瑷岛让人去通知五位大酋长,那个石洞就要打通了。
看着手中的玉瓶,瑷岛颇为肉痛的、将其封口打开,然后扔进装水的木桶中,然后又取出一个瓶子,将一种有些腥臭味道的液体倒入木桶中。
这是最后一瓶药剂了,他心痛的是那些玉瓶。
‘鱼胆粉’就是那种腐蚀任何物体的药剂,那么如何储存这种药剂就是个问题,倭人药剂师实验多次,最后想了一种办法,那就是不把这种药剂的最后一种添加剂加入,等用时再加入,搅拌均匀,迅速将成药倒入需要腐蚀的地方。
药剂勾兑完有一点相互溶解的时间,其他倭人迅速拿出抽管,抽取药剂,注入石缝中。
这个动作要快,想来这些倭人配合都很熟练的,眨眼药剂就被抽空,完成后,摘下鹿皮手套,扔掉抽管,迅速后撤。
接着便是所有接触过成药‘鱼胆粉’液体药剂的东西眨眼就变成了灰灰。
而那些碎石还需要时间腐浊。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倭人还不能撤走,他需要等结果,然后还要撒上另一种药剂,那些被腐蚀的石头才能变成石粉。
一个时辰左右,石洞最后一段堵塞的碎石被腐浊成石粉,轰隆隆落石声响中,扬起的粉尘被过堂风带出了北面的洞口。
蘭昉很幸运,今天虽然没有多大的风,可山洞通透后必定会有过堂风生成,而今天恰巧是很能难见到东南风,所以他们这边的人没有被石粉扑面。
瑷岛那边去倒了大霉。
瑷岛什么都算计明白了,就没算计到今天是什么风向,满身石粉还眯了眼。
“发射!”
兰凯命令蓄意以待二十位连弩手发射。
可怜这些倭人和那些野蛮人战奴和侍候瑷岛等的女子,眨眼做了箭下鬼。
到死他们都没明白怎么回事,谁也不会料到对面竟埋伏着灭寇军。
很顺利,非常顺利!
连弩手发射完所有箭矢,迅速闪向两侧,长槊手向前冲去。
“焦仲,快去禀报将军,请求支援。”
兰凯回头对蘭昉的护卫头领吩咐一声,当先带领二十名长槊手冲向北面洞口。
野蛮人的效率的确不敢苟同,瑷岛已经传出消息一个多时辰了,到瑷岛等被杀,兰凯冲到洞口外面,愣是没看到野蛮人的影子。
本来还预计着有场苦战,可没有发生,兰凯一拳打在空气中。
来到北面洞口,洞口处有一个三尺多宽,三丈多长的平台,向下看,是个坡度很大坡,目测到谷底得有十几丈高。
向上看,是坡度很大的乱石林立的断崖。
看向对面,有些难以望到顶的悬崖。
这就是乱石谷了。
兰凯听说乱石谷原本就是一个十几丈宽峡谷,两面立陡竖崖,还时常滚落碎石。
上次大战,大修士们把两面山崖轰的崩塌,把乱石谷给填死了,所以现在被清理出来的乱石谷就像一个很大的水槽,上宽下窄,立陡的山崖有了坡度。
“什么情况?”
蘭昉匆匆赶过来。
“将军你看下面。”
蘭昉向下面看去,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帐篷,野蛮人乱哄哄的穿梭在其中。
“十多个软梯,先把他们拽上来。”
小平台上镶着十几个铁橛子,挂着软梯。
等蘭昉让人将软梯拽上来后,下面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这个洞口很宽敞,应该是被特意扩大的。
蘭昉让人把车弩和弑神弩推过来,虽然宽敞可也架不开四张大型车弩,所以只是在两侧布置了一架车弩一架弑神弩。
“兰凯,留给你一千人守住这里,我去见大都督汇报。”
这里留人多了也施展不开。
“这还有三桶火油,关键时刻能用上。”
留下兰凯及一千精锐,蘭昉回到军营,下令拔营起寨去乱石关。
“梁茂,你先行一步,向大都督汇报这里的情况,我随后就到。”
梁茂带着护卫先走了。
随后蘭昉和韩玉在苗奎夫妇向导下,带领大军向乱石关开去。
站在高处看到乱石关并不远,可是走起来,用了三个时辰才到乱石关前。
这时天已擦黑了。
西关城门见是夏国虎威军旗号,急忙汇报,不一刻刘国忠亲自带人出来迎接。
“大都督可曾见到梁将军?”
因为·没看到梁茂,蘭昉担心起来。
“梁将军不识路径摔伤了,正在府上救治,没什么大碍,蘭将军不用担心,梁将军向我汇报了那件事,已做了安排,先安排大军住宿,回头再详谈。”
虎威军的到来,刘国忠还是很给面子,亲自迎接安排营帐,这期间韩玉没露面,毕竟他曾是黑莲圣教代教主,刘国忠以及很多人认识他,在没解释清楚前,怕发生误会,还是躲避一下为好。
安排完大军,已经是掌灯时分,因为野蛮人压境,所以接风宴也就取消了,不过刘国忠还是留蘭昉吃了顿便饭。
这期间蘭昉见到了梁茂,原来梁茂着急,结果连人带马跌进一个被风折雪掩盖的水潭中,幸好他的护卫很尽心,迅速抛绳索让梁茂接住,拼力将他拉了上来,可是梁茂的马算是废了。
梁茂摔折了左腿。
自己带来了军医,蘭昉派人将梁茂送回军营调治。
“又是倭人的诡计,幸好被蘭将军发现了,不然后果严重啊。”
在得到梁茂的报告后,刘国忠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请来秦亢李老等,之后李老去了那处山洞协助兰凯驻防。
到了这时候,其实蘭昉和刘国忠还不知道有中原人在帮助野蛮人。
而在乱石谷中段,有几定大帐,其中一顶大帐内,五位大酋长神情沮丧的相对无语。
罗山刘嘎儿也在这里,他们也保持着沉默。
在帐外空地上躺着一具身首分离野蛮人尸体。
这位死者就是瑷岛派来送信的。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他送到信,兰凯那里已经杀死了瑷岛等占领了洞口。
这个信来得快,红毛老鬼一听就炸了,费了这么多事,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蹊径,竟然因为得到的信晚了,因此丧失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