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缓缓点头,面色凝重地说道:“这般景象,几乎震动能整个昆仑神域腹地,此刻想必已经惊动了不少人,不管与‘昆仑神树’有没有关系,我们都要前去探察一番,以免错失良机。”
萧青竹面色一肃,沉声说道:“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动身!”
话声一落,二人便各自祭起长剑,也顾不得作任何掩饰,化作一青一紫两道遁光向视线尽头异象传来之处飞遁而去。
事实正如罗云所料,远方的异常景象很快便在昆仑神域腹地传播开来。
几乎在二人动身的同一时间,察觉到这种异象的众多修士便纷纷腾空而起,驾着遁光向那处异象所在疾冲而去。
……
距离镇魔殿数百里之外的一处密林之中,几位烈焰宗的弟子和两名黑袍男子正在进行一场激烈厮杀。
在这片密林中的一处空地上,殷玄海周身黑气升腾,与三名身穿红袍的烈焰宗年轻弟子各施手段,战得难解难分。
这三人都是筑基境后期的修为,出手之间毫无保留,都是大威力的杀戮功法。
尽管他们用尽了全力,也给殷玄海造成了一定的伤势,但对方却像是铁人一般,根本无惧这些创伤,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极强的战力,就连法力都未曾下降多少。
三人越战越是心惊,以三敌一之下,仍然丧失了主动,隐隐快要被殷玄海压在下风。
而在另外一边,一名红袍女子却与李玄琨激战不休。
此女神色倨傲,生就一副艳丽无双的姿容,周身更是流露着一股火热的气息,不过此时此刻却面色略显苍白,看上去似乎消耗不小。
反观李玄琨,举手投足之间却显得无比从容,虽然一时无法得胜,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似乎并不急于将对方拿下。
红衣女子苦战片刻,终于不再犹豫,右手一抖祭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火红色圆珠。
这颗火红色圆珠方一出现,一股火热气息便陡然涌现而出,近前的巨树被这股气息烘烤之下瞬间便化为了一棵棵巨大的枯树,转眼之后更是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李玄琨双目一缩,面现一丝忌惮之色,片刻后却眉头微皱,疑惑说道:“万火晶珠?没想到这件宝贝竟然落在了你的手里!不过,似乎灵力大损,难道只是一件仿制品而已?”
对方的反应令红衣女子内心一阵暗喜,当即怒叱一声,冷冷说道:“什么仿制品!这颗就是货真价实的万火晶珠!”
话声一落,此女也不多作犹豫,当即将手中那颗火红色圆珠一抛而出,一股骇人的烈焰顿时升腾而起,转瞬之间便把李玄琨围在了其中。
在团团赤焰的烘烤之下,笼罩在李玄琨周身的黑气顿时受到压制,变得有些涨缩不定,似乎十分畏惧万火晶珠的强大灵力。
不过,李玄琨除了眉头微皱之外却并无更多反应,片刻后冷然一笑,双手结出一个古怪法印,一股浓浓的阴寒气息顿时狂涌而出,转眼便将赤焰迫了回去。
“哼!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没想到万火晶珠只是初步觉醒,倘若只能施展出这点威能,这件宝贝老夫就留下啦!”
话声一落,李玄琨当即右手一伸,向着悬浮半空的火红色圆珠一把抓去。
红衣女子见状面色一变,不过转瞬之后却冷哼一声,眉宇间杀机一闪,双手飞速结印一道法诀疾射而出,当即没入那颗万火晶珠之中。
与此同时,李玄琨身形一晃,右掌之间黑气狂涌,堪堪将万火晶珠抓在了手里。
便在此时,这颗火红色圆珠却忽然生出了异变。
只见圆珠之中白光一闪,一道纯白色火焰蓦然狂涌而出,当即便将李玄琨的右掌反包其中。
李玄琨双目一缩,面现一丝惊慌之色,再要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道白焰顺着他的右臂狂涌而起,眨眼间的功夫便将他周身笼罩起来,并释放同一股骇人的热浪,将笼罩在他周身的滚滚黑气都焚烧一空。
“啊……”李玄琨在白焰的包裹之中惨叫不已,右手虽然早已收了回来,但那些白焰却如影随行,根本无法驱散。
红衣女子悬浮数十丈之外,脚踏虚空冷冷注视着滚滚白焰,周身流露着一股傲然不羁的气势。
然而,片刻间的功夫过后,白焰包裹中的李玄琨却渐渐安静了下来,甚至连惨叫声都戛然而止。
见此情形,红衣女子异色一闪,不喜反惊,面色变得凝重之极。
短暂沉寂之后,白焰包裹中的李玄琨蓦然大吼一声,周身忽然腾起一团诡异的灰白色光芒,这团光芒围着他周身一阵盘旋,便将白焰隔绝在外。
片刻之后,随着李玄琨右手捏诀轻轻一点,这团灰光蓦然一涨竟将外围的白焰一吞而没。
在灰光的包裹之下,白焰仅仅挣扎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一溃而灭,彻底消失无踪。
红衣女子见状不禁大惊失色,右手捏诀便要再次催动万火晶珠,不料李玄琨隔远猛拍一掌,顿时将万火晶珠击飞了出去。
“小小年纪便能激发出‘白元圣火’,资质倒也着实不差,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李玄琨周身被白焰烧得一片焦黑,就连面皮都被烧出一个大洞,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不过,令红衣女子大感骇然的一幕随之呈现。
李玄琨残破的面皮上掠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转眼之后深可见骨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弥合起来,不久便长出了一团团乌黑色的肉芽。
几个呼吸之后他的面皮已然完好如此,只是看上却有些发黑,除此之外与常人无异。
红衣女子见状眼角不禁剧烈抽搐,心头更是骇然之极。
这等自愈能力对于筑基境修士来说并不罕见,但对方的路数却明显有些诡异,完全不像是正常的功法,就算是一般的邪修也没有如此能耐,更别说在“白元圣火”的攻击之下还能安然脱身了。
对方的种种手段明显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当即令她心生退走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