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瞌睡虫瞬间跑的干干净净,陆九歌一下子弹坐起来,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还有,她刚刚明明关了门的,他怎么进来的?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确定帮她揉肩膀的人是景陌阑后,陆九歌惊讶的指着他的脸问。
景陌阑好笑的看着她,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后坐到她的床边:“窗子还没有关。”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陆九歌的窗子还开的大大的。
陆九歌一拍脑袋,刚刚怎么都忘记了关窗子。还好进来的是景陌阑,要是别人的话,那就糟了。
“往里一点,给我腾个地方。”见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陆九歌还是傻傻的坐在床边没有给他藤地方的打算,景陌阑无奈的摇摇头,别别扭扭的开口。
真傻,他怎么就看中了这么一个傻成这个样子的女子?
陆九歌警惕的瞪着她,双手戒备的护着她的大床:“你想干什么?这是我的床,你要休息请回你的靖王府去。”虽然之前在绣缘坊有一次跟他同床共枕了吧,可那时候是特殊情况,今天他绝对别想上她的床。
景陌阑的眉心跳了跳。
“我坐会儿,有些累了。”疲倦的打开陆九歌的手,景陌阑也不管她让不让了,径直坐到她的旁边。
陆九歌傻了眼。下意识的就要赶他下去,可眼神触及到他带着几分青色的眼睛,最终还是心软的叹了口气,慢吞吞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让他坐的更舒服些。
景陌阑唇角微微上扬几分,周边的气氛都好了不少。
“白天的时候你碰到过年骆鞠?”想到年骆鞠刚刚的话,景陌阑的眸子深了几分。
“在街上碰到了,一开始只是猜测他可能就是年皇,后来发现果然是。”陆九歌点点头,回答。
至于他们为什么碰到了,陆九歌下意识的忽略了。
等等,现在突然发现,那个年骆鞠对景陌阑是有那个意思的吧?她现在可以称得上是景陌阑的正牌女友吧?那他们两个人这样讨论年骆鞠好像有些尴尬。
“这个人不简单,如果可能的话离他远一些。”陆九歌不愿详细说,景陌阑也没有逼问,只是轻描淡写的提醒。
陆九歌点点头,那个男人,单从她女人的第六感就知道肯定不是好惹的,她躲他都躲不及呢,怎么会和他接触太多?
问问?心里真的好好奇呀。
想着脑子里一直纠结的问题,陆九歌又忍不住的偷偷瞄了景陌阑一眼。
问吧,好像不怎么合适;不问吧,心里还是满满的好奇咋办?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景陌阑一开始就感觉到了陆九歌在偷偷看他,心情十分愉悦的开口。
“他是不是那啥?”扭扭捏捏一番后,陆九歌弱弱的开口。
“哪啥?”景陌阑一时间没有跟上她的思路,不解的问了一遍。
“龙阳之好!”陆九歌白了景陌阑一眼,咬牙切齿道。
这个人真是的,非得让她把话说的完完整整的才行,不知道她其实内心很害羞的么?
好吧,她自己都不信。
“不清楚。”思索片刻,景陌阑果断的给了陆九歌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陆九歌:“……”
不知道?不知道还思考那么长时间?不知道她心里好奇的要死么?
“那你呢?你不会也是吧?正是因为你是所以把他带的变成了那啥,然后你就背叛了他。”陆九歌脑洞突然大开,一脸八卦的看着景陌阑。
眼睛里的亮光不停的闪呀闪,同时在景陌阑的身上来回的打转,似乎要从他的身上打探到什么有趣的消息。
多年之前景陌阑曾经是个断袖,所以跟年骆鞠一直保持着**不清的态度,最后成功的把年骆鞠拉到了他断袖大军里,最后他却抽身而退,只留下年骆鞠一个人在坑底挣扎。
所以,今天年骆鞠看景陌阑的眼神才是那种又恨又爱的挣扎痛苦深色。
短短的一会儿,陆九歌已经脑补完成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现在就等着景陌阑验证了。
景陌阑的唇角抽了抽,眉心跳了跳。她这是什么眼神?
“收起你那猥琐的眼神,还有,我是不是断袖你要不要试试?亲身体验之后就可以确定了。”一个脑瓜崩敲到陆九歌的脑袋上,景陌阑突然眸光一闪,似笑非笑的盯着陆九歌道。
今日他的眼神不像平常一样冷冷淡淡的,反而带了几分**。
就像猎人看到自己的猎物一样,危险、可怕。
“不用不用,你很正常,只有年骆鞠一个人不正常。好了好了,我困了,你可以回去了。”忙不迭的来回摇头下逐客令。
“困了就睡吧。”景陌阑眸子里的笑意更深了几分,陆九歌刚要问你怎么还不走却突然感觉胳膊上一股大大的力道拉着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陆九歌已经躺在被窝里了。
跟她一同躺着的还有景陌阑。
似乎景陌阑早就猜到了她会挣扎一般,在倒下来睡觉的时候还十分有先见之明的顺便束缚住了陆九歌的胳膊和腿。
“你松开我,然后回你的靖王府。”陆九歌满脸黑线的赶人。
“睡觉。”某人十分淡定的闭上眼睛。
陆九歌动动身子,果然被束缚的很结实。
咬咬牙,陆九歌使劲的动动身子,低声咆哮:“放开我的手,我要睡觉!”
“睡吧。”手上的力度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重了几分,景陌阑十分好心情的回答,然后继续睡觉。
“景陌阑你给我滚回靖王府去!”手脚并用的陆九歌彻底忍不住了,直接咆哮了出来。
“乖,闭嘴睡觉,小心把你爷爷吸引过来。”腾出一只手揉揉陆九歌的脑袋,景陌阑带着笑意安抚。
陆九歌泪。
手脚都被人束缚着,这要怎么睡怎么睡?有本事你给我睡一个看看!
挣扎,挣扎,再挣扎,就不信挣脱不了他的束缚。
“别动,再乱动小心我真的做些什么。”许久,景陌阑压低了的、沙哑的声音落入陆九歌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