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行,如下刀山火海一般,让江稷漓的心思都被掏的空空的,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他的身旁,冰绡的步履轻盈,如鸿雁一般走在他的身边,却是默默不生,看样子丝毫不想与他说一句话。
江稷漓心中煞是惭愧,也很内疚,他一声不响来到皇宫,最后还是由冰绡替他收场,一切都看起来那么滑稽,也那么可笑。
两人并肩走着,却是没有一个字的谈话,分为自然是有些尴尬。
晌午已过,可是这天气还是让人睁不开眼睛,也让江稷漓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也看不清冰绡的脸上的表情。
江稷漓心中寻思了片刻,还是小声的开启了话题。
“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恐怕本王今日要无功而返了。”
冰绡只是面向前方,眼睛直直的朝着前方看着,对于江稷漓的话并不理会。
见冰绡这样,江稷漓便是少许的失落了,眼睛一直朝着冰绡看去,看着冰绡那美丽的脸庞,在灼热的阳光下逐渐渗出一些汗水来,可是那女子还是径直的朝前走着。
可是片刻,却是有一句话如晴天霹雳砸在江稷漓的头上。
一直默默无声的冰绡,翩跹的步伐忽然停了下来,本来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来。那笑,让江稷漓觉得诧异。
“你这是在感激我吗?别说笑了,江稷漓!你心里是在怪我吧,因为我,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可能带着那金元宝到寻君上上去看海棠了吧,呵呵……”
冰绡口中轻笑,缓缓道。
江稷漓的背上忽然划过一丝凉意!
寻君山!海棠!
这些熟悉的字眼,在他的心里自然是掀起了一番惊涛骇浪来,而冰绡的话更是如一道闪电,劈在了他的头上。
寻君上上的海棠花三日之前全部凋谢,已经沦为一片死寂,这是十年以来洛城发生的最离奇的一件事情,可是江稷漓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海棠既没有遭遇疾病,也没有被人砍伐和烧毁,为何这些海棠就这样消逝了?
整整三天,他都在疑问中徘徊,直到刚才听见冰绡的那番话,心里才突然明了了。
“是……是你做的?你为何要这么做!那些无辜的海棠究竟是与你有什么仇恨?!”
江稷漓突然就提高了声音,那尖尖的下巴之下,一道粗筋猛烈的绷起,随着他说话的节奏,极其剧烈的颤动着。他有些瘦削的腮上,凉快肌肉剧烈收缩着,眼里更是充满了怒火。
早就料到了江稷漓会有这样的反应,即便是听见他这样说在积极,冰绡还是面色幽静的如一潭死水,双目幽幽的当着一股平静的情绪,就那样默默的看着江稷漓对她怒目而视的样子。
烈日下,幽深的皇宫之中,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刺眼的光芒照在江稷漓怒火中烧的严重,丝毫不掩饰的愤怒,如同烈火一样,焚烧着他的整张脸,平日的文雅早已经荡然无存。
过了片刻,冰绡才冷笑道:“为什么?可究竟是为什么你们会合起火来害我!为什么我就要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而她!金元宝!就可以那么容易成为他的女人!这不公平知道吗!不公平!”
冰绡喊的声嘶力竭,方才还很静的眼眸,瞬间就被泪水濡湿了,可是那些晶莹的泪水却也只是久久的在眼眶里面打转,始终都没有落了下,却足以让江稷漓的心上狠狠的疼了一阵子。
“什么寻君山,什么海棠,统统都是狗屁!我是不会放过那些害我的人的,你,那个金元宝,还要那个高高在上,整日自命清高的皇帝!还有在背地里搞鬼的所有人,我要让你们看看我这已
是残花败柳的身子究竟能做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