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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武眼看着秦柏被敌将砸下马,被敌军淹没,留下了血泪。
“六弟啊!!痛杀为兄啊,哇呀呀!!!!”
连武此刻懊悔不亦,秦柏对他是真心的拥戴,为了救他连命都不顾,这样的人追随他怎么可能是别有用心。
“盟主快走。”
这时慕春带人赶过来,裹着连武飞奔而去。
“忠言逆耳,要听六弟之言,怎么可能有今日之败,悔之晚矣,到头来,六弟连具尸骨都没留下来,我心何安啊!!!呜.。”
连武痛哭流涕,但是一切都晚了。
在一处还在燃烧的仓储库房边,张显将昏迷的秦柏放下。
张显时刻盯着秦柏,他没有阻拦他拼命,这一刻他若是将他强行带走,那么秦柏今生就完了,不让他还了欠连武的情,这个结、解不开,之后的秦柏便成为行尸走肉一般,岂不可惜。
所以在秦柏救出连武,精疲力竭被打下马那一刻,张显飞速上前趁乱抢得秦柏,在珞瑜帮助下,飞快脱离战场,一路狂奔,来到这人少之处。
他将秦柏扶靠在半截木桩上,撬开其口,将一枚培元丹放入其口中,手按胸前度气将丹药引入腹中助其化开。
十几息后,秦柏慢慢睁开眼。
看着眼前的黑小子,有些茫然。
“你是冥府勾魂使者?”
“我靠,你才是冥府勾魂使者,小爷名张显,绰号元亦。”
“张显,?元亦?你也死了。”
“啪,我救了你,你却咒我。”
张显在秦柏脸颊上拍了一巴掌气恼道。
“啊!痛,啊!我还活着!”
“废话,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去死。”
“盟主,盟主.”
秦柏一下子清醒过来,就要站起来,但是他浑身酸痛,哪有力气,噗通又坐了下来。
“赶快运功恢复,别操那份乱心了,你那位盟主大哥,被你救出来后,抛下众兄弟,独自逃跑了。”
“不可能!”秦柏一瞪眼,可是转而眼中一片灰暗:“不可能,不可.。。”
秦柏心如死灰,声音越来越小,眼中无半点光彩,张显一见暗道坏了。
“秦兄,你眼中就只有那位无情无义的大哥,小弟拼了性命将你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现在还在战场上,随时都会被马踏如泥,难道你也是位无情无义之人,真如此,小弟可是瞎了眼。”
“你真的是张显?”
“如假包换。”
“唉,你不该参与进来啊,为兄死就死了,心也安了。”
“屁话,你眼中就只有连武,没有其他兄弟,你睁眼看看,义军兄弟在被屠杀,难道他们不是你的兄弟朋友?”
张显怒喝道。
“可是我.。”
秦柏感到心神疲惫,对连武的不争,众将的愚昧,深恶痛绝,就因为如此才导致如今的凄惨局面,他纵有万般能力,却用不上。
“算了,别再自哀自怨了,快点恢复,想救你那些朋友,我来帮你。”
“你有办法?”
秦柏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明亮。
“我冒险来就是为了救你们,被连武的人给踢出去了,连面都没见到。”
“唉,一群蠢货,该有此败。”
其实秦柏伤势倒是不重,只是心疲力竭,他也不是位愚钝的人,若不然,皇太子被费,举家被诛,他却能顽强的活下来,只是刚才对连武的失望,心结难开,一心赴死,却被张显救下,他是重情义之人,张显拿那些还在挣扎的朋友刺激他,让他的心又活络开来。
“你现在怎么样啊?”
“并无大碍。”
“那就好,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弄几匹马和武器。”
张显让珞瑜照看着秦柏,转身走了。
这时大战并没有结束,连武是跑了,但是百多里的战场,连武影响的也就是局部,因为稍远些的地方还不知道连武败逃,义军不缺少有血性的人,很多地方血战正酬。
义军优势在人多,楚军优势在精良,战术战法清晰,但是劣势在人少,一直在勇猛的狼,被一群绵羊围住,光践踏也会让它饮恨。
义军数百万,楚军满打满算不过八十万,相差悬殊太大。
楚军也不是全都是精良部队,义军也不都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不一会张显就带着三匹马,两杆长槊三把斩马刀回来了,这可都是黑甲铁骑的制式武器。
秦柏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三人飞身上马。
“你俩在后面。”
“这位?”
“你弟妹。”
珞瑜白了张显一眼却没说什么,秦柏惊讶的看向珞瑜,他还真没注意珞瑜是位女孩。
“千万别小瞧她,杀你不用第二招。”
“啊!!!!”
秦柏惊愕。
“去哪?”
“向北,那里有四股义军统领和我交好,都是血性汉子”。
“嘚。。驾1”
三人一路冲杀,走了大约二十多里,发现这里两军搅成一团,杀的难解难分。
“果然是佟驹子、廖麻子、海秃子,马骡子他们四人。”
“这都是什么破名字啊!”
“都是奴隶出身,记得姓就不错了。”
“也是。”
“坏了,他们危险了,怎么办?”
他们离着四位头领还有三百步左右,然而四位此刻遇到了危机,看来这四位修为一般,都是后天修炼武技的,虽然武技不错,人也有血性,但是遇到训练有素而且修为不低的楚军将领,那就不敌了,秦柏眼见四人下一刻就要葬身四名楚将戟下,顿时大急。
“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的兄弟。”
张显把马槊挂在1得胜钩上,一招手,太初弓出现在手上,五支四尺左右长的铁矢在搭在弦上。
张显那三只特殊的箭,一般是不会用的,所以他拿着太初弓,让作坊技工为这把巨弓量身定做了铁矢,他戒指中大概储存了百多支。
“呔!”
张显大喝一声,双膀一角力,弓拉满月,稍一校正方向,一松手,五支铁矢如流星一般飞出。
就在四位头领以为必死之时,忽觉对面楚将闷哼一声,然后一头栽下马。
四人愕然,低头一看,敌将脑袋被一他们没见过的箭矢洞穿,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四支箭救下了四位义军头领,另一支多飞了几丈距离,把这队楚军大旗掌旗手。射。杀,大旗翻倒。
张显不管秦柏惊讶的神色,收弓抄起马槊,一催战马大槊翻飞,或挑或砸或扫,一人一马一槊冲入楚军中,如劈风斩浪,愣是冲开一条通道来到四位义军头领面前,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秦柏和珞瑜紧随其后。
“六哥。”
“六哥死了,秦柏也死了,我叫元初。”
“呃!”
张显等人愕然,不过张显随后明白过来,秦柏这是对他表明了态度。
他叫元亦,秦柏自己改名元初,他和张显至此以后是兄弟,而不是朋友了。
“大哥。”
“叫元初。”
“好,元初大哥。”
“你.”
“哈哈哈.。。”
“四位兄弟,不要战下去了,连武都逃走了,你们死撑什么。”
张显笑过后对四位头领道。
“啊!”
四人惊愕的看向秦柏。
“是的,我救了他,他却走了。”
秦柏说走,他心中还留有那么一丝对连武的情谊。
“六。。啊元初六哥,我们怎么办啊?”
秦柏苦笑,这个所谓的六哥还是一时半会扔不掉啊。
“趁着我把他们的旗。射。倒,楚军慌乱之际撤呀。”
张显无奈提醒道。
“往哪撤啊?”
“唉,先撤出去再说。”
秦柏,哦以后就是‘元初’了,元初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好先撤去再商量。
等四人招呼人马撤出战场,后退二十里后暂时停了下来。
四人统计了一下,最后撤出来还不足二十万人,四人原本各带了近二十万人,一场大战下来,四家合在一起,还不足二十万。
真可谓损失惨重。
实际上义军之所以有那么些人,那是老弱病残都带来了,甚至家眷都有跟随,而死去的那些人也大都是老弱病残和家眷,真正的强壮兵丁,大都活下来了。
义军打仗就是这个样子,人海战术,原本他们没有多少次遇到过真正的精锐楚军,大都是各地常备城守军,这些城守军的兵卒,也大都是各大小家族的人,为了应付兵役,把家里的奴隶赐了个姓,拿他们顶替了。
连武没有揭杆起义时,这些城守军都缺乏训练,吓唬吓唬小股匪寇,震慑城中平民还可以,真正的去打仗,那是白给,后来连武起义,各城城守不得不加强训练,但是遇到义军这些个城守军,有很多人就那么临阵倒戈了,谁也不愿意受压迫,可是反抗不了就得挺着,结果义军到了,见到了亲人了。
所以义军所到之处,奴隶们争相投诚,攻城拔寨基本上没费多大事,因此就给了他们一个印象,官兵不堪一击。
但是这次在上京城,他们可是遇到了楚国真正的军队,都是精锐,特别黑甲铁骑,不但人数众多,而且相当彪悍,无人能敌。
元初把四位兄弟带了出来,也是一筹莫展,因为没有了粮食,粮食都被楚军突袭时给烧了。
没有帐篷还好说,这些奴隶出身的人吃苦耐劳,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将就一下,短时间还不是大问题,可是没有粮食可不行,这刚刚开春,麦苗才绿,想找些野菜都没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