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她？
小小诧异地看着被穆千度从转角拽出来的丫头，正是秋歌身边的小诺。她居然能鬼鬼祟祟地站在墙角，也就是说她避过了院子里其他丫头的视线。如此看来，这丫头肯定会武功。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赫连无双的影子，让她联想到赫连无双的内应就是秋歌，确信这主仆肯定是探子。
不行！
暂时不能打草惊蛇，她便是先冲上去给了小诺两个大大的耳光，开口大骂道：“你的胆子还真不小，说！是不是你那破主子让你来监视本宫？”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主子听说您这边种了不少药材，所以让小诺过来看看。怕小奴姐不让小诺进来，小诺才……”小诺的脑子倒是转得很快，这么个答案相信太子妃能信。
小小自是不信，却是给了小诺台阶，冷冷一哼她又开口骂道：“听着，回去告诉那女人，想讨太子爷的好就靠自己的本事。滚！以后别让本宫再抓到，否则定会打得你屁股开花。”
“谢娘娘娘！谢谢娘娘！”小诺听完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听到小小的叫喊声，丫头们和公公都过来了，没人给小诺好眼色。小诺就像过街老鼠一般冲着各位点头哈腰，灰溜溜地逃离院子。
“下去吧！以后多主意这丫头。”小小挥了挥手，被打断谈话心里是极其不爽。
穆贵看了穆千度一眼，穆千度挥了挥手，穆贵又跟着小奴和汤圆走回前院。总算是把现场给清理干净，穆千度迫不及待开了口：“这丫头真厉害，可以逃过那么多双眼睛溜进来。”
“本宫早就对她们主仆有所怀疑，只是某人沉迷温柔乡，哪里能看到人家的歹心。”小小一嘴的酸溜溜，说完走到最后的一排花盆前，蹲下身子用小铲子松了松土。
穆千度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心里不觉得担心起表兄的安危。不过，心里的疑问没解开之前，可没打算离开。他蹲下来还没开口，却听小小开口说道：“你可知道刚才的香灰从哪来的？”
“难道是她们主仆？”穆千度自然是顺势想到秋歌。
小小摇摇头，眼神中划过一丝冰冷的寒，有些痛心地说道：“这是那日本宫去看母后的时候，偷偷在香炉里拿出来的。”
“你说皇后的檀香有毒，那宫里的御医都是干什么的？”穆千度听完激动地站起身来一阵大骂。
小小抬头狠狠地瞪了穆千度一眼，穆千度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缓缓地又蹲了下来。
“激动，激动个什么劲？”小小不爽地低声骂道，又给了穆千度两个大大的白眼，嘴上一阵数落：“看你平时做事够冷静，到了跟自己有关的人就冲动得像个白痴，你是不是想宫里的人都知道母后那边有问题才舒服？”
穆千度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声音极低地问道：“是千度太沉不住气了，还请娘娘明示。”
小小警惕地看看进院子的地方，不客气地用手指戳了戳穆千度的脑门严重警告道：“本宫警告你，跟你说这些不许跟那小子提一个字。那小子比你还沉不住气，到时候捅了篓子本宫可得跟着倒霉。”
“千度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定是不会乱说。”穆千度看到小小紧张的表情，想起爹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渐渐地冷静下来。
小小观察着穆千度的表情，这小子的却比雪冰峰成熟多了。看到他平静下来之后，她才缓缓地继续说道：“本宫向李公公打听，听说母后十年前从战场回来变了许多，除了他，宫里的以前伺候的丫头和公公全换了。碧画也是当年从外面带回来的，她现在用的香料也都是碧画自己做的。”
“你是说碧画是下毒的凶手？”穆千度脑子里浮现出碧画的乖巧模样，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小小摇摇头，换了个角度告诉穆千度事实：“碧画是母后带回来的人，对母后极其衷心，真要动手你觉得母后还能活到现在？”
穆千度想想小小说的话也没错，可总不能是皇后自己给自己下毒吧？
质疑地看向小小的眼睛，他从她的眼睛里得到了自己怀疑的答案。有些不敢相信，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开口反驳。
“本宫知你不相信，本宫也不想这是真的。”小小说完从怀里掏出包裹香灰的丝巾，将丝巾塞进他手里：“本来打算自己研究清楚里面的具体配方，可这里根本就没这个条件。你先看看这书，再好好研究研究。记住，香灰不要乱放，会弄出认命的。”
“是！”穆千度看看四周把丝巾塞进怀里，此刻感觉自己就像在做贼一般。
“有了结果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本宫，本宫在这里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你可别让本宫失望了。”小小用极其信任的目光看着穆千度，心中充满了期待。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穆千度如此信任，这种可以信任一开始就有。越是接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到了现在她已经无法抗拒这种感觉，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小小信任的目光让穆千度心中一暖，若不是心中提醒自己不要冲动，他都已经拽紧了她的手。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她很特别，有种神秘感吸引着他靠近。如今，她如此信任自己，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行了，你回去吧！单独谈得太久容易引起别人主意，你想要什么花草跟汤圆说一声，一会全都给你送到府里。”小小怕抗拒不了这种气氛，要是忍不住做出出格的动作那可就丢脸了。
“是！”穆千度这才把目光从小小脸上收回来，起身，拍了拍手中的泥土道谢一番：“千度谢谢娘娘的赏赐，可是不客气了。”
小小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笑，亮开嗓门大声吆喝：“汤圆，去叫些人过来把穆少要的药材给搬出宫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