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迟有几次都将他拦住,卑微地乞求着:“长宁,你许久没来看我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长宁温润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道:“你看,这不就是见到了吗?”
她看得出来他的心不在她这里,那是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她罢了。陌迟重重地捶着他的心口,眼睛红红地一片:“长宁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非得三心二意地想着别人,你这样我很难过的。”
长宁这方才回过神,将她揽入怀中,说着动人的情话:“迟迟,你看你定是多想了,这楼里的姑娘除了你我谁又能看上眼?迟迟,我这一颗心满满当当装的都是你啊。”
他轻轻抚着她发红的眼睛,陌迟贴在他的怀里嘴角的流露满是苦涩,她何尝不清楚他是拿着那些好听的话来哄着她而已,可她偏偏就是很受用。
他们坐在屋内喝着香甜的酒,可长宁的眼中却无光彩,他懒懒地晃着酒盏,心思不知落在哪个佳人身上了。
陌迟放下酒盏,从朱红色的抽屉中取出一盒胭脂,镜中的她看上去像个诡异的妖怪。她那长长的鲜红的指甲陷入自己的肉里,不禁泪落妆台。
她提着裙摆慢慢走过去,捏着他的肩膀,道:“长宁,你说好了要娶我,那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娶我呢?我日日盼着与你长相厮守,长宁……”
长宁拉了拉她的手,笑笑:“你我婚事我须得叫父亲同意才是,切莫着急。”
她苦涩地笑笑,他却没有留意到她的表情变化。
陌迟取出腰间的胭脂,眉眼带笑,道:“长宁,我听闻你有个妹妹,我没什么好送她的。这盒胭脂却是上好的,也略略拿得出手,你收下吧。”
长宁愣愣地接过胭脂,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陌迟却是转过身揉了揉头:“我有些疲倦了,不能陪你了,想先做休息了。”
“好生休息。”
他走得这样快,笑得好不开怀,他对她真的没有半分心意了。陌迟含着泪水坐在地上绝望得看着半掩的门,双手攥得紧紧的,“你到底是,不耐烦得很。”
长宁是拿着胭脂满心欢喜地去找连城,连城打开他的手,假意不悦:“说是三更就不能五更,你看这茶都凉了,再来作甚?”
“连城,我这不是给你去挑选胭脂了吗,你看看你可欢喜?”
连城懒懒地接了过去打开闻了一下,道:“长宁公子竟是如此有心待我,只是不怕就此伤了陌迟妹妹的心吗,她可将你看得很重呢。”
“她是她你是你,都是不同的风景,为何因为一朵玫瑰就放弃牡丹呢?”长宁的头靠在她的肩上,满面春风好不快活。
连城与他亲密的举动自然是落在了陌迟的眼里,她使劲掐着自己的手臂,生怕自己难过地流下眼泪。
女人有时小心眼又偏执,明明是两个人的错却又是狠狠记恨另一个人,却又是自私的很可怜,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想回头。
“长宁,你说过要娶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