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跟打鼓似的怦怦直跳,只觉快要跳出胸膛一般。
苍天啊,大地啊,真是没脸见人了,怎会发生这种事?这是为毛啊?到底是为毛啊?!!!
她、她、她她怎就会抓到小慕容那个地方!?且还把玩了两下!!定然是进浴桶的方式不对!定然是!我擦!!一时间,还不如死了算了!
尴尬!丢人!脸上火辣辣的烫,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前世作为杀手,对于人体结构她再清楚不过,无论男女,可是,她怎的就没发现她抓了他那个地方呢?!丢人!太他妈丢人了!啊啊啊啊啊!以后怎面对小慕容啊!!
慕容赦月也直愣愣的盯着水中,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这种事情,应是头回遇见吧,放眼天下,或许没人敢这般吧,许是刚触碰到他衣角时,就被他给废了的原因吧?
这个萧子衿刚才似乎在把玩?
魑听见声音,余光颤颤巍巍的瞄了一眼,一副等死的模样,他这是看见了什么?!浴桶旁边的衣服......天呐!!他怎的就这么不识相的闯进来了呢?!
别问他做什么不离开,他倒是想离开啊,可是脚好似被定住了,他动不了啊!
作为堂堂第一侍卫,每日里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他不怕死,可是落到殿下手中,那就是生不如死,所以,殿下,您让属下自行了断吧!
慕容赦月桃花眼一眨,一下反应过来,忽得想起门口还有人。
“殿、殿、殿殿下......”结巴ING。
扫了眼门口的人,再扫了眼浴桶旁边那零零散散的衣物,不用想,也知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慕容赦月桃花眼敛了下来,轻柔的吐出一个字,“滚……”
魑震惊了,这么说来他不用死了?该是下去烧烧高香,顺带把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一遍。忙就拖着已是僵硬的身子马不停蹄地往门外挪,为什么不用脚?因为脚被吓得不太好使了。
慕容赦月旋身飞了出来,下一刻,萧子衿也从水里钻了出来,一抹脸上的水渍,大口喘着气,不知是被憋的,还是怎地,脸上红得足以滴血。
看着面前的慕容赦月,舌头打结,他、他他竟是没穿衣服,萧子衿慌忙将视线移到他脸上,发现他正眨着桃花眼盯着自己。
“可还满意?”小慕容略有深意的盯着她,似笑非笑。
她下意识点点头,然后一个激灵,猛地反应过来,噌地想起在水中的劲爆一幕,鼻血又他妈的流了下来。
慕容赦月眨眨眼,没说话,侧过头看着她。
她仰了头,用手扇着脸上燥热,可着是丢脸丢到家了,她在他面前流了两次鼻血不说,还...还...摸了......
眼角余光扫过去,见小慕容还侧头盯着她看……
脑中瞬时想过几个对策:
一、淡定帝:看着他,挥挥手,鄙视的说,你那玩意儿太小了,摸着都没啥手感,我觉得你得好好锻炼锻炼,我走了,别送啊。
真的小吗?明明很大好吧,摸起来没手感?开玩笑,特别的有手感好吧,再说,要真说出这句话,小慕容还不得把她轰出个洞,停!这条不行,pass!
二、冷漠帝:跨出浴桶,捡起衣服,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开,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擦!现在是冬天好吧,头发衣服都是湿的,现在要出个门,命都得去半条儿,况且还衣衫不整,到时传出的舆论又得夺去她半条命,好嘛,一条命送这儿了,这条不行,pass!
三、腹黑帝:斜睨他,你说你长陵宫里美人无数,你都不碰一下,不举吧?要不来一粒那玩意,保准你日日挺银枪夜夜做新郎天天换新娘啊。
唉,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说他不举,就像男人和女人最忌讳的一句话,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女人不能说什么都随便,说出这句话,她这不是自个找死吗?看来这条也不行,pass吧。
四、抽风帝:把头发一甩,裙子一撩,霸气的说,小慕容,你且放心,我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定然会对你负责的,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你若坚挺,我陪你翻云覆雨,你若不举,我必安分守己!
呃,又把自个儿玩阎王殿里送了,pass,pass,pass!
五、认命帝:默默的跨出浴桶,走到他面前,小慕容,我没招了,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想想好像就剩这最后一条方案了……
有句话说的好,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就好比现在,小慕容看着她,她看着墙……
慕容赦月眨巴着桃花眼肆无忌惮的盯着她,妖娆的桃花眼眨了眨,充满了兴致,他桃花眼一弯,看着她似有妖冶流光在转动,莞尔一笑,“子衿可是在不好意思?”
说完不再看她,淡定地从地上捡起外衫,挂在了身上。
“我、我我、你、你、你......”好吧,舌头还结着……
“天色不早了,子衿该回去了。”她难言时刻,小慕容轻轻抬起玉腕挥了挥手,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优雅转身,便已消失不见,而自己怀中竟又多了一套衣物。
她咂了咂嘴,唉,原来小慕容才是真正的淡定帝。
白府的书房中,白清悠微微颔首翻阅着书籍,师父大人兴致勃勃的端来一盆水坐在了白清悠对面,瞅了眼书籍,问,“乖徒儿,你怎的看起兵书来了?”
“闲来无事,随便看看。”
微抬头,瞧见师父大人脚泡在盆里,头低着,手握拳,表情有点痛苦, 白清悠不明,“师父怎么了?”
师父大人俊美的容颜揪在一起,回了句,“烫……”
“烫?师父不会抬脚么?”
即使故作清冷淡然,可眸底还是有一丝关心,那是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不,这样很舒服。”
白清明无语凝言。
师父大人看着面前突然沉默的乖徒儿,想逗他一下,将他逗笑,便道:“乖徒儿,看着,你敢不?”
言罢,只见他把食指放到洗脚水里,本想着快速地拿起来把中指放嘴里的,结果因为速度太快...直接把食指放嘴里了……
白清明一脸黑线,忍住作呕的冲动,摇了摇头,“不敢。”
师父大人保持着这个动作,石化ING!
待她回到丞相府,丞相老爷子不知从哪‘窜’了出来,面露担忧之色道:“子衿,你去哪了?怎的才回来?爹爹还以为你遇到危险,正打算派人去寻你呢!”
她抬眼瞅了下老爷子,生怕老爷子追问,忙做出一副睡意满满的模样,打着哈欠道:“爹啊,您女儿没事儿,好得很,就是困了,想睡。”
她刚一走,丞相老爷子又拽住了她,瞅了瞅她身上的衣物,问道:“子衿,你衣服怎的换了?”
她一惊,淡定地扯着面皮,再次打了个哈欠,然后装像地看了眼自个穿的衣物,答,“这衣服是找公主借的,我放花灯时不小心掉水里去了。”
大伙问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开玩笑,古代名门千金最是注重名节,八卦是哪个年代都流行的,她可不能乱讲。
丞相老爷子大惊,“摔水里?没事?”
她忙摆摆手道:“没事!刚掉下去,就爬上来了。”
紧着不等老爷子开口,就迈着极速小碎步回屋去了。
刚掉下去,就爬上来了?丞相嘴角抽了抽。
待回到幽兰阁,翎雪正急得在那里绕圈子,见她回来赶紧迎过来,说道:“我的小姐啊,您怎么才回来啊!担心死奴婢了!”
她抬了眼看翎雪片刻,道:“翎雪,你过来叫我抱一抱。”
翎雪闻言一愣,紧着上前温柔地将她揽进怀里,关切的问,“小姐,您怎么了?”
她呆愣愣道:“我没脸见人了。”
翎雪默了片刻,惊道:“难道是四殿下……”
她闷声“嗯”了一下。
这丫头愣怔了片刻之后,咋地松开她,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她的面前,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地“砰砰”地磕头。
她一时愣得忘了反应,一见这架势,急忙去拽翎雪,待把翎雪强行扯起来了,这才看到翎雪额头竟已是磕出了血来,她不由吸了口凉气,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翎雪却是满脸的泪水,扯脱了她的手,重新又磕下头去,哭道:“奴婢对不起小姐,奴婢害小姐被四殿下……奴婢死不抵罪。”
见翎雪哭得涕泪齐流,她有些哭笑不得,说道:“这事与你无关。”
翎雪一怔,抬着脸看她。
她觉得这事也没法子和翎雪说,只能点了点头,“和你无关!”
翎雪默了片刻,忍着哭低声道:“小姐,奴婢立马给小姐备些热水沐浴!”
她却一时愣住了,忙问,“做什么要沐浴?”
翎雪又看了她的衣物片刻,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来,用手捂住了嘴,别过了头去,闷声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