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几人未曾想过面前这个看似平淡的女子的眼中竟然会闪过这样危险的眼光,几人冷不丁的一震。但,她到底也不是什么平常人家的小姐,所以这闪神也就那一会子,很快便又恢复了刚才那嚣张的模样。
素心轻哼一声,说道:“怎么?想推卸责任?!本小姐告诉你,妄想!要不是你突然从那走出来,我会撞上你!现在你倒好,将此推得个干干净净的,想让本小姐平白受着委屈!你也不想想本小姐是什么身份!”
许是这话说得有些急了,她停了下又倨傲的抬着下巴,怒盯着沈云溪说道:“臭丫头,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不向我赔礼认错,本小姐今天就跟你没完,从今以后让你在这京都没法生存下去!”
她可没忘记刚刚在她摔倒在地的时候,从身边走过的人对她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戏虐,有嘲笑。让她如此丢脸于人前,她又怎么能甘心。
如此让她离开,不是她素心的行事作风!
不论如何,今天她也不能放过她,就算动用王府的势力,她也要给这个骄该死的女人一个教训。
沈云溪听了这话,浅浅一笑,自是不达眼底。
果然,人的脸皮没有最厚只有更厚!
瞅瞅眼前这位,这话倒是说得理直气壮!还想让她在这京都生存不下去!这本事儿得多大呀!她倒是有那么一点点想看看她的本事呢!
只是,这怕是要费上好些功夫才可以看清她的本事的。但,她现在偏生就是没这点闲工夫。
所以,沈云溪只唇角微勾,带了一抹不屑和冷嘲。
素心看着她这模样,心中的那股子火腾地一下往上窜!
还从没人敢这样对她!
“让她跪下!”她一声冷喝,怒气腾腾。
几个丫环以她马首是瞻,她话音刚落,如珠如烟等人亦是一身凶煞的走到沈云溪身前,包括刚刚扶着素心的那俩丫环,一共六个人,将沈云溪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看着她的眼神,好似在告诉她,她可别想逃,这可没地儿让她钻。
早在素心对沈云溪轻哼怒骂的时候,她们周身就有不少百姓驻停下来围观。此时,见这等形势,众人面上露出不同的神情,或好奇,或幸灾乐祸,或担忧……
可,见那被围在的中间的月牙色女子,依旧一脸淡色,至始至终从未有一丝慌乱或者惊措从她脸上划过,更遑论害怕了。因此,众人不禁对此女子多了些佩服,但这其中也不凡觉得她这是不知量力者。
他们心中的想法是一个人怎么能抵得过这六个人。面前这六人,虽不是腰粗脸圆的模样,可与她一比,却是要浑圆许多。
更何况,这女子手中还提了不少的药包,想来身体定是不好的了。
六人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举止小心,似以防她突然出手。沈云溪阴冷的目光从她们脸上扫过,指尖微动。
“有时候懂得适可而止,量力而行方为智者。”
沈云溪突来的一句话,说得她们顿时一愣,不明白她这话到底何意,尤其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抹威慑之力,不禁令她们后背袭上了一层冷汗,所以一直一时之间站在原地不再前行,然后将目光投向身后素心的身上。
“愣着干什么?真以为她有什么本事不成?!一句话就把你们唬住了,真是些没用的东西。”素心一边骂着,一边走到她们中间,然后又说道:“给我把她按在地上,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是不知量力了!”
沈云溪冷笑,真是愚蠢!一个人的能力可不仅仅是能会几句狠话的,不过,既然有些人非要往她的刀尖上撞,她也不会吝啬,就让她尝尝这个苦头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刚刚她可是触及了她不少的底线。
她本有意放过她,可她偏偏要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行,那她也就顺了她的意思。免得这事被人说出去,损了她瑞王妃的名誉!
这名声她虽然不是那么在乎,不过有时候借住惩恶他人来扬扬名声也是可以的。
如此,一举两得的事她为何不做!她可不像眼前这位姑娘这般蠢笨。
但,若是她知道她心里这么想她,怕是又要怒得跳脚了吧。
许是这素心的话,还有她那一身的气质起了作用,又兴许觉得眼前就这一女子,也没什么好怕的,到底她们这边可是六七人呢。又许是旁边站了这么多围观的人,要是就这样被她唬住了,这当真是丢了面子。所以,那六人不再退缩,提了提神,再次向沈云溪走去。
这次的步伐显然比之前要快了许多,一转眼,就到了沈云溪的身前,有的向她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有人伸出腿,踢向她的膝盖处,如此双管齐下,方能有效果。
只是,手脚还没有碰见她的衣摆,她们便突觉眼前一花,接着就被一阵猛力震飞了出去。
六人,齐齐在空中画了一圈,摔倒在了地上。更有甚者,被摔在人群中,被观战的人在震惊的同时,立即一闪身,让她们落在了地上,嘴里直发出‘哎呀哟’的呻·吟声。
素心站在原地,傻了眼。
惶惶的看着那摔在地上的六人,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端依旧笔直站立,一脸淡然的沈云溪,手中的药包仍被她稳稳的提在手中,好似刚刚那出手的人并非她。
当然,震惊吃惊的并非素心一人,这围观的人亦是有着跟她一样的想方。
这……怎么会?
她甚至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她的人就落了这个下场。
她不相信!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人竟有这样的身手!
更何况,她也是站在那六人之间的,为什么她们被摔了出去,而她却一点事也没有。
身上连一丝丝痛意都没有,只觉得手心冷汗涔涔。
“在背后偷袭人算什么本事,将你的同伙叫出来!”素心盯着沈云溪,只是这眼里早没像刚刚那样怒气腾腾,此时多了些惧意。
她话虽是这样说,可突然之间她就不确定她是不是真如之前她所想的那般,那般不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