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亲王就怒不可抑了,迈步出了密室。
他出了房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声,道,“世子拿了什么东西走?!”
小厮就道,“一个漂亮匣子。”
煊亲王身子晃了晃,“把他给我找来!”
小厮不敢耽搁,赶紧去找人了。
京都太大,小厮让十几个小厮一起去找人,只是刚要出门呢,就见楚慕元骑马回来了。
他火气很大,让那少年跑了,京都不小,要是藏个人,还真不容易找到。
本来还能张贴画像找人,好了,那少年跟他有五成相似,他张贴画像,别人会说他有病。
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心里正烦着呢,就听小厮过来道,“世子爷回来了,王爷发怒了,让你赶紧去书房一趟。”
楚慕元不以为然,“不就斗鸡输了吗,这点芝麻绿豆大的事也要找我?”
小厮不敢接话。
楚慕元不耐烦的朝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楚慕元就感觉到王爷的怒气了,他扫了眼屋子,有些诧异,父王怎么把书房弄得这么乱?
正想着呢,就听煊亲王道,“匣子呢,你拿哪去了?”
煊亲王世子一头雾水,“什么匣子?”
他这一副样子,叫煊亲王怒火丛生,“就是装虎符和军饷的匣子,你平素胡闹,我不管你,那东西是你能随便碰的吗?”
被指责了,楚慕元也恼火了,“谁没事拿你虎符和军饷,送我,我都不要!”
“不要,那你还拿?!”煊亲王气道。
楚慕元望着煊亲王,道,“我说了,我没拿!”
父子两个,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火花四射。
一旁的小厮道,“世子爷,是你拿走的啊,我看见了,暗处的暗卫也看见了。”
秦牧就道,“不可能啊,爷今儿早上出府的,到这会儿才回来……。”
想到什么,秦牧就望着楚慕元了,嘴巴张大,有些不敢相信,“不会是……?”
楚慕元两眼一翻,什么不会是,分明就是了,他问道,“我问你,来拿匣子的是不是一个穿着米稠色锦袍的少年,长的很像我?”
小厮连连点头。
楚慕元眸光就冷了,好小子,有胆子,忽悠完秦牧逃了,不找地方躲起来,居然还敢冒充他来王府偷钱,还让他背黑锅。
楚慕元望着煊亲王道,“那少年和我有五分相似,我也在找他,没想到他混进王府里来了,只是,他是怎么知道书房有密室,还知道密室的开启办法的?”
不是只有他和父王会开密室吗?
煊亲王脸色冷肃,他这儿子,虽然顽劣了些,但还算敢作敢当,既然敢拿,就不会不承认,而且,他也不缺钱用。
只是如今虎符和军饷丢了,必须要找到那少年。
“来人,给我全城搜捕那少年,务必尽快抓到他!”
小厮不敢耽搁,赶紧就去传话了。
只是刚把命令传下去,沈钧就骑马来了。
煊亲王府他也来过几次,是来贺寿的,看着煊亲王府雄伟的大门,沈钧在心底一叹,翻身下了马。
他上前,送上拜帖,求见煊亲王。
王府守门护卫看着拜帖,知道眼前就是王妃新给楚慕元定下的未来世子妃的亲爹,可是,亲事不是已经退了吗,女儿不愿意嫁给世子爷,他还来做什么?!
还带了东西来,是想贿赂我家王爷吗,好让他管着点世子爷,别找他沈家的麻烦吗?
有胆量退亲,没胆量承受世子爷的怒火吗?
护卫想着,就不耐烦道,“我家王爷忙着呢,不见外客。”
沈钧也知道煊亲王府门第高,他如今又闲赋在家,煊亲王怎么会随便见他,可是虎符那东西,不是一般东西啊,他拿着就是祸。
沈钧就道,“方才煊亲王府往我府上送了些东西,里面有虎符。”
护卫听的一愣,再不敢摆脸色了,赶紧进屋去禀告了。
煊亲王正为丢了虎符而着急,楚慕元是煊亲王府世子,他虽然无所谓,但知道了,就不能当没发生,况且偷虎符的那少年和他长的那么像,说他们没点关系,他也不信啊。
他在琢磨等抓到那小子,给他什么样的教训好,他看他特别的不顺眼。
他和沈玥抱在一起那一幕,总在他眼前晃,心里堵的慌。
门,突然被敲响。
煊亲王正在喝茶,听了就道,“进来。”
小厮就推门进去了,道,“王爷,守门护卫来报,宁远街沈家沈大老爷来了,说是咱们王府给沈家送了些东西,里面有虎符。”
楚慕元正想着那少年和沈玥抱在一起的事,现在听小厮禀告他把东西送去沈家了,脸色更是难看的要命,他倒是会借花献佛!
那边煊亲王就道,“快把人请进来。”
很快,小厮就把沈钧请了进来。
他手里拎了个包袱,瞧样子像是他丢失的匣子。
沈钧把东西送上,王爷看了,可不就是他丢的那个,他望着沈钧道,“送匣子给府上的那少年呢?”
沈钧没想到这匣子里装的是军饷,幸好是送来了,否则查出来,沈家上下的脑袋都不够砍的,只是军饷和虎符这样的东西,也能随便就被人给偷走吗?
沈钧解释道,“那少年把匣子丢给管家,说是把小女的屋子砸了,给小女赔罪的,说完,就骑马走了。”
煊亲王还不知道楚慕元和那少年把沈玥屋子砸了的事,这会儿知道了,就过问了下。
然后,煊亲王发话了,要楚慕元好好赔偿沈玥,更不许再找沈家的茬。
楚慕元哼了一声,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只道,“还是先抓了那少年再说吧,别又丢了什么东西,回头算我头上。”
说完,他就迈步走了。
煊亲王府丢了东西,还是虎符和军饷,虽然是找了回来,但是不代表这事就算了,而且,银票少了一万两。
煊亲王自然不会怀疑沈钧,既然送来了,就不会落下半分,定然在那少年手里。
全城戒严,搜查那少年。
少年买了块面具戴着,他坐在屋顶上,看着街上,一队队官兵走过去,他抬头看着天空,眸底带了些淡淡的忧伤。
他好像犯蠢了。
现在的煊亲王不是祖父啊,是曾祖父……
他拿错钱了,他还把书房给弄得乱七八糟的……完全报复错了人啊。
他肯定是被气糊涂了!
现在全城都在搜查他,他找不到落脚之地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屋顶上吧,白天就算了,晚上冷着呢,可要是被找到了,以祖父那小心眼,小时候不过在祖母膝上多趴了会儿,就要他站了两个时辰的马步,那时候他才六岁啊!
十二哥亲了祖母一口,十三岁就被丢到了边关,两年没许他回来,最后还是祖母发了火!
现在他当着他的面抱了祖母,还不得剥他几层皮啊?
少年一声哀叹接一声。
看着远处,有男子骑马过来,温文尔雅,芝兰玉树。
少年眼前一亮。
那瞧着有点像是舅曾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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