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苏慕是这么回答阿香的。
然而等一人一鱼循着八角宫灯的指引来到目的地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诋毁还是轻了。
剧场喜欢用的，何止是一个老套路。
这就是个烂梗王，专捡人家用腻的情节，拼凑拼凑就成了新的故事，充分表明了什么叫做烂梗滥用，创作水平展现得一览无余。
“怎么说，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呢。”
看着面前的深渊巨口，阿香叹了口气，内心毫无波澜。
可能是苏慕剧透得太到位了，她不仅不惊讶，甚至还有种想说“就这？”的感觉。
就像苏慕推测的那样，等在目的地这里的，哪里是急需救援的小可怜弁月，完全是一只大张着嘴，一口能咬下十个香香头的可怖怪兽。
“等等，为什么要用我的头来做计数单位？”
阿香甩尾跳开，一边远离战场，一边发出抗议。
苏慕挥手散出一片金光，操纵着石头进行远程攻击的同时，还不忘回答阿香的问题。
“你的头，营养比较丰富。”
营养丰富是什么形容？
阿香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应该是在说自己聪明的意思，就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复道：“嘿嘿，这倒是。”
她也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
果然鱼跟人一样，都需要勤动脑，脑子越动越灵光。
……当然，学数学不算。
瞥了眼活了这么多年，却像是拥有一个崭新大脑般的傻鱼，苏慕没再吭声，只一门心思的对付面前的怪物。
这怪物虽然长得恐怖了一点，但除了咬合力超群以外，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苏慕找准时机，用石山卡住它的嘴之后，直接一阵天降巨石，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把被限制了攻击方式的怪物砸成一滩烂泥，淹没在了石堆之下。
“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来表达我的善良？”
阿香凑过来，看着石堆下流出的鲜血，棒读道：“啊，好残忍。”
“小怪兽那么可爱，怎么可以杀掉小怪兽呢！”
苏慕被这语气刺激得手一抖，还准备继续叠上去的巨石，瞬间被捏碎，变成了碎石块。
“……有病？”
她转过头来，表情古怪地看向阿香。
“我看网上说，现在白莲花的人设比较讨大众喜欢，所以才准备学习一下……”
阿香撑着下巴，苦恼道。
“不像吗？”
苏慕收回视线，越发坚定了刚刚的想法。
“别老看网上那些评论，没几个是真的。”
“还有，就算喜欢，喜欢的也是白莲花，不是白痴花。”
阿香脸颊一鼓。
“你还有心思开我玩笑！”
她拉起苏慕的胳膊，朝之前木屋所在的方向施力。
“一共就两个选项，既然咱们这边不是，那肯定就是白夜那里了，小慕你再慢点，黄花菜都凉了！”
“不着急。”
被她拽着胳膊的苏慕却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
“我说了，剧场是个烂梗王，它不可能会采用二选一这么极端的选项。”
阿香手上的力道瞬间松了下来，她眨了眨眼，问道：“所以两个都不是？”
苏慕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古怪的反应看得阿香忍不住苦恼地抓起了自己的头发，一脸抓狂道：“咱可以不做谜语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