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够贵的!"
带了薄怒的声音如利刃,伴随着下颌被捏碎的危险,凌厉地向黎洛袭来。
她的视线,顺着乔司南的一起,落在那张被他摔地的白纸黑字上...吃饭五千洗澡两万整晚十万...
"贵吗?"黎洛抬了抬下颌,挣脱他的钳制,"全洛城都知道我是名媛嘛,自然是贵一点的。你可以包套餐啊!还可以选择包月包年嘛!"
全洛城人人皆知洛家的女儿极美,眉似秀水,唇若雨樱,眸中自带一股风华。任谁见了,都会有瞬间的惊艳,尔后过目不忘,这点自信,黎洛还是有的。
她指了指那张单子最后的一排字总结道,"喏,包月可以打九折,包年可以打八折!"
今天她新婚,身上还穿着纯白曼妙的婚纱,却站在新房中,和丈夫讨论'价格';问题。
做人真是不容易!
哗地一声,衬衫已经应声落地,蜜色胸膛上春意盎然,六块腹肌也已经嚣张地呈现在她面前,爱马仕的皮带扣啪嗒一响,接着,熨烫得笔直的长裤也被他甩到一旁,与大理石的地面发出闷闷的碰撞声。
精壮的身材,肤色健康,每一处肌肉都蕴藏着浑然天成的力量。
黎洛脸颊立马滚烫起来,心里暗骂了一声妖孽,一双眸子却是不屈不挠地看着他...洛城首屈一指的美男,被乔家人捧在手里宠上天的乔大少。
这就是她的丈夫。
乔司南邪肆一笑,伸手再度挑起她的下颌。
黎洛挣扎着,"你想干什么?"
"你!"
"额..."
他完美的五官已经寸寸逼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颊,吐气如兰,"洞房花烛,珍惜一下,嗯?"
"额..."黎洛自知不好躲,婚礼之前自然也知道会走到这一步,而是讥一笑,"都说乔大少花名在外,从来不缺女人,没想到这样。"
"多你一个也不多,"他顺势将她推倒,直接摁倒在身后那张大床榻上!
一米八五的男人,又是肩宽窄臀的结实身材,瞬间就将她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可黎洛只凭着他握住自己的肩头,将自己钳制在床。上,盯着他幽深如渊的眸,"带钱了吗?"
"你怕我赖账?"语气里已是浓浓的不悦。
"银货两讫嘛,"黎洛眉尖一划,柔柔地笑开,小手抚上他的胸膛,尽量让自己显得在行一些,"睡谁都是睡,真金白银才是最实在的。"
乔司南低咒一声,俊颜上写满了意兴阑珊之意,他双手撑在床侧,高阔的身姿跃然而起,"滚!"
经过刚才这么一闹,他居然该死的有了反应!
黎洛静静躺在宽大的欧式婚床榻上,只觉全身的力气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被抽走,她机械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疲乏地轻轻合上眼睑。
成功地抹白了自己的新婚夜,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反正只要嫁进来,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
晚上两个人就这么各自占了床的一个角落,冷漠地度过了属于他们的新婚夜。
翌日一早。
"唰!"
新婚夜的被子被彻底拉开,黎洛还未从这一个拉被动作中反应过来,"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甩到了她的脸上!
耳朵里"嗡"的一声响,黎洛有些犯傻的看着婆婆司徒娟,"妈?"
"不要脸的剑蹄子!我说洛家怎么求着来联姻呢,原来是送不出去的破鞋!想让我们乔家拣破鞋!死了那份心!"
经历过新婚夜的床单依旧如新,只有一些睡过的褶皱,一点其他痕迹也没有,黎洛突然反应过来,是因为没有落红!
而自己丈夫的脸上亦是一脸愤懑,眸中带着深深的受伤看着她!
这个乔司南!
黎洛气得浑身冰凉,他当自己是影帝啊?可她的不语,显然成了做贼心虚的最佳佐证!
司徒娟一把将她从床榻上拽下来,压住她的肩膀,"给我跪下!"
从来贵妇姿态的婆婆脸上居然有了愤怒的皲裂,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在一瞬间跑了出来,沟沟壑壑地很是恐怖,而胸前那一串硕大的珍珠更是随着她胸膛的大幅度起伏抖得更加灿烂。
司徒娟恨不得将黎洛挂上一块不贞不洁的牌子出去游街!
乔司南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直接拐进了一旁的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
墨绿色的衬衫,衬得他像一支修长挺拔的寒竹,可黎洛却知道,能够稳稳把控着乔氏集团的乔家太子爷,绝对不会像竹那么简单清高。
虽然这个婚,结得不情不愿,自己也有意让乔家先提出离婚,可到底也不能让乔家人拿这个做把柄到处乱说,辱了她黎洛的名声!
她咬牙忍住那一巴掌带来的屈辱,挺直身体,看向司徒娟,"妈,您误会了。"
"误会?"司徒娟愤懑地将床单掀开,颤抖着手指着上面的一片雪白,"你当我是瞎子?你这种女人也配进我乔家门?也配给我乔家生孩子吗?"
黎洛抬眸,再度看向乔司南。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描金的梳妆镜前,眼神淡然,慢条斯理地打着手中的领带,动作流畅又不失优雅,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疏离模样。
她明眸流转,收回自己的视线,冲着司徒娟,羞赧地一笑,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说乔司南没碰过自己?他会承认吗?只怕他巴不得落井下石吧!
都说乔家的水深得连龙王都不敢睖进来,这是第一个漩涡,她不能就这么白白地被拉了进去,让他们把自己搅得尸骨无存!
"你还有脸笑?"司徒娟见她面露笑意,又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又是一巴掌打算落下来。
黎洛心想我等的就是你这一下,她顺势啊地一叫,脚下却快速往旁边一躲,脸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惊慌失措之余,却也不忘委委屈屈地做出不得不说的样子,"昨晚司南他太高兴,所以喝多了,所以...我洗澡的时候他就...他就那样进来了。"
说完,便立在原处不动,一双杏眸更是委屈得不行,双眼似蒙上了一层水雾一样,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这个'进来了';,可以理解成很多种意思,端看司徒娟以为是哪一种了。结果...
"咳..."
乔司南一个失手,不小心将领带扎得太紧,把自己的脖子瞬间勒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