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的身子倏地一僵,一股疼意从身体传来。
“嗯……”她皱了皱眉头,动了动身子。
“别动。”凤轻尘声音沙哑的说着,不等她话语,他便再次狂热的欺上她的唇,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沉入水中。
他的话虽只有两个字,但却异常的轻柔,沈云溪听了只觉得被一阵温暖所包围。
潺潺泉水下,凤轻尘一边轻吻着她,一边度气给她,她的身子很软,很轻,美丽而诱人。
在他的轻柔动作下,沈云溪渐渐觉得身体不再那么疼了。她跟随着他的引导,缓缓的闭上双眼,享受这美妙的时刻。
岸边,高大而粗壮的树上,树叶随风微颤,最后拖离开树枝的怀抱,飘落在氤氲热气的湖面上,激起一涟波澜。
树旁的那一大片含苞未放的秋海棠花,此刻竟悄然绽放,颜色各异,五彩缤纷,烘托得这静谧的夜更加的绚烂。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紧密无缝,仿佛要揉进对方的心里,身体里。这是两人从未有过的亲密。
“尘……”情到浓时,沈云溪声音有些涣散的轻溢出声,唤着紧圈着她男人的名字。这一声,不仅是她在药性控制下的呼唤,而且亦是她心底的呼唤。只是,凤轻尘兴许不明白,不知道罢了。
凤轻尘唇间的动作微怔,被沈云溪这无意的一语所震住,他微垂下眸,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深邃的情。然后,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云溪……”
声音里,有着从来不曾有过的柔情,就好似怀中她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正用心呵护着。
然后,一刹那,他将她拥得更紧,拥得她有些发疼,但撞击的力度却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深入,却又更加的怜爱,将她这一点疼意撞得烟消云散。
月,羞涩的躲进了云层里,林间的虫停止了鸣叫,秋海棠花羞怯的低下了头,树叶仍在空中飞舞。
这一夜,凤轻尘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强势而勇猛,每一次都让他心驰神往。
最后,沈云溪终是抵不过他的狂野,昏了过去。
凤轻尘抱着瘫软无力的她,上了岸,将湿漉漉的衣服扑在花丛间,然后才将她放了上去,动作轻柔。
然,用内力将两人的衣服烘干后穿上,只是,在这穿的过程中,他忍不住又要了她一次。
即便沈云溪在昏迷中,但许是体内的药性还未彻底消散,她的热情倒还颇令凤轻尘尤为满意。
饱食餍足后,凤轻尘终是放过了她,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了。
旁边的秋海棠花,犹如火红的烈焰,肆意绽放着,夜风拂过,摇曳着它妖娆的身姿。
凤轻尘穿自己戴整齐后,转身看向花丛中瘫软成泥的沈云溪,如墨的眸子沉沉的看着沉睡中的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然后,他撮起唇,对树林的那边打了声口哨。须臾,一匹彪悍的黑马就向他们的方向急奔而来,马蹄声在这静谧的夜显得甚为响亮。
凤轻尘弯身抱起沈云溪,翻身上了黑马。
马背上,他一手牢牢的圈着沈云溪软弱无力的身躯,一手抓着马缰,然后乌黑的登云靴踢打着马腹,一声‘驾——’,黑马便向前奔去。
身后,湖面上依旧热气氤氲,波光粼粼,片片树叶随风飘荡,在湖面上击起层层涟漪。
而远方的天边显出的鱼肚白,正悄无声息的感染着这微凉的夜。
许是顾念着沈云溪,马儿沉稳的踏着步子向前,慢得出奇,而且,她亦不是常人一般横跨而坐,而是侧身而坐。
天,亮了。
两人方才到了陀阳镇,凤轻尘没有选择直接回瑞王府,是顾及着沈云溪的身子,因这陀阳镇离这里最近,是以,他决定先来这里雇辆马车,再择道回府。
凤轻尘将马匹停在了陀阳镇上的福星楼前,他下了马稳稳的把沈云溪从马背上抱下,然后转身走进福星楼,站守在酒楼门前的店小二看见他,立即扬起手中的白色帕子,笑着脸迎了上去,“这位爷,是住店还是吃饭呀?”
店小二说话间,另外一名小厮则上前牵着马匹去了福星楼的后院喂食去了。
凤轻尘看也没看店小二一眼,就径自大步的向里走,语气淡淡的说道:“天字号房。”他言语间仍有那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
店小二听了一愣,立即小跑步追了上去,站在凤轻尘身前,看着他为难的说道:“这位爷,天字号房已经有客人住了,要不您住其他房间?”
凤轻尘皱眉,盯着店小二说道:“将他赶走!”
看着身前霸气阴冷的男人,店小二忍不住瑟缩了下脖子,陪着笑说道:“爷,这您可就说笑了,住店也总有个前来后到吧?”
只是,这话在凤轻尘阴戾的目光下,声音越说越小。
在门前,第一眼看见凤轻尘时,他就知他定是不凡之人,他不敢招惹,可是现在住在天字号房的那位爷也是他不敢惹的呀。
要说他们这福星楼在这陀阳镇上可是最好的酒楼了,所以,总会遇见些身份显贵的人住进这里,可要说像今天这二位如此霸气侧漏的人,他在这福星楼这么多年了也没能遇上过一人。
这本来吧,两位贵人能住在他这店里是他们这店的荣幸,可眼前这情况,他真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
而早在凤轻尘停在福星楼门前时,二楼就已经有人盯着他了。
正坐在窗边低头茗茶的男人,突抬起头来就看见凤轻尘揽着沈云溪下马来,他俊眸一眯,猛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阴鸷的目光紧紧的所在凤轻尘两人的身上。
同桌的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楼下的凤轻尘,眼中亦是冒着寒光,拳头紧握,蠢蠢欲动。
凤轻尘,竟然也来到了陀阳镇,这也许是上天在冥冥之中给他们的一次机会!而他们必定是不会放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