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饭菜重新热了一下之后,贝海这会儿亲自到了甲板上看着塑料箱子被栓在两艘船之间,然后缓缓的向着阿美达号移了过去。
“不要乱动!”贝海看着皮球望着塑料箱子一付跃跃预试的样子立刻瞪了它一眼呵斥说道。
有了贝海的这一声,皮球立刻向着霜打的芭蕉一样无精打采,嘴里哼哼了两声之后就直接横躺到了地方,躺下之后还看了一眼贝海发现贝海没有望向自己则是扭着身体在甲板上轻轻的打着滚儿玩。
眼看着塑料箱子就要到了阿美达号那边,马可几乎就差二十公分不到就快够到了箱子边,正当这个时候一个横风过来整个阿美达号顿时就是船身一侧。然后就看到连接着两艘船的拖缆突然一松,然后直接就发出了嘣的一声又绷的直挺挺的。
马可这个时候哪里还能顾及的到塑料箱子里的热饭菜,直接就是松开了手中的绳子然后选择用自己的手到抓住船舷不让自己的落入水中。还好马可的经验丰富虽说年纪不小不过在保持平衡方面还是有很大的造诣,整个身体都掉出船舷一半了最后还是死死的挂在船上,只不过脑袋几乎就撞到了海面上!然后随着船身的一正,自然而然的身体又回到了船上。
“干的好!”贝海对着马可竖起了大拇指,整套动作虽然说比不上玩单杠的体操运动员不过对于一个快四十的船长来说己经很难能可贵了。
马可这时也被刚才突发的事情吓了一大跳,不过作为一个老渔夫这事情真的挺常见的,一年不一定遇到一次但是两三年肯定能遇到,海面上什么事情不会发生别说这种突如其来因气压变化产生的一阵神经病似的横风了。
“这小点小风波哪里……”回过神来的马可就开始嘚瑟,一边嘚瑟着一边拿着旁边的钩子去钩水中自己刚扔掉的绳索。
马可刚把绳索抓到了手里,然后就听到自己的大副又是一声大吼:“小心侧浪!”。
这一声喊的让马可立刻又扔掉了刚勾上了来的绳子用手抓住船舷,阿美达号上的大副最后一个浪字刚说完,紧接着就是一波浪头扑了上来。
浪头一过,阿美达号甲板上两个脑袋上就开始滴水了,其中就有马口这位船长!头上并没有戴上连着雨衣的帽子让大西洋给洗了一次冷水头,这个时节那舒爽贝海看着都要吸一口凉气。
站在贝海旁边的齐一铭偷偷的笑了起来。
齐一铭自己乐了一会儿看看马可又开始够水中的绳头儿侧着脑袋对着贝海开玩笑的说道:“看来这顿热饭阿美达的人还不一定能吃的到啊!”。
“噗嗤!”
劳伦和多米尼克两人听了不由的都乐了起来。
绳头再一次被马可从水里捞了起来。
“这下没有问题了!”马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齐一铭的打趣自己一捞到了绳头不由的就大声向着船艉的贝海说道。
贝海听了立即回道:“麻烦你动作麻利一点儿,要是再来几次肯定又要回来重新热了!”。
“这次不会了!”马可拍了拍胸脯对着贝海保证说道:“现在就算是再来一次大浪我也要把它先拉上船!”。
也不知道是老天听到了马可的话还是老天本就看马可不顺眼,马口的话说完没有两秒一个浪头就打了过来不次不是侧浪而是正对着船头拍了过来。
“你们看!”浪一过马可就向箭号和自己的船员展示着自己的手中的绳索头,表示自己己经牢牢的抓住了这东西。
“把这东要运过来对我说就是小意思,刚才我是不小心等我小心了之后这些都不是问题!”马可一边有条不紊的拉着绳子一边对着贝海夸口说道。
“浪来了!”贝海觉得自己的船头这么一翘就大声的说道。
马可又轻松的躲了过去。
一连着三次这样的浪过去,马口都没有放弃绳头并且一断的趁着浪的间隙拉动着绳索。
“哈哈哈!”马口一只手己经是抓住了塑料箱子并且正在和自己的大副合作两人一并用力往上甲板上提一边提着一边还大声的笑着。
“这小可算是吃到了热饭了!”一看到这样的场景贝海就觉得自己的该撤了,舱里自己的人的饭还没有做好呢哪里有空在甲板上久呆看热闹。
贝海刚转过了身立刻就是一个浪头过来,老实说正面的浪头并不是很大也就能扑到差不多箭号船桥的窗户,对箭号影响远没有对阿美达号影响大。
浪头一过去贝海就抬脚准备继续往自己的舱室里走,谁知道脚才刚抬离了甲板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连串的咔!咔!咔!的响声。
一听到这样的响声贝海不由的就愣住了神然后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是很明显的船身有部分受不住力要发生变形的声调,对于一艘在大海上跑着的船来说听到这样的声音绝对不是意味着什么好结果。
贝海这边愣着呢紧接着就听到齐一铭大喊:“阿美达号的船头焊缝崩裂了”。
听齐一铭这么一喊,贝海和多米尼克、劳伦一齐往着阿美达号的船头望去,只看到船头水线稍上的部分一大约开了一个差不多四五十公分的口子,而且这口子一定会是随着船只的上下晃动而逐渐增大的。
贝海这边看到了这样的情况直接脑袋里跳出了一句话:我靠!不会吧,这下子马可这一船人还真不一定吃的上塑料箱里的热饭菜了!
这种情况不光是贝海了,劳伦、多米尼克带上齐一铭,甚至还有阿美达号上的船长带水手全都愣住了。
“法克!”马口也都有点儿不想信自己会走这么背的运势,现在别说吃饭了整个阿美达号都要扔了!
“你们看什么呢!还不快点儿把拖缆弄断!等着拖着我们下沉么!”马特不知何时站到了船桥上看到了阿美达号船头的口子不停的灌水进去立刻冲着船尾站着的三位水手说道。
“船长你来驾驶我下去指挥!”马特说完立刻向着甲板上跑来。
贝海回过了神来也立刻撒腿就向着自己船桥跑去,至于其他的事情根本顾不上了,如果让拖缆挂在自己的船艉的话,那十有八九箭号就会被沉入水中的阿美达号先拖的船头翘起,然后整个船身先是立在海面上然后就这么竖直钻入海底,必竟船舱里二十几万磅的渔获夹着冰块都是堆在船中前部到船艉,一但是船艉向下吃力过大船身竖起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现在情况是如果不弄掉拖缆,那么在阿美达钻进水里之后最多十分钟要是有浪头帮助的话说不定更早就会步阿美达的后尘,在船生的第一个渔季就钻入冰冷的大西洋海底。这个时候箭号上的水手哪里还管的了阿美达号上的事情,先自己脱险了再说别的,要不是两船人都要漂在大西洋上等着别的船来了!
“退!向后退!再退一点儿!”马特对着贝海大声的吼道。
现在己经不是过多的考虑什么安全距离不安全距离了,在这样情况下连碰船都不是问题只要不沉船能解决掉缠在吊臂上的拖缆再说!谁都知道拖缆要是在这个时候猛的一断,那站在旁边的四人个没一个好下场,最好的下场也就是直接被绷断的锚链扫成两截。至于脑袋成西瓜那更是不要说的,只要这东西断了扫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被打烂!
马特这些水手们似乎是有的选择,可以等着沉船的时候跳到大西洋里等着救援。这选择看起来是个好选择,其实对于一个水手来说就是狗屁,在现在大西洋里呆上几个小时等救援?而且还是这样的小雨淅沥的时候?等着警卫队的救援船过来正好捞尸体还差不多,这样的天气又不会有直升机,船只一小时二十几节的速度等着他们过来还不如现在直接成两截还落个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