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前妻有喜,总裁请淡定! > 第156章 岌岌可危全文阅读

"舒舒,帮我通知一下乔飞,让他通知所有的青声律师,我找他们开会。"

"还有,我..."黎洛挣扎起身,却一阵晕眩,差点站不住。

年舒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你给我坐好休息,莫锦云马上就到。那些记者的话,我们不知道虚实,不如等他来了再问问清楚再说。"

门被吧嗒一声打开,莫锦云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黎洛身上,微微一怔。

年舒把他拉进来,"你来得正好,快点帮我们问问,乔司南现在到底如何了?"

"舆还在继续,他人还在警局,这件事,已经被京都的人知道了。"

换言之,事情还在疯狂发酵,情况很不乐观。

黎洛起身,抓起自己的包包,"舒舒,花花先放你这里,我去一趟青声,找律师。"

年舒应了一声,想要追着黎洛出去,可已经被莫锦云扯住了手臂。

大门被关上,他才放开她。

"乔家的事,不要再管。"

"为什么?"年舒炸毛,"你给我说清楚!"

"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了。"

莫家势力大多在C市,对洛城已经是鞭长莫及,更何况现在这件事,只怕连总统的特赦令都不一样有用了。

谁也无法再掩盖下去。

年舒看着莫锦云脸上的波澜不惊,冷笑,"你和乔司南,是什么关系?"

"合作伙伴。"

商人重利,他和乔司南从来都是各取所需。

交情么?谈得上一些,可不足以让莫家为了乔家去涉险。

而莫家现在,也不是莫锦云一个人说了算。

更何况...这件事早已超过了任何一个豪门能控制的范围。所有的人只要听闻了风声的,只怕都会躲得远远地,根本不会轻易沾染。

说白了,哪个豪门背后没有一两件肮脏的事?

可若是搭上此刻的乔家,只怕会被一起拖进舆中心。

敬而远之,才是王道。

可这样的莫锦云...年舒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十分陌生。

陌生到好像隔了一层雾霭,让人根本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冷漠无情?

她心口一凉,转身朝楼上走去,"我去看花花,你若没事,我就不招待你了。再见。"

楼上的房门被砰地合上,而同时合上的,还有她刚刚敞开了那么一点点的心。

莫锦云站在楼下,神色晦暗地看着她离开的步伐。

空气中幽香残存,最终,淡淡散去。

他旋身,离开。

黎洛将手中的视频遥控器狠狠扔在会议室的桌面上,"有没有人能够给我好消息的?别老是给我说这些行吗?难道青声养着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来给我唱衰的?"

目光阴冷地扫过那些经营团队律师,"明天之内,给我想出破解办法,不然你们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十几名国内顶尖的律师都面面相觑,"黎小姐,这证据...确凿。想要翻案,根本不可能。我们只能尽量往过失杀人方面去打这场官司,可最后的结果...大少也暂时不能出来了。"

暂时?

这罪名!太重!

一旦定罪,便不是几日几月的问题!

而且是不是过失,谁也不能在现在给出准确的结果!

黎洛心口发寒,像被人丢进了冰窟,再放进熔炉...

她的乔司南,怎么可能会是杀人犯?

他可以冷漠,可以骄矜,但他,绝对不是杀人魔鬼!

会议室的视频上,不断地滚动地播出着网民的舆、论,甚至有好事者开始煽动众人抵制所有青声和乔氏的金融产品,连青声名下的所有商场大门都被人泼了红色的油漆...

"黎小姐,今天的营业额,只有往日的百分之十都不到。明天,会更糟。"

黎洛起身,将手中的物件丢了出去,"明天之内,让我见司南一面。"

"黎小姐,这..."

"别让我说第二遍,"她双手虚撑在桌面上,目光冷然地看着那些年过半百的行业精英们,"发一个律师声明,表明我们青声的立场,告诉公众,我们的总裁绝对是清白的。另外,告诉那些网民,别以为在网上造谣就不用负责任!我们保留所有追诉造谣者的权力!"

高跟鞋,铿锵有力地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走路的节奏,没有一丝慌乱。

她走到门口,看着乔飞,"给我准备一个桶,和一块毛巾。还有香蕉水。"

青声商场外。

夏季的所有宣传展览牌都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连门口原本一尺多高的泰迪熊招牌都被弄得乱七八糟,上面沾满了臭鸡蛋和碎菜叶。示威者将门口丢满了各种垃圾,青声的所有清洁工都在门口做清洁。

怨声载道。

门口,被红色的油漆涂着触目惊心的红字...

杀人者伏法!

不支持杀人者的东西!

"少奶奶,我来。"

"你站远一点!"黎洛从一旁打来满满一桶的水,咬牙拎起,"不许插手!"

乔飞退了一步,"这种事..."

"这就是我的事!站远点!"

她拧干毛巾,沾了香蕉水,一点一点地去擦拭着大门玻璃上的那些字。

红色的字,刺目得像血!

仇富心理,大侠心态...网民们所有的负面心情,都已经被激发出来,汇成这一股可怕的力量,将乔家逼到了悬崖的边缘!

黎洛擦得极其认真,半点痕迹都不肯留下。

字被喷得很大,她擦掉一点,又重新沾香蕉水。

刺鼻的气味,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双手被香蕉水咬得红肿,却不肯停歇一分一毫。

乔飞想要上去帮忙,却始终不敢越矩半步。

"少奶奶,要不要让商场先关闭几天?等风头过了再说?"

"司南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关我们的商场?"

黎洛固执地咬紧牙根,继续擦!

"没做错?杀人偿命!该死!"

旁边一句陌生怒吼传来,像一记炸弹!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人影已经朝黎洛直接冲了过来...

一个鸡蛋打到了她的脸上!

是一个陌生的老年妇女!却笃定了乔司南就是罪人!

多么可怕!

黎洛捂住眼睛,想要将对方看清,乔飞怒极上前,扣住对方的手腕,死死扭住!

"放她走!"

"少奶奶,我送她去警局!"

"放她走!我要让她自由自在地看着,乔司南是无辜的!"黎洛勾起自己狼狈垂落的发,看着对方,"您也有孩子,若你的孩子被如此冤枉,你会作何感想?你了解内情吗?"

"内情?"对方一身小市民打扮,却也牙尖嘴利,"网上那么多证据!也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才能活到现在!不公平!"

妇女扭出另外一只手,又是一个烂番茄丢了过来,"你就是个婊。子,没一个好东西!"

黎洛躲闪不及,眼看那只番茄又要丢到自己脸上,旁边一只大掌伸出,猛然将她扣了过去...

"诽谤,故意伤害,这些也是罪!"南铮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黎洛身边,高大的身躯不容撼动地挡在她面前,目光犀利地看着对方,"乔飞,你送她去警局,我陪着黎洛。"

女人还想骂骂咧咧,被乔飞一把扭走。

黎洛站在原地,"运气还不错,一出门就有人请喝蛋花汤。呵呵。"

他抬手,帮她拿掉沾在头发上的碎蛋壳,"心里很辛苦,却还是为了他要欢笑。我看了会心疼,黎洛。"

自己开车经过,就看到她一个人在擦大门上的那些朱红油漆,旁边的乔飞只能看着。

想必,就是她不愿意假手于人。

这样的黎洛...真让人心疼。

心事被人倏然点中,直接将眼泪逼了出来。

是的,她害怕!

怕人们用那样恶毒的语言来攻击乔司南,更怕...那些证据铁板钉钉,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等花花问起,自己又该如何回答?

如何回答他,为什么见到爸爸的时候,爸爸却在厚厚的玻璃后面?

这个问题,这两日来无数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将她脆弱的神经一拉再拉,已经接近断裂的边缘!

"哭了,会红眼睛,到时候不漂亮。"

这个女人,饶是现在一脸疲累,也足够夺走男人的呼吸。

黎洛双眼失神,"南铮,带我去见见他吧,好吗?"

外面舆、论已经翻了天,他在里面,想必也过得不好吧?

南铮拿出素白的手帕,递到黎洛面前,"先擦脸,我送你回去。"

"南铮...求你!"

他脸上的犹豫,像一根刺扎进黎洛心里。

谁都知道在洛城南家代表什么,如果连南铮也拒绝自己...

南铮抿唇,扣住她的手臂,"先上车,上车再说。"

无孔不入的媒体早已超过了青声的控制范围,乔司南刚刚进驻洛城的传媒不久,自然有些阴暗角落是鞭长莫及的。

那些记者,已经蠢蠢欲动,随时会盯着黎洛的一切动向。

车内。

南铮抽出湿巾递给黎洛,"擦擦脸。"

她将湿巾扣在掌中,"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帮帮我!"

南铮抿唇,看着面前的马路,却没有立刻回话。

那丫头现在可以依靠的,也之后他这个小叔而已。

听到了乔司南被抓的消息,心里,不是不惊讶。

但更惊讶的,却是南家的态度...

虽然乔司南跟南家往来一直不算疏远,甚至可以用密切这一词来形容,可这一次,大家长南明峰直接发话,不让南家的任何人跟乔家有任何明里暗里的接触。

简而言之...现在洛城的所有豪门,都已经对乔家敬而远之。

南家念着旧情,并未落井下石,就连别的门户有意拉拢一起他们想要趁机一举打垮乔家,也被南家拒绝。

可这并不代表,南家会再帮忙。

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袖手旁观已是不易,不落井下石,也就不错了。

黎洛见他不语,心中更加苍凉了几分。

她谁都不怨。

帮,是情分。

不帮,是本分。

这句话用到现在,简直再正确没有。

南铮见她如此,心知她是误会了,伸手将车门拉了回来,"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等着。"

黎洛抽回手,看着他。

"有点难,但是我会尽力,"南铮发动车子,"现在,我们马上去警局!"

黎洛点头,盯着眼前快速掠过的路面,再也无话。

心里,却不断地紧张着,开始祈祷...她一定要见到乔司南,一定一定!

会客室的门被拉开,他站在门口,"只有半个小时,抓紧时间。"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黎洛点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话。

现在的时间,不能浪费。

门被警员拉开,乔司南目光落在黎洛身上,"老婆。"

老婆...

不过是两天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却像是隔了千年万年!

许是被叮嘱过,旁边的警员退到了门外,将一方小会客室暂时留给了他们!

黎洛贪婪地逡巡着乔司南的全身。

他尚算安好,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任何的褶皱,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症状了。

心口略略松了松,却仍旧像是紧绷的弦。

"他们,有没有严刑逼供?"她上前握住他的手臂,轻声问。

"他们怎么敢?谁不知道我乔司南是个人物,要是敢动我,我肯定百分百还回去的,"他抚了抚她的脸,"不用担心,我没事。花花呢?"

"他在年舒那里玩。"

"别告诉他这些。他还太小。"

小得根本不懂这个世界的丑恶。

"知道,司南,警员有问过你话吗?"

"有,但是他们说的那些,我都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的事,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只有一些零星碎片,和视频里面比较吻合。

整个过程,却是破碎不堪的。

"那他们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明天青声的律师团会和我碰面,我很快就能回家,"他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你好好的,在乔家,哪里都不要去,知道了吗?"

听他如是说,她终于松懈了一些。

往前,抱住他的腰身,"司南,等你出来。我们一家三口去度假,好不好?"

好想远离这风波的中心,回到纯粹的生活状态。

可一个人最难摆脱的,却是出身。普通人家如此,豪门子弟更甚。

她的手臂箍得很紧,乔司南微微皱眉,却还是回抱了她,"要是觉得闷,就出去散散心。让乔飞跟着你们。回法国?等这件事了结,就几天的时间。我就去法国找你和花花。"

外面肯定已经翻了天,她承受着他无法想象的压力。

可她,却只字未提。

这让乔司南如何不心疼?

疼,已经到了骨子里了。

"哪里都不去,等你回来。"

她吸了吸鼻子,用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总有一种预感,好像这一次见面之后,就没有那么容易再见到他了?

越是想忽略这种感觉,心里的预感,反而更强烈...

黎洛忍不住,打了个颤。

"冷?"

"空调有点低。"

"洛洛,"乔司南垂眸,吻了一下她的眉心,"把我之前准备的那份合同签掉。让青声和乔氏的股份都过户到你的名下。还有花花童车。这些,你想经营便去经营,不想,便卖掉算数。"

卖掉?

不好的预感像是得到了证实,黎洛猛然抬头,"司南!我哪里都不去!和花花就在洛城,你不是说只有几日的时间吗?我们等你出来一起走!"

她激动不已,乔司南连忙安抚,"别怕。洛洛,别怕。不想去就不用去。你听我说,你什么都不要去做,知道吗?只需要等着我出去就好了。知道吗?"

他只是,舍不得她受苦。

怕她要去面对世人冷眼,和所有的指责。

最恨的,却是自己这个时候不在她身边!甚至,连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乔司南左手扣住她的柔荑,拇指在她的掌心规律地划着笔画...

这动作,像是情了人之间的亲密,却更像是一种...暗示?

黎洛抬头,震惊地看着他,还没理解出其中深意,门已经被敲响...

手,旋即松开。

"时间到了。"警员开门,冷冰冰地看着他们,"不许逗留。"

"司南,我和花花等你出来。我相信你,一定要记住,我相信你!"

黎洛飞快说完这句话,才放开他的手臂,"好好照顾自己,我和花花也会好好照顾我们自己。"

他点头,站在原地的光影里,深深地看着她。

直到那清丽的背影彻底消失,乔司南才收回视线,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灯啪地一声被人关掉!

棉被毫无预兆地被捂在了他的身上,接着,便是一闷棍直接敲在了他的背上!

没有声音,却痛入脊椎!

乔司南应声倒地,扣住自己的床沿...

"有罪就快点认罪!这只是一个警告!不然,你永远走不出这道门!会死在这里!"

对方说完这句话,步履匆匆地离开。

室内的灯,再度被拉开...

门口,却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乔司南坐在原地,冷汗涔涔地忍住背部的剧痛,却咬牙,没有呼救。

童家,已经垮台。

人不可能是童家的。

对方,居然能将爪牙伸进警局...

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整件事的背后,有一只翻云覆雨的手在操控这一切。

而正常的法律途径,已经保护不了他了...

因为这一次自己遇到的对手,非常强大...

城中地段最好的地方,有南铮的心理诊所。

因为南楠的关系,他也基本不回南家,一是怕被家人拷问,二是怕自己再因为南楠和家里人起冲突。

回国几日,都宿在诊所内。

送完黎洛回去,他便直接来了这里。

心理咨询是自己的爱好,也是自己的专业,他不做南家的继承人,却很乐意将这份工作做得顺风顺水,收获成就感和荣誉感。

因为是夜晚,所以诊所里面很是安静,除了他之外,再无旁人。

这里,有人来过。

而且不是诊所的人。

地上有凌乱的,沾染了雨水的脚印。

诊所的人十分注意卫生,就连下班之后也会有专人打扫,唯一的解释,就是洛城刚刚落下的那场雨,还有,下班之后闯入这里的人。

往后退了一步,握住旁边的消防灭火器,将脊背抵在墙上,南铮防备地看着四周。

走廊里,安静得甚至能听见声控灯明明灭灭的声音。

他摁下电话,放在耳边...

"我报警,这里有人闯入。地址是..."

话还没说完,手便松开...

电话砰地砸落在地,南铮绵软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

两个壮年男子从一旁的楼梯口窜出,蹑手蹑脚地将南铮拖进电梯。

"快一点,这种药效只有一个小时,他很快就会醒来。"

电梯门徐徐合上,挡住他们的身影。

醒来的时候,太阳穴痛得像是被人拿了刀子割开,南铮痛苦地捂住头部,想要看清楚自己此刻在何处,却发现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彻底的黑,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紧靠着墙壁,他缓缓出声,"谁?"

房间大到可以听到他的回音,却没有任何人的回答。

黑暗之中,连自己的血流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双手护在胸前,形成一种防备的姿态,再度开口,"绑架无外乎两种,要么要钱,要么威胁。你们刚才对我用的那种散在空气里的喷雾迷。药,是国外的最新发明。很贵,而且不好买到。那么,你们应该是要威胁我。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