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就去..."
但见主人动怒,孤衍也飞快离开,否则殃及"池鱼",他一定没命了!
南宫绯若轻咳几声,险些将茶水喷出来,"四弟这一招,果然狠,但为兄还是清白的..."
南宫银羽玩味的目光扫来,完美的声线渐渐拉长,"哦,是吗?但臣弟不信..."
"二哥脸皮这么厚,一条白绫怕是不够,臣弟会派人送去一匹,二哥若等不及了,便在此地了结吧..."
"臣弟会送一把火,让二哥走好..."
"咳咳,四弟息怒,为兄怎么会帮水惊语羞辱四弟?为兄前来,是有一事——"南宫绯若面色一凝,再无戏谑纨绔之态,眼里满是冰冷寒意,"几天前,九神殿戒指被盗了,四弟可知是何人所为?"
南宫银羽摇了摇头,"本王尚在宁安寺,不知——"
"哦——"南宫绯若拉长了声音,掩下眼中的一抹疑色,"戒指被盗,父皇甚为忧心,四弟可有何眉目?"
"没有——"南宫银羽挑过一丝发,依旧淡漠疏离之姿,"没有线索,却有一个忠告——"
"哦——"
"自九神殿盗取戒指,定非等闲之辈,难缠之人,自要推给难缠之人——"
南宫绯若眼露一丝了然,淡淡一笑,"当然,七弟雄才伟略,自当由七弟寻回——"
"主子,大事不好了——"
眼见一侍卫慌忙跑来,南宫绯若脸色一变,急忙道,"二哥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便先走了一步了,改日再续!"
侍卫的话还没说完,南宫绯若已经"落荒而逃",匆忙的身影十分的狼狈,没有往昔的半点优雅。
"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喘了几口气,连忙跪地认错,"飞羽阁被人抢劫了,所有奇珍异宝都不翼而飞,连主子最喜欢的画也惨遭毒手..."
"不翼而飞?"
南宫银羽声音一冷,侍卫冒了一滴冷汗,"是属下保护不力,请主子降罪..."
"是何人所为?"
侍卫回想一番,小心翼翼道,"当时除了水惊语,只有太子一人在场..."
"每日去东宫送一条白绫,告诉太子,这白绫价值千金,每放一条白绫,便搬一件珍宝,挑最最贵重的搬,直到飞羽阁满了,再将白绫全烧了..."
"另外,再派人告诉水公子,昨夜飞羽阁被抢,贼人躲进了丞相府,请水公子在三天之内务必将人交出,否则羽只有亲自去搜了!"
南宫绯若负手立在门口,清风将银袍吹得鼓鼓的,淡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听到了吗?还不去办!"
"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吧..."
侍卫已经听的目瞪口呆,这要是得罪了四皇子,还能活得下去吗?忙飞身离去,消失在夜色里。
未至黄昏,天色已暗。
"站住,什么人鬼鬼祟祟!"
渊王府后门,两个侍卫,将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拦住。
"咳咳,小哥是说我吗?"
秦悠梦弯着腰蒙咳了几声,声音十分的沙哑老迈,"张伯昨日生病了,特托老身将花卉送来,咳咳——"
"你——把帽子摘下来!"
一个侍卫冷眼看着他,手紧紧握着刀。
"是——"
秦悠梦故意露出手臂,露出红肿的苞苞,缓步的向侍卫走去,沙哑道,"老身得了麻疹,身上十分的痒,害怕传染给两位,方才包的严严实实——"
"咳咳,好痒——"
秦悠梦使劲挠了挠手,血泡便破了,两侍卫吓得后退两步,用手捂住鼻子,厌恶道,"少废话,快点进去——"
"是,多谢二位——"
"咳咳——"
秦悠梦弯着腰走了过去,宽大的风帽下,眼里闪过一丝黠光,她不过是乔装了一下,就把他们吓成这样了!
秦悠梦进了渊王府后,连忙将车子扔到一边,捉了一个婢女,将路问清楚,便偷偷摸摸溜了出去。
凭她的直觉,她的穿越,或者水惊语的死,应该和戒指有关,那名狠唳的女子,似乎很在意那枚戒指,她暗自找了几遍,却没有找到,很有可能是落在渊王府。
"就是这里了!"
秦悠梦扫了扫四周,眼见无人便窜了进去,华丽的大殿中,一张破烂的床,显得十分突兀。
看来南宫凝渊还没清理这里,否则她不就白来了!
戒指啊戒指,你在哪里呢?
秦悠梦飞快冲了过去,一边在废墟找戒指,一边将宝石挖下来,忙的不亦乐乎。等她将宝石全挖下来了,却不见戒指的踪影,疑惑的皱了皱眉,"不对啊——应该在这里啊——"
她又埋头苦找一番,把自己弄得灰不溜秋,却依然没有找到。
"如果不在这里?那会在哪儿呢?"
"你在找什么?"
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秦悠梦忙着找戒指,下意识回了一句,"与你无关!"
"你可是在找一枚戒指——"那沙哑的声音,懒懒的,带着几分玩味。
"你怎么知道?"
秦悠梦微微一愣,猛地转过身,却见一男子坐在桌旁,一袭玄黑色长袍,头戴黑色的斗笠,微风不时掀起薄纱,露出尖尖的下巴,十分的性感,十分的神秘。
他修长的手指,摇晃着酒杯,无名指上,带着一个戒指,似是青铜铸成的,本是平凡无奇,却因其上的绿色珠子,多了几丝神秘与诡异。
"你是什么人?"秦悠梦后退了几步,心生戒备。
黑衣人不理会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戒指,一举一动,都十分的销魂。
"回答本宫,你是在找它吗?"那人的声音沙哑不已,似是用内力发音,隐藏真实身份。
秦悠梦扫过戒指,也不贸然回答,"这枚戒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男子伸手指着床,轻扯嘴角,"哪里——"
"你认识我吗?"
男子略一沉思,点了点头,"算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