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她不可置信的走了上去,确定门牌号都被糊住了的房间是自己的家的时候,她十分冷静的拿出了手机。
纵使这猩红的颜色多么的刺眼和让人心生恐惧,但是唐唯一还是一脸的震惊,退到了离油漆很远的地方,然后用短信报了警。
厉霁川此时已经站到了她的前面,说:“味道太大,去楼下等着?”
他看见了她报警的动作,然后从自己的兜里面,拿出了一张柔软的手巾出来,递给了唐唯一。
唐唯一轻摇着头表示不要,但是厉霁川已经将带着男士香水的手巾,捂在了她的口鼻处。
又从楼上下去,唐唯一在电梯门关闭之前,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十分惨烈的自己家的门口。
她不确定做这件事情的人,是不是依旧是陆晚晴。
电梯门合上,她的手已经捏成了一个紧紧的拳头。
要说不害怕是假的。
别人都堂而皇之的找到了自己的住所面前来了,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不自觉的就抖了起来。
身边的厉霁川显然发现了她的异样,然后伸手握住了她捏成了拳头的手。
前段时间,就是因为程思九和记者招待会上的事情,他才让方越将在这里看守的人叫回去了。
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趁着这个时候动手。
两个人到了一楼,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很快,鸣着警笛的警车就停在了公寓的门口。
唐唯一不会说话,站在旁边的厉霁川就沉声,就报警的情况说了。
上去查看的还是警察。
没有半个小时,警察便下了楼来。
这种事情,能做的就是查监控确认人。
但是在保安室查了监控之后,他们也不能够从这些反侦察能力很强的人中,辨认出一个人来。
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年轻人,唐唯一才惊觉,自己跟凶手就是擦肩而过。
屋子的门也几乎被那几个人弄坏了,可能是锁子太牢固,他们弄不开就放弃了。
唐唯一的身上披着厉霁川的外套,但是 她还是觉得一阵恶寒,身上一阵冷意。
要是自己刚才不是跟厉霁川一起回来的,自己现在是不是又被这几个人抓走了呢?
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寒从心底起。
厉霁川就在旁边。
盯着监控中的画面,他心底的恐惧和担忧不比唐唯一少。
只不过这些所有的恐惧,都来源于对唐唯一的担忧。
他不禁伸手搂住了身边这个手指冰冷的小女人,沉声在她的耳边说:“别害怕。”
说着,他的眼底就浮现起了浓烈的狠厉。
监控看完,唐唯一和厉霁川一同去了警局帮助立案。
这样眼中危害他人财产和安全的行为,说重不重,但是说轻,遇到对方有手段的,也逃不过个十年八年的刑。
唐唯一和厉霁川到了警局,就并排坐在也两张椅子上面。
根据警察的问话,他就主动一口一句回答了。
全程,他都握着身边唐唯一的手,将她冰冷的手捏的暖呼呼的。
等到从警察局出来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此时的临城又开始下雪了。
唐唯一跟他站在门口,车子停在了公寓的楼下,厉霁川便马上给方越打了电话。
没有二十分钟,方越就开着车子到了警局的门口。
他们上车,方越问道:“厉总,去公寓么?”
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看见唐唯一这幅哆嗦着后怕的神情,方越也心生寒意。
毕竟看了看坐在太太身边的厉总,此时正冷着脸,这模样就是他每次动手的时候会露出的神情。
“不去,回海蓝湾。”
海蓝湾,就是当初他买了给自己和唐唯一居住的别墅的区域。
方越应声,然后就将车子开到了主干道上。
唐唯一始终没有反应,好像默认了他的话。
反正此时回家去,也不知道那伙人会不会晚上的时候再来。
她抿了抿唇,忽然长叹了声气。
如果这接二连三伤害了她的事情都是陆晚晴做的的话,那唐唯一也不想要再等时机了。
她半垂着头,厉霁川听见她幽幽的叹了声气,却没有看见她的表情。
只以为她还是在害怕,便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说:“没有人敢伤害你。”
厉霁川这难得的柔和的嗓音倒真的像是有魔法,这一刻,唐唯一的心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好像在他身边的时候,这种恐惧的心情真的会消单许多。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 停在了海蓝湾的别墅面前。
唐唯一犹豫了几秒钟,还是 跟着厉霁川下了车子。
他吩咐了方越去把公寓楼下的车开回来,然后才转身追上了往别墅里面走的唐唯一的步子。
她轻轻的扣了门,就感觉到厉霁川的手又搂在了自己腰上面。
唐唯一有些不适应的扭了扭,哪知他的手扣得更紧了。
开门的是赵妈。
看见唐唯一的那一刻,她惊诧的睁大了眼睛,然后惊喜道:“太太,你终于回来了!”
天知道这么几个月,在没有唐唯一的时候,厉霁川的脾气有多差。
唐唯一闻声,虽然对那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感到感叹,但是她还是被赵妈的热情所感染,也不禁勾起了唇角。
连此时厉霁川正搂在自己腰间的手都忘记了去拍开。
她笑着点点头。
——赵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呢?
赵妈摇摇头,这年纪大了就是感情丰富了。
看见唐唯一她就抹着眼泪说:“我这就给房间多加一床褥子,给先生和太太房洗澡水!”
说着,就转身往楼上去了。
唐唯一此时忽然扭头看向了厉霁川。
——你是不是欺负赵妈了?
厉霁川挑了挑眉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可没有。”
说着,就松开了她的腰,然后跨进了屋子里面,弯腰将她的拖鞋也拿了出来。
这个动作让唐唯一此时正在比手语的动作蹲在了的空中。
——那为什么……
这种弯腰服务人的举动,在厉霁川的身上绝不多见,甚至从未让人见过!
向来只有他被别人服务的份吧?(未完待续)