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够在他那一双微眯的瞳孔之中,看见一丝丝隐藏的极深的厉芒。
长生大人,他居然也来了!
楚晨的心中微微一紧。长生大人并没有争取到最后一枚“鬼头晶符”,可是他来阴山山顶的速度居然比之凌璇都快,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这个家伙肯定是出手抢夺了别人的鬼头晶符!
果然,当楚晨细细的感应着长生大人身上的气息的时候,敏感的他顿时就发现了这个白白胖胖的药宫掌舵者身上散发着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道,那气味之中甚至于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怨念波动。
很显然这个长生大人刚刚杀过人没多久时间!
这个家伙,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怕存在啊……楚晨的脑海里微微闪过一道念头。
能够得到鬼头晶符的人都不是易于之辈,绝对算得上是邪道一脉的一方豪雄,这个胖子居然说杀就杀。
这个时候长生大人也发现凌璇的存在,原本笑眯眯的与其他人谈笑的瞳孔之中瞬间略过一抹冷厉、狠辣的光芒。
只见他嘴角微微一勾,冲着凌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哼!”
感应到了长生大人目光之中蕴含的挑衅味道,凌璇微微冷哼一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她的面容一直都仿佛万古不化的坚冰一样,丝毫没有因为长生大人的威胁而有所改变。以她的性子来说从小到大还从来都没有怕过谁,再怎么强横的对手她都敢斗上一斗!
打得过也就罢了,打不过转身就跑就是了。
凌璇虽然没有修炼过防御类的功法,但是有关于身法速度方面的神通,却下过大心血苦修。
她对于剑道一脉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剑道强者本身便是速度最快的修士,因此她要是一心想要逃跑的话这世上还真没几个人能留得下她!
正是因为对于自己的身法、速度有着绝对的自信,凌璇无论面对何等名震一方的绝世强者都从来没有怕过。
看着凌璇这么的有自信,楚晨更是心里面没什么负担了。
眼见着长生大人的目光扫视过来,他直接狠狠的瞪了那胖子一眼,随即目光一转不再理他,反而观察起周围其他的人。
有资格获得鬼头晶符的修士无一不是邪道名动一方的精英强者,这山顶上的修士修为最弱的都有着灵溪境界超级强者的修为。
而且他们身上除了灵力波动之外更是隐隐间散发出一波波诡异阴冷的气息,很显然每个人都有着压箱底的诡异咒法秘术。
而人群之中最耀眼的一位邪道强者乃是一名银发青年:他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莹润如玉,一头亮银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散发出一股明亮耀眼的光芒。
这个银发人虽然是男子,但是他的面容实在是太美太美了,他的五官精致的仿佛是用最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一般没有一丝瑕疵,那种仿佛发着光一样的美丽足以令很多女人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说实话楚晨见识过的美女也不算少了。
小师妹的贴心温顺、沈芊的活泼可爱、许愿的优雅高贵、冷千雪的傲娇大气、周媚的妖娆妩媚、凌璇的清冷孤傲无一不是美人中的极品,可谓是各有风情平分秋色。
然而当他真正的看清了这个银发男子面容的刹那,他还是有一种被惊艳了的感觉。
如果这个银发人是女子的话,他绝对担当得起“倾国倾城”四个字。
只是他却是个男子,因此这种美丽就衍化成了一种阴柔,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沉重的感觉。
这个男子乍一看之下会觉得他很好看很美丽,然而看久了就会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舒服。
他那亮银色的瞳孔之中不时的略过一抹阴冷的光芒,那是一种近似于野兽类似于毒蛇一般的阴冷,令人看一眼便感觉骨头缝里都在冒凉气。
这个男人绝对可怕,甚至于很有可能这家伙的可怕程度丝毫都不弱于长生大人!!
楚晨的心中微微闪过一道念头。
除了这个银发青年之外,另外还有一个邪道修士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位瘦弱的的小老头子,他的年纪看起来约有六七十岁的样子,浑身上下干瘦干瘦的似乎没一点儿肉一样。
最有个性的是他的嘴边留着两撇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颇有喜感。
这个山羊胡老头身穿一身青蓝色的朴素麻衣,袖子和裤管都卷了起来,正在饶有兴致的抽着一杆大烟袋。
乍一看去这人不像是修士,反倒像是某个山村农庄里走出来的庄稼汉,然而当楚晨的灵觉蔓延到他身上的时候却感受到一股浩瀚磅礴的邪道精气,强横的令人震惊!
那股邪气实在是太精纯太浑厚了,虽然还比不上外界的那十大邪道至强者,却依旧带给楚晨一种浩如烟海一般的感觉。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股浩瀚的邪气并不是来自于山羊胡老头的体内,而是来自于他手中的那一杆大烟袋。
当楚晨仔细探查一番过后却突然醒悟过来:那根大烟袋真正的本体乃是一面古幡,很显然这是一宗品级极高的邪道法器,比之楚晨见过的任何法器都要强大!
很有可能是传承于上古时代的一宗秘宝!
楚晨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在场的所有邪道强者之中也只有这银发青年、山羊胡老头与长生大人这三人带给他的压力最为强大。
其他的虽然也都是强者但是对于凌璇却无法造成什么威胁,因此他的心中瞬间就对这三人开始留意起来。
“喂,这位女修,你叫什么名字,有队伍了吗?”
正当凌璇站在人群中微微靠着边缘的地方,等待阴山秘界开启的时候,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突然从旁边响起。
转头一看,就见到一名身高超过九尺、浑身肌肉虬结、强壮的仿佛一头人形蛮龙一般的大汉冲着她微微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