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着来喜的手走在热闹的街上上,来喜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对四周让人眼花缭乱的繁华似乎一点都不关心。
方小蝶说:“来喜,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裙子,我们去衣店看看吧。”
来喜柔声说:“不用破费了,我够穿的。”
方小蝶刚要说话,突然前方乱了起来,两个男人发疯似的朝这边跑来。
跑在前面的那个人长的倒还不错,不过眼中全是惊慌,他接连推开了几个挡路的行人。
“别跑,你这个小偷,给我站住!”跑在后面的中年人显然体力已经快跟不上了,腆着大肚子气喘吁吁,也难为他能跑的这么快。
司徒慕看向自己的小助手,他这小助手可是最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原来是小偷!方小蝶放开来喜的手,故意迎向年轻人,她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来喜脸色变了。
“快让开!”年轻人对着方小蝶大叫,但方小蝶却置若罔闻。
在撞到方小蝶的一瞬间,方小蝶灵巧的一个反手,就将年轻人摔了出去。
年轻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摔了个狗吃屎,浑身骨头都要被摔散架了,挣扎着想起身努力了几次都起不来,这时突然一双纤细的手扶住了他。
年轻人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抚平了他身体的伤痛,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充满惊喜的眼睛。
“是你?!”来喜和年轻人异口同声的说。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来的时候,往往打得你措手不及。
年轻人从未见过来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方小蝶看着来喜的神情,立刻意识到什么,她来到来喜身边,指着那个年轻人,“这个小偷……不会就是……”
来喜抬起头,用眼神制止方小蝶继续说下去。
方小蝶看向司徒慕,司徒慕对她挑挑眉。
这时失主也赶来了,紧接着又跑来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失主是江陵的富户钱员外,司徒慕曾帮他看过家宅风水,见方小蝶替他挡住了小偷,一边擦汗一边说:“谢谢司徒先生和方姑娘了。”说完上前就给了小偷一个耳光。
那两个小厮也卷了袖子就是上去动手。
来喜一见立刻挡在小偷面前。
“狗东西,敢偷老爷,看老爷不把你送到衙门扒掉你一层皮。”钱员外恶狠狠的说。
来喜看向方小蝶,用眼神向她求助。
方小蝶受不了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走到小偷面前,冷声说:“偷得东西呢,给我。”
小偷这时也知道怕了,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里面都是碎银子。
方小蝶将荷包交给钱员外,这时司徒慕也开口了,“这小偷是我旧识,不知钱老爷可否网开一面。”
钱员外一听立刻说:“原来是司徒先生旧识,那就算了,反正荷包也找回来了。”
司徒慕对钱员外拱拱手:“多谢。”
钱员外对小偷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说:“这次有司徒先生保你,下次再被老爷我逮到,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钱员外带着小厮离开后,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也就四散了。
来喜对小偷说:“你叫什么?”
小偷抬起头,看着来喜,这么单纯的眼神,他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他闷声说:“李浩。”
“跟我回家,好吗?”来喜小声问。
李浩看着来喜,目光里都是疑惑,他问:“为什么你们要救我?我是不是认识你?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么面熟!”
来喜没有回答,只是温柔的看着李浩,“跟我回去。”
李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但他还是点点头。
来喜扶起李浩,李浩很安静的跟着她往风筝店走,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司徒慕和方小蝶就跟在他们身后,方小蝶小声问:“老板你怎么知道的?”
司徒慕笑了笑,“你一直没进展,我就拿着她送你的风筝去问了下莫言。”
方小蝶压低声音问司徒慕:“你还知道什么?”
司徒慕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想知道啊,求我啊。”
方小蝶满头黑线,怎么跟了这么个东家。
回到风筝店,方小蝶将来喜拉到一边,看着那个一脸颓废坐在一旁的李浩,不确定的问:“来喜,你真没看错?这个人真的就是你要等的那个人?”
来喜点点头,“姐姐,他就是我要等的人,我很确定。”
来喜看着李浩笑了起来,方小蝶从没看过来喜笑得这么开心,她突然释然了,爱一个人,或许真的没有对与错之分,只希望李浩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配的上她这份痴心。
风筝店的格局和风水馆一样,前面是店面,楼面就是来喜的住处。只是比风水馆更小一点,笼统只有三间房。
来喜忙碌的为李浩整理房间,而李浩,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就像个摆设。
司徒慕对方小蝶招招手,方小蝶疑惑的走过去,司徒慕带她来到那间小小的杂物间门口,将门推开一丝缝隙,用眼神示意她看。
方小蝶从门缝里看去,就看到三只一模一样的风筝。
方小蝶没见过这么奇特的风筝,看这风筝的骨架,风筝面应该两个人手牵着手,说是一模一样,其实只是骨架一模一样,左边的一只明显最旧,风筝面已经破烂不堪,中间的那只虽然风筝面还保留完好,颜色都已经褪掉了,变成褐黄色。
方小蝶正在出神之际,来喜走到两人身边,轻声说:“司徒先生,姐姐,留下一起吃晚饭吧。”
方小蝶刚要拒绝,司徒慕直接说:“好啊。”
方小蝶不好意思白吃,就也跟着去帮忙,留下司徒慕和李浩面面相觑。
司徒慕啧啧说:“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李浩到现在还是完全不在状况里,他问:“为什么你们要救我?”
司徒慕笑笑:“不是我们救你,是来喜要救你。”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我觉得她很面熟?”李浩问。
司徒慕掸了掸袖口上的灰尘,“或许你们是上辈子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