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梦白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喂,你放我下来吧?"望着汹涌而来的黑衣人,秦悠梦不愿拖他后腿,挣扎着想要下马。水惊嫣针对她不足为奇,但这黑衣人一定是针对他的!只要她离开了,黑衣人也不会将她怎么样?
"休想!"南宫凝渊俊眉一挑,略微有些恼怒。
"嘶"!
突闻一声惨叫,马突然倒地,将她和南宫凝渊甩了出去,南宫凝渊紧紧将她护住,再次牺牲自己做了肉垫,那咬牙的模样定是摔的不轻。
秦悠梦正要起身,却见黑衣人飞身而来,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猛然转身紧紧的抱着南宫凝渊,毫不犹豫的替他挡剑。
虽是如此的果断,她却忍不住闭上眼睛,等待着痛苦的一刻,却不知自己错过了他眼中的诧异与柔情,腰间蓦然一紧,有人压在她的身上,等她再睁开眼,却见他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触目惊心。
"别怕,等我——"南宫凝渊冲她一笑,夺过她手中的匕首,将她牢牢护在身后,冲过去厮杀。
大雨滂沱落下,血在地上流淌,早已分不清,是何人的...
一切蜕变成无声的画面,只有他拼死厮杀的张狂,还有誓死守护她的坚定,她缓缓的抬起头,仰面朝天,任雨击打在脸上,第一次,喜欢上了雨,不再害怕——
"走!"耳畔传来一声嘶吼,南宫凝渊死死的抓着她的手,那双墨眸充满了坚定与决然,在她的眼中,这一刻,南宫凝渊仿佛天神一般,如墨的黑发,带着雨水,扬起了绝美的弧度,令她无法移开目光,永远的定格心中。
她动了动嘴唇,仿佛有千万句话争着冲出喉咙,却独独说了一个字,"好——"
"安全了——"眼见身后无人追来,南宫凝渊深邃的狭眸微眯,掩下眼底的疲惫之色,忽地一个翻身下马,将她带到了地上。
马大哥累的爬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再不肯移动分毫。秦悠梦摸了摸鼻子,寻思着怎么拖走它。
南宫凝渊走了几步,见她没有追上来,便回过头去,但见她对老马发呆,嘴角轻轻的抽了抽下,眸中闪过一丝轻笑,连他都没有察觉,多么的温柔宠溺。
"还不走,是要抛弃本王,陪着它吗?对一个花瓶发呆也就罢了,如今竟越发的胡闹了,这随便一件破东西,便可以轻易的令你着迷吗?"南宫凝渊从身后靠近,薄唇勾勒一抹戏谑的笑,凑到她的耳畔邪魅轻语。
秦悠梦扭过头来,见他脸色略显苍白,黑袍不断有血渗出,却还有心思"争风吃醋",无奈的挑了挑眉,指着躺在地上的马上,淡淡道,"你伤的不轻,我们走不远,若是刺客追来了,发现了此马,在附近搜一搜,很快便会找到我们——"
大雨倾盆落下,南宫负手而立,赞赏的看着她,傲然身姿,岿然不动。华美的黑袍残破,沾染了大片血迹,虽略显狼狈,却无损他的俊美,那双墨眸掠过一丝流光,宛如流星坠落繁空的绝美。
就在她失神间,南宫凝渊弯下腰,拍了拍地上的马,马长嘶一声,飞入深林中。
"这附近应该有一座破庙,先去哪里躲躲——"南宫凝渊冲她一笑,十分自然的拉过她的手,将早脱下的外袍,撑在两人头顶,为她挡住风雨,距离不远,他身上的淡香却充斥鼻间,让她无端的心跳加速。
秦悠梦老脸一红,见南宫身形晃了一下,忙环着他的腰将他扶稳,也借这样的动作,来躲避他炙热的目光。
"到了——"
南宫凝渊指着前方的破庙,将头凑了过来,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
"嗯,那就快进去吧——"秦悠梦砸了砸舌,他靠这么近干嘛,害的她差点窒息了!
秦悠梦忙将他扶了进去,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南宫凝渊坐下。
"离的这么远,怕本王吃了你吗?"见她坐的远远的,南宫凝渊挑了挑眉,戏谑的目光,扫过他旁边的空地,手指在腿上轻敲着。
秦悠梦咽了咽口水,她才不是怕他吃了她,而是怕她忍不住吞了他!
"太挤了,本小姐闷的慌,这里正好,不劳王爷费心了——"秦悠梦懒懒的摆摆手,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余光却不时的扫过他,见地上暗红色的血,心中顿时一沉。
"呼..."
安静的破庙中,一道低沉的闷哼声响起,那声音性感到了骨子里,秦悠梦打了一个激灵,急忙"扑"了过去,抬起他的胳膊,左看右看,查探他的伤势。
"喂,你哪里受伤了?"被鲜血侵染的衣服,分不清是何人的血,秦悠梦着急的抬起头,却见他唇边浅浅的笑意,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秦悠梦磨了磨牙,冷冷放下他的手。
南宫凝渊漆黑的墨发凌乱的披着,刀削般的俊脸散发着桀骜不逊,轻挑的剑眉下是灿若星辰的狭眸,微微的眯起透着丝丝的邪魅,抓住她欲挣脱的手猛地一拽,冷不丁的,她整个人撞入了他的胸前,爪子按在他的身上,清晰的感到他有力的心跳。
"本王受伤了,你不为本王包扎吗?"他神情倨傲的俯下头,那高挑的的鼻梁下,薄唇勾勒轻微的弧度,若有若无擦过她的脸庞。
秦悠梦身子一僵,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这这这算是偷吻吗!
他他他这是在吃她豆腐吗?
淡定!一定要淡定!
秦悠梦暗吸几口气,刚刚压下心底的惊愕,却见南宫凝渊垂下眼眸,懒懒的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肩上,沙哑道,"本王没有力气,你为本王脱衣?"
一句话害的她气血上涌,在南宫凝渊玩味暧昧的注视下,秦悠梦颤抖着双手,几乎是扒光了他的上衣,又颤抖的袭向他的下衣。
"你还要将本王脱完吗?"南宫凝渊按住她的手,笑的更加邪魅横生。
"咳咳,这不是脱得太顺手了,爷莫怪——"秦悠梦忙收回了手,脸红的像大炸虾,都能滴出血来,自动拉开了距离,用手不停的扇着风,平复心中的躁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