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花釉的出现这次酒席也没尽兴,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去湖心亭中闲坐。
司姬叹了口气,道:“这江花釉也挺可怜的,她是真的喜欢你,也都错在她的喜欢了。”
柳宿眠轻轻摇着扇子,瞟了眼对平静的湖水发呆的鲜衣,有意无意地问道:“那一出好戏可过瘾,你觉得如何?”
鲜衣这才回过神,一副困惑的模样:“鲜衣实在不解,那女子也说了是自己错了,她明明看得那么清楚了为何还……”
“哎,都怪我们的相君公子魅力太大,叫人实在不甘拱手相让。”司姬嬉皮笑脸地说道。
鲜衣白了他一眼,只听柳宿眠换换说道:“喜欢一旦固执要么痛得心扉彻底要么很是幸福,这一点你可以看看身边固执的公子。”
“殿下别拿鲜衣开玩笑了,像他这样的公子哥哪有什么真情。”鲜衣淡淡地笑了。
司姬倒是急了:“谁说的,我明明很认真的。”
真是丢人,鲜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在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到湖里。
宋相君始终是淡漠地看着湖面,能有个喜欢自己的人多好啊,可是喜欢这种东西却是沉重地叫他透不过气。
这种诡异的气氛是被宋非仁的尖叫声给打破的,桥上一华丽衣衫的男子跌跌撞撞地逃着,大喊:“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去,我是宋府的二公子。”
身后追着他的黑衣汉子大喊:“给我把他抓回去,签过了协议就是我们园里的公子,除非家里人拿钱来赎。”
宋非仁惊魂失措,连滚带爬地逃着,额头磕到石头上鲜血直流,他死死地抓着桥的一角:“我不要回去,我死都不要回去,我受够了。”
宋相君站起来,皱紧眉头:“那是非仁,他怎么会沦落至此,怎么会……”
“不行,我要去救他。”
司姬拉住他的手,不满地说道:“你忘了他怎么对你的,那种人不吃点苦头怎么会有向善之心的他就是活该!”
“是啊,相君哥哥,你不要管他了。”
宋相君摇了摇头:“我不想给父亲添堵,况且该给他的责罚已经够了,我也不必耿耿于怀。要我这样步步紧逼,我不就和他是一类人了?”
柳宿眠冷笑一笑:“呵,看来有人嫌弃我多管闲事了。”
鲜衣抽出长剑架在他的脖子间,冷声道:“不识好歹,当谁的好意都能拂吗?”
宋相君的目光焦灼地盯着桥上被人拖走的宋非仁,长剑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他甩开司姬的手:“承蒙各位好意,可我实在不能见死不救,毕竟他是我们宋府二公子我的二弟。”
鲜衣想追上前教训教训他,却不想被柳宿眠阻止了:“他会明白的,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司姬若有所思,花清棠拉着他的手追了过去:“别让相君哥哥一个人吃了亏。”
柳宿眠则是被她拉别人手的行为弄得心里酸酸的,“我的小公子还真是记性不好,看来我得要好好管教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