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姬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捆的严严实实搁在冰冷的地上,宋相君一本正经地翻看着诗书,口中还念念有词。
司姬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绝望地说道:“宋兄,我知错了还不行吗,你怎生如此开不得玩笑?”
宋相君别过脸,拿起一支笔在诗书上圈圈点点,仿佛地上哀求的人只是一花瓶罢了。
司姬拼命在地上挪了两下,蠕动起来真像条肉乎乎的虫子,他不满地嚷着:“你每次都这样,一生气就不理人,跟个姑娘一样,有意思吗?”
宋相君视而不见,耳听不闻。
“你喜欢她本就是事实,何必遮遮掩掩?”
宋相君手中的笔颤了一下,合起书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何错之有?”
司姬低下头小声嘀咕:“错在被你捆着违心认错。”
“司姬,你不妨大声说。”温和之下都是波涛汹涌,他还不想被宋相君给抽皮剥筋。
司姬仰起头,陪着笑脸说道:“是我不该带着酒打扰你与公主学习,不该害你喝得半醉出丑,我有罪我有错。”
宋相君蹲下身子,墨黑的笔一点点凑近司姬,司姬有些畏惧地往后退,瞪大了眼睛:“你……你干嘛……宋相君你别和我闹好不好,我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你可别胡来。”
“倾国倾城吗,那我来仔细瞧瞧。”墨黑的笔在他那张俊俏的脸庞上爬来爬去,宋相君忍俊不禁。
“我就问你,知错了没有,胡来也没个度。”
司姬不服气地别过脸:“要不是把你当我的好兄弟,我会管你的闲事,还没有争取你就认输。”
“我不想给她添堵,她当我是兄长,那我就做好这个兄长。”宋相君淡淡笑着。
司姬恨不得敲敲他那个榆木脑袋,真让人着急,“那你看着她上了别人的花轿你就开心了,你这样……你每次都这样,怪不得要受方夫人的欺负,从来不为自己打算。”
“司姬你知道我的,不争不抢平平淡淡就好。”守着这半寸天堂就够了,他就是这样一盏温和的水。
司姬懒得去看他这扶不起来的样子,不安分的扭动着:“你给我松开,松开,也就对我这么狠毒。”
“相君没什么朋友,又敢对谁狠毒呢,司姬兄却是大大合我心意。”
“你什么意思啊?”
“我也就,你这么为我处心积虑的挚友了。”
司姬难免有点小感动,却还是故作不悦的模样:“奉承也不会换个词,有说人处心积虑吗?”
“我素来不喜奉承,处心积虑也好尽心尽意也好,相君都牢牢地记在骨子里了。”
宋相君为他解开绳索,馥开他宽大的袖子,温和地问道:“身上没给勒疼吧,你啊,可是金枝玉叶的呢。”
司姬一把推开他,“你才金枝玉叶,你全家金枝玉叶,不气我你是不是就浑身不舒服。”
宋相君倒也不恼,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陪你闹了,我得去见见一些人。”
“何人?”
“摄政王柳宿眠。”
司姬捂住嘴,作出惊恐的模样:“你可要当心,听说他可是断袖,你这么如花似玉的……”
宋相君忍不住笑道:“如花似玉?如你似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