。只是这些胡人他们没想到,在冉闵下了第一道杀胡令之后,一盘散沙的汉族人竟然团结在一起,共同抗击邺城的胡人。
这一夜胡人抱头鼠窜,这一夜汉族人犹如夜间修罗,持着斧兵任意杀伐。
这一夜胡人哀鸿遍野,这一夜汉族人犹如夜间恶鬼,持着刀枪报仇雪恨。
这一夜胡人尸堆如山,这一夜汉族人犹如嗜血魔王,持着棍棒一雪前耻。
这一夜胡人心惊胆战,这一夜汉族人让天下看到了团结的汉人是何等的力量,是何等的可怕,是何等的愤怒。
冉闵坐在明晃晃的大殿上,居高临下桀骜的看着左右丞相和满朝文武,所有的大臣被强令来到大殿等待着皇城里杀伐的结果,血腥气充满了整个皇宫,外面的哀嚎和哭求不断的传进皇宫,真个邺城犹如人间地狱。
冉闵看着冉智一身是血却康健有力的走来,笑起“汉族人是否猎杀的很痛快?”
“是的,父皇。”冉智笑起“汉族报了仇,报了那北方汉族几近灭种的仇!甚是痛快!”
“可是这般还不够,胡人联合猎杀甚至烹煮我汉人,我北方汉人几乎灭种,这般血汗深仇,岂能猎杀几个人就可以了?又岂能仅仅是京城这般?”冉闵嗜血的笑起来“与官同心者留,不同心者听任各自离开。颁布这道指令,让天下看看我冉闵的决心!报仇的决心!”
“是,父皇!”冉智转身离去。
邺城中的胡人看到汉族人这般凶狠,为了保命纷纷外逃,而城外的汉族人因为知道可以烧杀抢掠胡人的东西,便涌入城里,一时之间都堵在了一起,厮杀响彻夜晚。
城楼上的士兵被这震撼的杀人景象吓的闭上了眼睛,不管是汉人还是胡人,毕竟都是赵国的子民,这般互相攻击,互相猎杀,怎么能不让人心中发颤?这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鲜活的生命啊!
“父皇,父皇,这邺城的百姓几乎被汉族人屠杀殆尽了,他们会不会失控?”冉智一脸焦急。
“失控?现在复仇的怒火犹如魔鬼,而我是让他们爆发出来的魔王,他们只会膜拜我,岂能忘恩负义?”冉闵嘴角扬起笑“再下一道杀胡令,所有汉人,凡是斩一个胡人,凭人头加官晋爵。”
“我要让这天底下的胡人都怕了我!敢在我魏朝作祟,当真是可笑!”冉闵冷笑起来“石虎那般冷酷嗜杀,竟然希望石家继续掌权,当真是一群刁民!”
“陛下,你这是要将氐族、羯族、匈奴族、羌族灭族啊!”右丞相焦急万分。
“怎么?这帮人肯帮鲜卑族的慕容恪就不能被寡人所诛杀吗?这是什么道理?!”冉闵一意孤行说道“我就是要让这天底下都知道我冉闵的三道杀胡令,让汉族的青史铭记我的杀胡令,让胡人的青史永远记住,若是敢违抗我冉闵,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至此,数百万青州、雍州、荆州、幽州等地氐族、羯族、匈奴族、羌族人被满腔复仇怒火的汉族人杀之殆尽。东晋的那场北方汉族的灭种屠戮,在数十年之后,汉族用同样的手法报仇雪恨。
这三道杀胡令,让胡人和汉人无月不战;这三道杀胡令,让戍边卫国的胡人士兵也被杀了个干净。这三道杀胡令竟是让中原羯族,石虎和石勒的本族人灭绝。
苏念秋拿着最新的杀胡令挑了挑眉“
诸胡逆乱中原已数十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冉闵不才受命于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
稽古天地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六合,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蛮地胡夷无不向往,食吾汉食,习吾汉字,从吾汉俗,此后胡夷方可定居,远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然今,环顾胡夷者,无不以怨报德,抢吾汉地,杀吾汉民。中原秀丽河山,本为炎黄之圣地,华夏之乐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前晋八王乱起,华夏大伤,胡夷乘乱而作,扰乱中原,屠城掠地。永兴元年,胡狗鲜卑,大掠中原,劫财无数,掳掠汉女十万,夕则奸淫,旦则烹食,千女投江,易水为之断流。羯狗之暴,以汉为“羊”,杀之为粮。永嘉四年,围猎汉民,王公忠烈射死者十余万。不日,夷人匈奴,四面纵火,烤汉为食,死者二十余万。太兴元年,愍帝受辱,崩于匈奴。凡此种种,罄竹难书!
今之胡夷者,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地为荣。而今之中原,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天地间,风云变色,草木含悲!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中原危矣!大汉危矣!华夏危矣!
不才闵,一介莽夫,国仇家恨,寄于一身,是故忍辱偷生残喘于世。青天于上,顺昌逆亡,闵奉天举师,屠胡戮夷。誓必屠尽天下之胡,戮尽世上之夷,复吾汉民之地,雪吾华夏之仇。闵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难扭乾坤。华夏大地,如若志同者,遣师共赴屠胡;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举义共赴戮夷。以挽吾汉之既倒,扶华夏之将倾。(致敬网络盛传的杀胡令)”
苏念秋笑起来“冉闵不才,奉天讨胡,蛮夷当诛!”
“好大的口气,不过为北方汉族复仇,这个冉闵啊,确实是有一套。”宁以恒端起茶杯。
“这倒也是,这杀胡令只怕会成为晋朝历史上璀璨的一笔,不说冉闵的嗜杀,就单单这个为汉族复仇的英雄主义,就足以名烁古今了。”苏念秋点点头。
“娘子,如今这杀胡令一出,只怕这羯族和羌族剩余部落会跟慕容恪联合了,这燕魏两国怕是要争一个你死我活了。倒也是极好。”宁以恒淡淡一笑。
“这倒也是,要给东晋留下一些时间,但愿我晋朝国祚昌隆。”苏念秋看了一眼一旁闷闷不乐的宁瑶,笑起“怎么?又跟你那个小媳妇吵架了?”
宁瑶无奈叹了口气“母亲,我不明白你们女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我追了她五年,如今我都二十三岁了,她还是不愿嫁给我?她都二十了,成老姑娘了。”
“那说明你用的力气不对,用的方向不对,还有就是一开始太把自己当回事,让人家伤了心。”苏念秋笑了笑“不过那丫头我倒是极其喜欢的,有着我年少时期的锐利和脾气,是个不错的媳妇。”
“你喜欢有什么用?咱们儿子追不到才是个麻烦。”宁以恒两手一摊。
“父亲,你当年是如何追到母亲的?生米煮成熟饭吗?”宁瑶一句话竟惹得宁以恒轻咳起来。
“咳咳咳,谁跟你说的?胡说八道。”宁以恒老脸通红。
“义父说的,说你中了什么毒,然后找母亲解了。等等?中毒?好主意。”宁瑶也不顾及宁以恒的脸,转身就离开了。
这小子的武功抬高,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留着苏念秋和宁以恒面面相觑。
“以后不要让沈易之太靠近咱们儿子。”苏念秋和宁以恒达成了共同意识。
宁琰摇着纸扇走进来看见父母一副不自在的模样,爱笑的他淡淡一笑“父母亲可是在看大哥?”
“看什么阿瑶,我是在问你,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找一房媳妇?你父亲跟你这般大的时候都有你大哥了!”苏念秋立马转移注意力。
糟糕,母亲又来这番话了,当真是自找麻烦,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跟你说话呢,你个小兔崽子,竟然不知道跟你母亲说吗?”苏念秋立刻走过去,习惯性拧他耳朵。
“母亲,疼疼疼,我知道错了。你看,我改天去游历给你找个媳妇来,可好?”宁琰笑起来。
“好好好。”苏念秋笑开了去。
“好好好?有什么好的?”宁以恒冷哼“生了孙子,岂不是要分了你的注意去?莫要跟阿琰说了,让他去玩吧,他还小。”
“小什么小?我还等着含饴弄孙呢。”苏念秋冷哼。一转头却发现宁琰跟火烧屁股似得逃了。
“你看你,竟然纵着阿琰。”苏念秋一脸不开心。
“衿衿,怎么这般说以恒?”沈易之走了进来。
“你这次来是为何?”宁以恒看向沈易之。
“为了桓温。”沈易之点点头。
“桓温?”苏念秋皱起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