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子扶着陌迟出去的时候走的有些急,约摸是他的心里比较慌乱吧,他不敢直视连城的眼睛,大概怕被她看穿什么吧。
“长宁,我是不是又给你带来麻烦了?我真的只是想道个歉,请求她的谅解。我也不忍心连城姐姐每日如此,我心中有愧……”陌迟趴在他的怀里,鼻子一抽一抽的。
长宁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道:“怎么能怪你呢,别伤心了,不提这档事了。”
陌迟眼里流露过一丝得意,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她想她要这么紧紧地死死地牢牢地抓着他,没人抢得走他也逃不开。她想,放置手心大概就是拥有。
迎面而来的宋相君也是急急忙忙地端着药赶过来,长宁公子刚巧一个转身与他碰到一块,滚烫的药一半泼在长宁公子的华服之上,一半泼在宋相君的手上。
长宁公子恼怒地瞪着他,“你怎么端药的,本公子的衣服你赔得起吗,下贱东西!”
陌迟拉了拉他的手,扫了眼手背通红的宋相君,道:“我听闻这是小姐请回来的客人,我们还是算了吧,别惹得小姐不高兴。”
长宁不屑地看着他,“小姐,你们小姐的客人弄脏了我的衣服又该怎么算,都是客人,总不该叫我咽下这口气吧?我就好奇了,就是我今天对他不客气了,又能奈我如何?”
“长宁……”
长宁公子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陌迟的肩膀,一想到这个花想容他就满腔怒气,一脸戏谑道:“迟迟,你说你们这个小姐是不是生得奇丑无比,怎生每日戴个面纱,我就好奇了,她是得有多见不得人。”
宋相君抬起头,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既然是我弄脏了公子的衣裳,是我的错就是,请公子不要胡乱迁怒。”
长宁公子围着他转了几圈,细细打量,嘲讽地笑笑:“怎么,难不成这花小姐是你的什么人,你们之间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是心疼了?”
“想不到这个女人平日里清高的很,私底下也有着些有趣无比的风流债,在我面前装得……”
宋相君拳头紧紧攥着,冷冷地看着他:“我不允许你出言伤她。”
在长宁看来他这副样子更是可笑了,他不屑地推了推他:“你不允许?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如今的他又能算什么呢,他始终是这么的卑微,叫人不屑。
“我给你道歉,请你不要诋毁楼主了。”
“道歉,怎么个诚意道歉呢?”
陌迟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将地上收拾了就是,此事作罢。长宁,你就当卖我一个薄面好了。”
宋相君蹲在地上捡着碎瓷片,长宁不屑地笑笑,脚伸过去狠狠地在他那只被烫的通红的手上踩着,“真是够卑贱的。”
碎瓷片扎在他的手心里,鲜血淋漓。
“本也就是我冲撞了公子,公子尽管撒气。”宋相君淡淡地说道,好像这疼痛不是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