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他果然是流年不利,几年是衰运堆积在了一起还是怎么的,这可咋办好呢,大少想要弄死的女人,似乎,跟李少三天两折腾的,闹出感情那悬乎玩意儿了!
这可咋整好呢,他是出现呢,不出现呢,还是出现呢?
左右思量,罢了,相对大少的翻脸无情,还是温和面善的李少他更能搭上话。
所以,冒死出来问一句呗,要不还咋办,他今天如果没有任何理由的不把徐美琪带回去,他敢打包票,大少一定会把他扔进马桶当成垃圾,让水带走。
装模作样的敲敲门,站在门外,也不进去,就低着脑袋站在门口,假装屋内的状况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像个可怜虫似的站那儿,比一个做错事的倒霉孩子还不如。
李易楠被徐美琪气的够呛,虎口不留一丝缝隙的勒着她纤细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
这个固执的女人,真的很单薄,似乎,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她的脖子就会被他扭断,可尽管这样,那个女人却好像一点儿都不害怕,就还那么用恨意弥漫的一双大眼神瞪着他。
他一度气火攻心,手腕加大力气,明眼的就能够看见,她呼吸越来越困难,脸儿因为长时间的呼吸不通畅而惨白。
可她却像是对这一切无所觉,一排洁白的小米牙紧紧地扣住唇瓣,白煞煞的两片唇瓣之间不留一丝的缝隙。
他手腕更加用力,他就不信,比耐力,这个世界上还有赢得过他的人,还是一个女人。
他曾经追根到底探察,想要得到一个有用的信息,保持一个姿态蹲守,整整三天,不吃不喝,连动也不动一下,她可以吗?
他不信!
可,终归他还是想错了她。
只见,她的一张小脸在他更加用力的动作之下,几乎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唇瓣愈发的惨白,两只大大的眼珠子有些外凸,这一刻,他似乎都能感受到来自她的痛苦,可,他想要看见的低头示弱,却总还是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
李易楠有气,内心颓败,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么让他焦躁,无所适从。
一度,他想要直接掐死她,不在自己掌控范围内的人,或者事物,他都应该直接让她消失在萌芽状态,这本来就是他一贯的原则和认知。
只是...
或许,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看见过类似的倔强,或许,她的某个细微的潜在表情击中了他内心不知名的角落。
总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确切的什么原因,心思波动的一念之间,动作终归是慢了一步,耳边就已经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转身,很意外,在这里看见了昼伏夜出,只要在夜场才能寻见其身影的阿九。
李易楠脸部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变一下,只微微挑眉,言下之意,自己说吧,什么事儿?
阿九跟一个二傻子似的,嘴里只蹦出来两个字,没有任何的实质意义。
"呵呵!"
要说,这两个字也算是中国汉字当中最博大精深含义重重的两个字了。
李易楠的脸,不由的,片刻之间转换了两个颜色,明眸闪过一丝不乐意。
他素来最讨厌没有实质进展的谈话和报告。
阿九的脸,在看见李易楠瞬间风起云涌的脸色变化之后,更加苦逼的猥琐了。
"李少,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很明显,他现在要带走的这个女人,或许跟李少有亲密关系,不经过李少,必定是被弄死,死相很惨兮兮的那种。
李易楠继续挑眉,很显然不能理解阿九此举动的意义,所以,人也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阿九苦逼的恨不得去抓墙,看李易楠实在是不想多说话的样子,左右是没有别的选择,于是看了一眼徐美琪,直接开口:"大少的意思,让我把徐小姐带回去!"
调教两个字,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虽然在他说话的时候,李易楠的表情没变,可周身骤然降低的温度,总还是成功的把他吓尿了。
李易楠虎口捏着自己刚硬的下巴摩挲,两只明媚柔和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徐美琪。
他的意思,徐美琪肯定是听懂了阿九言下之意的,他也明显看见,她刚才在听完阿九的话之后,害怕的瑟缩了一下。
他想,她来向他讨个饶,或许,他会帮她,放她回家也不一定,只要她低头讨好,只要把他的心情给他捋顺了。
可是,他急赤白脸的无妄需求,没有人满足他,人徐美琪根本就没有一丝想要讨饶的意思。
李易楠温和的脸顿时风云色变,大手从下巴落下放进口袋,渐渐地在口袋里成拳,这是他在压抑强烈的怒火的表现。
"那便...带回去!"李易楠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似乎有意折磨徐美琪,也似乎,再给她最后考虑的时间。
可依然,徐美琪根本当他是个屁,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甚至在阿九上前抓她胳膊的时候,保持该有的风度,愤然甩手,"我自己会走!"
腿还是有一点小的问题,一瘸一拐的,走路根本都不稳定,可她执拗的谁的帮助都不稀罕。
甚至,在经过李易楠的身边的时候,她再次眸底滚起恨意的浪花,开口,没有明亮的声音,只是唇语表达,"你,会下地狱!"
而后,转身离开,背影在李易楠看来,虽然单薄的可怜,可却异常的刚强和笔直。
这一幕,在李易楠的脑海当中清晰地回荡了一辈子。
江睿臣做完手头上的工作,差不多是两个小时之后,翻看电话,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未读短消息。
那么,李雨薇应该是还在林妈妈哪儿。
江睿臣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抬手给自己捏捏双肩,让自己的身体可以放轻松一些。
慢悠悠走到窗口,高楼下的街景和过往的行人,只剩下蚂蚁大小的影子,看的不是很真切。
脑海当中忽的就闪过李雨薇的影子,想象着,茫茫人海,这么远的距离,如果她现在站在下面仰望天空,他是否可以一眼就能认出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